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坐以待毙。
根据笔记中模糊的线索和一些公开的商业报道,顾影首先将目标锁定在傅振东的遗孀,沈佩文身上。
沈佩文在傅振东去世后迅速接管了部分产业,行事果决,颇有女强人的风范。
预约并不顺利,顾影以“傅振东生前故友,受托归还遗物”为由,才勉强获得了一个简短的会面机会。
傅家别墅坐落在城西的富人区,戒备森严。
客厅奢华却冰冷,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修剪整齐的花园,但此刻在顾影眼中,却透着一股刻意的精致和压抑。
沈佩文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套装,妆容精致,神情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警惕。
“顾小姐,请坐。”
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顾影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无关紧要的旧物——一本傅振东早年收藏的线装书——放在茶几上,然后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傅先生生前似乎对一些……传统的民俗文化很感兴趣。
我听闻他曾寻找过一位能解读梦境的老人。”
沈佩文端起咖啡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如常:“是吗?
振东的爱好很广泛,我并不清楚每一件。”
她的眼神锐利地扫过顾影,“顾小姐似乎对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也很有研究?”
“只是略知一二。”
顾影迎上她的目光,“傅先生的梦境中,是否出现过……比如,一只血色的蝴蝶?”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沈佩文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顾影敏锐地捕捉到她眼底闪过的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
“血色蝴蝶?”
她轻笑一声,带着一丝嘲讽,“顾小姐想象力真丰富。
振东工作压力大,偶尔会做噩梦,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蝴蝶。”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冷硬,“如果顾小姐只是为了谈论这些无稽之谈,恐怕我要失陪了。”
顾影没有退缩,她从随身携带的速写本上,撕下一页纸,上面是她凭记忆临摹的“血色蝴蝶”图谱的局部。
“那么,傅夫人见过这个图案吗?”
沈佩文的目光落在画纸上,瞳孔猛地一缩,虽然只有一刹那,却被顾影尽收眼底。
她迅速恢复镇定,眼神冷了下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振东的死是意外,警方已经有了定论。
顾小姐,如果你再纠缠不休,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