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向下瞟了一眼。
啧,总是穿军装,难以判断。
没事,未雨绸缪嘛,当然什么尺寸都备着了。
现如今的京城,听曲儿看戏的人不少,但关注御史台弹劾奏折的普通百姓太少了,方氏的冤屈可能还不如街头卖艺的说书人受欢迎。
所以昨日方氏的诉状并没有惊起水花。
但是没关系,本身就先是给顾杼铭看的。
还有后招。
顾杼铭不怎么关注京中流言蜚语,也不怎么八卦,想让他知道许瑞羽顶着“外室之女”四个字,就得喂到他嘴里。
我特意约了他关注过的几个文人墨客,请他们将方氏在诉状里说的那点旧事写成故事传颂出来。
怕他忙到不听这些,我拜托顾家少主主动提起。
未来可能合作的商贾给你说事儿,高低得听一耳朵。
与此同时,我将这个故事梗概让人送给了许瑞羽,挑衅道:猜猜是谁将你的身世传扬出去了。
她大概要气炸了。
会不会让顾杼铭回来“教育”我呢。
好期待啊。
这几天顾杼铭仿佛在惩罚我似的没回主院,倒是方便了我将他所有东西都扔了出去。
顺带换掉了主院的门锁。
还有那庵堂小和尚的事情呢,顾杼铭怎么着都得回来质问我。
卫将军的酒量确实不行,两杯倒。
将他安置在书房塌上后,我不得不感慨,男人还是年轻的好。
门房来报的时候,我扔了个毯子给卫将军,套上一旁皱巴巴的外衣前去开门。
一开门,顾杼铭就质问我:“你换了主院的锁?
钥匙也收起来了?”
“嗯……”屋内响起一声恰到好处的闷哼声。
顾杼铭立马警觉,他眼神扫射着我露出来的脖颈后瞳孔骤缩。
他快步走进去,满屋子的凌乱足够让他知道方才发生过什么。
“沈清河!”
他咬牙切齿,握紧的拳头嘎吱作响,“你、你竟然如此放浪?”
我语气无辜:“怎么能叫放浪呢?”
“他得了一种病,得那样,才能治。”
我努力控制自己脸部的肌肉不笑出来:“我心善,看不得他被病痛折磨。”
他爆发出极大的怒火:“沈清河,你要不想过可以直接说,你现在是做什么?
你寻个小和尚还特意散播出去,京城里认识我的都觉得我颜面扫地,你现在还把男人带回家!
我看你真是疯了!”
我歪歪头不解地看着他:“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