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
我摸着口袋里的白玉蝉,远处传来蝉鸣。
静安街47号的废墟上,老槐树的枝干间挂着半块玉蝉,在风中轻轻摇晃,像某个被遗忘的灵魂在招手。
而我,将带着体内的蛊虫,在每个雷雨夜,重温那些被血蝉啃噬的记忆——因为我知道,有些秘密,正如蛊虫,永远藏在人心最黑暗的角落,等待下一个宿主。
6 蛊虫觉醒:午夜蝉鸣云南边境的蛊寨在暴雨中扭曲成一幅水墨画,吊脚楼的竹墙渗着墨绿色的汁液,像是大地在流脓。
我对着铜盆里的死水,后颈的蝉形胎记正渗出淡金色的荧光,宛如一块烧融的琥珀。
老蛊师阿帕用银簪挑起我的指尖血,那血珠竟在半空凝结成蝉形,坠入陶罐的瞬间,水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人脸,每张都带着沈家老宅的阴鸷。
“共生蛊在啃食你的三魂七魄,”阿帕往火塘里撒了把碎骨,火苗窜起人形阴影,“但它赐给你的‘indsight’——能看见别人藏在瞳孔里的过去,听见心跳声里的谎言。”
他用苗语吟诵《蛊经》,陶罐里的蛊虫突然集体振翅,在水面拼出的“镜中影,心中血”字样上,覆盖着另一行蝌蚪文:汝乃瓮中之蝶,镜里之蝉。
回到客栈时,煤油灯的火苗呈现诡异的靛蓝色。
我刚合上眼,就被卷入记忆的漩涡:七岁的“我”蹲在庭院梧桐树下,陈叔的手掌在泥土里翻搅,指缝间漏出的不是泥沙,而是暗红色的虫卵。
铁盒打开的瞬间,里面窜出的不是玉蝉,而是一只血红色的蛹,蛹壳上的饕餮纹与陈叔的胎记同步跳动。
“啪!”
油灯炸裂的声响中,我猛地坐起,掌心的冷汗混着铁锈味——那是沈若琳眉心玉蝉消失时滴在我脸上的黑血。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凝成冰晶,月光穿过冰棱,在地面投射出六芒星状的阴影,每道芒线都像极了蝉翼的脉络。
枕边的白玉蝉滚烫如炭,表面的纹路正缓缓游动,拼成一句南越古咒:当蝉翼遮天,镜中人将食汝心肝。
次日清晨,阿帕的徒弟小茶冲进房间,她衣襟上的蝴蝶胎记渗着黑血:“寨子里的蛊师全疯了!
他们对着镜子啃食自己的舌头,说看见镜中人生出了蝉翼...”她掀开衣领,锁骨下方的胎记已变成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