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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瞳孔骤缩——是楼梯口撞见的黑影!
他撞开记者追出去,那人却闪进巷子没了踪影。
“急着去哪?”
陈远揪住他后领,“你现在是我的盾牌,盾牌可不能乱跑。”
保姆车载着他们绕城兜圈。
陈远刷着手机笑出声:“看看,都说你像条护主的狼狗。”
评论区热评第一写着:“这学生眼神好可怕,不会就是跟踪犯吧?”
林默盯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
眼白爬满血丝,下颚线绷得像拉满的弓。
确实像条疯狗。
车经过老城区时,他瞥见电线杆上贴的褪色广告。
二十年前那场暴雨夜突然撞进脑子——母亲攥着哮喘喷雾缩在床头,湿淋淋的防盗门被拍得哐哐响。
“还钱!
周瘸子把你儿子都押给我们了!”
五岁的林默从门缝看见几只泡得发白的手,指甲缝里嵌着黑泥。
母亲哆嗦着拨电话,接通瞬间哭出声:“陈记者,求您救救我们……”刺耳的刹车声掐断回忆。
林默额头磕在前座,听见陈远骂司机:“会不会看路!”
霓虹灯牌下躺着个乞丐,脏辫里缠着塑料袋。
陈远摇下车窗扔出个硬币,突然“咦”了一声:“这要饭的怎么有点眼熟?”
林默顺着看去,乞丐正弯腰捡钱,后颈上有道蜈蚣似的疤。
他浑身血液瞬间冻住——那道疤和父亲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开快点。”
陈远突然升上车窗,“晦气。”
路灯一盏接一盏掠过,林默在玻璃倒影上画疤。
那道疤该是横着的,照片里的男人跪在工地扛水泥,后颈伤口被汗渍腌得发亮。
母亲总说那人死了,可她现在躺在骨灰盒里,说什么都晚了。
手机突然进条陌生短信:“你像你妈一样蠢。”
林默转头看向后窗。
浓稠夜色中,戴鸭舌帽的黑影站在马路牙子上,举起手机冲他晃了晃。
4 借刀之谋林默缩在宿舍床上翻手机,热搜还挂着陈远那张假慈悲的脸。
评论里有人扒出他高中辍学的黑历史,配图是张模糊的旧照——瘦猴似的男孩蹲在工地搬砖,后颈上一道疤像蜈蚣在爬。
<“周文山,四十二岁,建筑工人,妻子十年前自杀……”他念着贴吧里的爆料贴,手指突然僵住。
照片里的女人虽然打了码,但脖子上挂的玉坠他见过——母亲临终前攥着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