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他耳里顾淮!!
你今天给我一个准话,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他如遭雷击般后退,广袖扫落石桌上的茶盏。
青瓷碎裂声中,他耳尖红得几乎滴血,喉结滚动着却说不出半个字。
良久,才见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是一派清冷淡然,仿佛方才那个心跳如鼓的人不是他:苏姑娘醉了。
顾某……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顾淮!!!
我望着他僵直的脊背,忽然笑出声来,酒气混着泪意堵在喉间,没有一丝的迟疑说到顾淮如你所愿,今后我不会再来烦你了,往日种种还望顾公子海涵。
宣布完这句话,我扭头就走,毫不留恋。
顾淮站在原地,表情晦涩,身形轻轻颤抖。
6再次见到顾淮已是一月之后。
自他那夜拒我于廊下,兄长苏玉便像被捅了马蜂窝的护崽犬,日日往我闺房塞帖子——不是户部侍郎家的公子,便是太学博士的门生,口口声声说“天涯何处无芳草,莫为冷枝误春色”。
我被聒噪得头疼,只得应了今日的游湖之约。
马车停在画舫码头,江砚伸手扶我时,我正漫不经心拨弄着袖口流苏。
抬眼间,却见柳荫下立着道月白身影,腰间羊脂玉佩在阳光下晃出细碎光斑——是顾淮。
他握书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如霜。
四目相撞的刹那,他像被烫到般别过脸去,耳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薄红。
可那目光偏又似被磁石吸住,才错开半息,便又灼灼落在我发间新簪的珍珠上。
我垂眸掩去眼底暗涌,任由江砚替我理平裙角:“今日湖光甚好。”
说罢便要往画舫方向走,却听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苏……苏卿。”
他的唤声带着几分仓促,广袖带起的风里裹着若有似无的松烟墨香,“你也来游湖?”
我转身时已换上疏离笑意“嗯,江公子约我赏荷。”
我偏头看他骤然紧缩的瞳孔,语气淡得像湖面上的薄冰,“不打扰顾公子雅兴了。”
他喉结滚动着,忽然伸手拽住我半片衣袖,又像被火灼般松开。
袖口暗纹被他攥得发皱,声音却低得像落在湖面的雨:“我带了……新丰坊的玫瑰酥,还有你说过喜欢的蝴蝶风筝。”
我挑眉看他,只见他耳尖红得几乎滴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