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亦步了后尘,两者皆名子安。
昨日朱姑娘遇你,虽急忙奔走,许是中意你。
这……这分明瞎闹!!
你说徐家说什么不好,偏偏不说其姓徐,哪有如此……不……怪我,我并未告知她我姓唐……你……你……你你你,你误事!
倘若朱姑娘毁约,岂不又赴李家后尘,成全城人笑柄!”
“不……你……我……待我,待我回去想想。”
“哎,你且去吧,我留此打听后事。”
夜久无眠秋气清,烛花频剪欲三更。
铺床凉满梧桐月,月在梧桐缺处明。
子安闭门谢客,十五日转瞬即逝。
仅仅四句,子安反复诵读,读出两日欺凌,三日孤寂;五日长吁短叹,十日逆来顺受;琴瑟无稽,度日如年。
只待迎亲之时,炮竹声声,钟鼓齐鸣;排山倒海,恍然如梦。
志南扣门急切,子安终得开门放客。
“朱姑娘如何?”
“哎呀,纤手拈玉簪,乌髮拂妆檀。”
志南焦急万分,却看子安,淡然无事。
只听:“折扇还你得了。”
“啊?
这又为何?”
奈何志南急切,却仍想知为何。
“看见那只野鹤了吗?
余左右观之,山色空濛,煞是可玩,不应西去,理应西回,也罢,送我得了,聊做念想。”
“哎呦,又何出此言呐子安兄?!”
“今日且做你我最后会晤。”
“啊?”
“我问你,你且说……”子安再次端详这幅青山飞鸟图,续言道:“截婚车……可是重罪?”
四人起轿,钟鼓悠悠。
绛帷绸罩、绣卉缀祥;金银闹喜,丹凤朝阳。
朱姑娘觊觎情郎,遐想翼鸟扶摇双飞,苍辽刹那嫣红。
不禁脉脉含情透纱而望。
却见领者膀大腰圆,头戴官帽。
霎时全身颤巍,隔纱而涕,知是嫁错了人家。
而婚轿外恭维道喜、热闹非凡。
却听周遭忽而静谧,惊奇连连。
“来者何人?
大喜之日为何拦我车队?!”
那“虎”男吼了一句。
只听,“夸啦”一声。
紧接着从众惊奇者的碎语中蹦出一声“炸响”!
“在下唐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