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她刻意按了一把我胸前的伤口，满意地看着鲜血一层层浸出来。
曾经，我当她是心腹。
通过她给江天临送过无数次伤药和吃食，生怕江天临死了。
没想到她一旦背叛，真是一点余地也不留。
“忘了是谁把你从浣衣局救出来的吗？”
她嘴角一扬，凑到我耳边。
“当然不会忘。你当上公主后第一件事，就是救我出浣衣局。”
“那你又知不知道，你能当上公主，也全是我的功劳？”
什么意思？
我奇怪地看向她。
她下意识捂住嘴，自知失言，也不再谈起往事。
只从银瓶里取出一粒丹药，用力往我嘴里塞。
我张口服下，没有半点迟疑，她倒害怕了。
“这……这是毒药，你……真敢吃啊？”
“有什么不敢？”
我冷冷地回视她。
她不由倒退几步，落荒而逃。
真无趣，有做坏事的心，却没有面对的胆子。
说她不配做我的丫鬟，就是不配。
毕竟江天临一刀一刀杀死我的父皇，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时，我就在现场。
眼睁睁看着这些欺负过我和母妃的人尸首分离，我的心无比畅快。
而后，便是一片茫然和死寂。
下朝后，处理完政务的江天临又来找我。
我不想理他，装作沉睡。
而他竟在我床边坐下，静静看了我不知多久。
直到我快要忍不住睁眼，才听见他轻声喟叹：
“安乐公主，我爱死了你的骄傲，也恨死了你的骄傲！”
“你知不知道，满朝文武都想让朕杀死你这个前朝余孽。朕也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
“可朕……舍不得。若你能对朕有半分和颜悦色，像第一次见面那样，该有多好？”
没想到，他还记得。
那是他第一次起兵造反失败被捕的时候了。
被关在牢笼里，全身缠绕铁链的他犹如一头猛兽，撕扯着面前的铁栏杆。
路过时，他手上身上全是血，眼睛里却闪烁着野狼般的狂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