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知舟苏竹的其他类型小说《撤回离婚协议,渣总跪求我回心转意霍知舟苏竹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墨小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活成了所有京州女性心目中梦寐以求的样子,现实却狠狠给了我一巴掌,那个所有人眼中完美的男人,对,就是我的老公,却让我接受另一个女人的存在。不同意,就离婚。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想要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但这种事情落到了我头上,我绝对不答应。京州所有人都知道,我,落魄千金姜软,是霍家二少霍知舟的心头宠。我要的,他给。我想的,他送。家里堆满了各大品牌的限量款,珠宝包包手表放了几面墙,车库的超跑更是多到眼花缭乱。就连宴会,霍知舟也是寸步不离地牵着我,生怕我哪儿磕着碰着受了委屈。这样的偏爱,曾羡煞旁人。就连我自己,也差点以为霍知舟真的爱极了我。“妈妈。”长相酷似他的小男孩儿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软糯的嗓音问我,“你今天不开心吗?”我...
《撤回离婚协议,渣总跪求我回心转意霍知舟苏竹完结文》精彩片段
我活成了所有京州女性心目中梦寐以求的样子,
现实却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那个所有人眼中完美的男人,
对,就是我的老公,
却让我接受另一个女人的存在。
不同意,就离婚。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想要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但这种事情落到了我头上,我绝对不答应。
京州所有人都知道,我,落魄千金姜软,是霍家二少霍知舟的心头宠。
我要的,他给。
我想的,他送。
家里堆满了各大品牌的限量款,珠宝包包手表放了几面墙,车库的超跑更是多到眼花缭乱。
就连宴会,霍知舟也是寸步不离地牵着我,生怕我哪儿磕着碰着受了委屈。
这样的偏爱,曾羡煞旁人。
就连我自己,也差点以为霍知舟真的爱极了我。
“妈妈。”长相酷似他的小男孩儿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软糯的嗓音问我,“你今天不开心吗?”
我给他掖了掖被角,努力让自己的眼神充满温柔:“没有。”
小男孩儿,我的岁岁,从床上爬起来,在我疑惑的眼神中,他扑过来抱住我:“抱抱。”
我顿住了。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永远爱你。”岁岁抱着我的力道略微收紧,小小的身体试图将温暖传递给我。
我温柔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这小小的拥抱,仿佛给了我无尽的力量。对于有些事情,我终于有了去质问的底气。
晚上十一点。
我把岁岁哄睡。
我坐在客厅里,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时间,指针终于指向十一点四十多时,门口才传来开门的声音。
霍知舟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走进来,定制的黑色西装被他随意搭在手臂上,整个人清俊出尘,完美的五官挑不出一丝瑕疵。
他就像上天的宠儿,得到了所有的偏爱。除了真心。
“怎么还没睡?”他像往常一样来到我身边,长臂一伸将我抱在怀里,手却不规矩地探进我的衣服,在我柔软的腰上摩挲。
我几乎立刻就要招架不住他娴熟的攻势,强忍着心底的恶心,将他的手从衣服里拿出来:“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边做边说。”霍知舟的动作依旧温柔,话语却轻佻。
我断然拒绝:“不行。”
“行。”他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低头就吻住了我饱满红润的唇。
想到他衬衫上的那个刺眼的唇印,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我的胃里忽然一阵翻腾,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将他推开了!
“怎么了?”霍知舟好看的眉心微微蹙起,似乎对我抗拒亲密的行为感到不解。
我的心因为他身上那熟悉的压迫力狂跳起来。
沉默两秒。
我还是鼓起了勇气,抬起眼,眸光直直对上他:“我看到了你跟苏安然一起在水榭别院过夜的照片。”
“嗯。”他竟然还抱着我,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天气。
我的心像是被针狠狠刺了一下。
*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吗?*
“既然知道了,有个事我想跟你谈谈。”霍知舟的嗓音低沉缓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
我强压下心中的翻江倒海:“你说。”
“我想你接受她的存在。”霍知舟看着我的眼睛,直接说出了他的目的,“她对我很重要。”
我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只要你答应,你永远都是霍太太,没有人能动摇你的位置。”他继续说着,仿佛在给我天大的恩赐。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向来温顺的性格也终于被点燃了怒火。
苏安然!那是我大学同学兼曾经的闺蜜!
后来因为一些事情闹翻了。
现在。
我的老公,竟然要我跟她“共侍一夫”!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霍知舟的情绪依旧难测:“我很清楚。”
“我不可能答应你这种荒唐的要求!”我感觉自己像是在重新认识眼前这个人,“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答应!”
“会不会不重要,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会养她一辈子。”霍知舟的话不容置疑,态度强势得令人心寒,“跟你说,只是因为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应该知情。”
我纤细白皙的手逐渐捏紧,言语里充满了嘲讽:“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的坦诚?”
“你要谢我,我也不介意。”霍知舟气人的本事真是与日俱增。
我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以前我总觉得霍知舟谦逊有礼,做事有手段但有底线,现在他亲手撕开了那层完美的伪装,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人性凉薄。
“霍知舟。”我打算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也是给我自己最后一次。
他抬眼看我,依旧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你说。”
“你是不是铁了心要把她留下来,哪怕我不同意,讨厌,甚至是厌恶,你都不会改变你的想法?”我问得很认真,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都想好了,只要他说一个“不”字,只要他流露出一丝犹豫,我都可以原谅刚才的一切,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可往往事与愿违。
霍知舟在我倔强不服输的眼神下,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是。”
我的心,像是被一把冰冷的匕首猛地刺穿。
胸口那个地方,揪心地疼。
“没有任何人能改变这个决定。”他又残忍地加了一句。
“既如此,我们离婚。”我无法接受他的想法,也没办法再跟他这个人待在一起,“你既然已经决定养她一辈子,霍太太的位置,我让给她。”
若是其他夫妻关系,或许还可以找公婆做主。
但霍知舟娶我这件事,他父母一直就反对。
他们觉得霍知舟应该娶个门当户对的人,我家以前虽然也有钱,但跟霍知舟这种京州顶级权贵之家比起来,终究有着云泥之别。
更何况后来公司破产,爸爸携款逃跑,下落不明。
如今的我,在他们眼里恐怕更是毫无“价值”了。
“你想清楚了?”霍知舟的眸色漆黑,看不出情绪。
忠诚是我婚姻的底线:“我想得很清楚。”
霍知舟定定地看着我,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意外。
或许是没想到往日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我,也会有这么决绝不听话的一天。
“行。”他答应得很快,快得让我猝不及防。
他这么干脆的态度,反而让我的心更加难受。我也终于清楚地认识到,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真正走进过他的心里。
他对我的那些好,那些曾经羡煞旁人的宠爱,只怕也只是他一时兴起,或是某种算计。
想着这些,我心中愈发压抑,转身,上楼去拿那份我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其实我早该知道的。
早在三个月前,我就从他身上闻到过一次不属于我的女士香水味。我问过他,他说可能是在飞机上不小心沾到的。
我竟然信了。
如今看来,飞机不过是他随口找的托词。
三个月前,苏安然刚刚回国。算算时间,那香水味,大概率就是她的。
“这是离婚协议,你看一下。”我从楼上下来,当着他的面,在末尾签上我的名字,递给他,“没问题的话在上面签字,明天去民政局申请离婚。”
“你应该明白离婚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霍知舟接过协议,语气直接而冰冷。
我的手在身侧逐渐收紧:“不需要你提醒。”
“结婚五年,你没有工作。”霍知舟翻开离婚协议,话语残忍得像刀子,“你拿什么负担你妈妈昂贵的医疗费?你想过这些吗?”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落在了协议上关于财产分割和孩子抚养权的部分。
看到上面写着婚后财产一人一半,孩子抚养权归我时,霍知舟审视的视线重新落在我身上:“你倒是敢想。”
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我的脑海里,瞬间只浮现出一个名字——霍知舟。
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在我求职的路上,设下如此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除了他,还有谁会如此处心积虑地想要看到我落魄潦倒、走投无路?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和厌恶涌上心头,烧灼着我的理智。
我几乎是立刻拿出手机,想都没想就拨通了霍知舟的私人电话。
然而,电话接通后,传来的却是一个公式化、毫无起伏的女声:“您好,哪位?”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确认自己拨打的号码没错。这是霍知舟的私人手机号,他从来不离身的,怎么会是秘书接的?
“我是姜软。”时间紧迫,容不得我多想,我现在只想立刻弄清楚这一切,“我找霍知舟,有急事。”
电话那头的秘书似乎朝旁边看了一眼,然后才用那种不紧不慢、公事公办的语气回答我:“抱歉姜女士,霍总现在正在开一个重要的跨国会议,预计还有两个小时才能结束。您如果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可以先告诉我,我会替您转达。”
“他就在你旁边,让他接电话!”我几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霍知舟此刻就在那个秘书身边。他的私人手机,从来不会交给旁人保管,即便是他最信任的秘书也不可能。他这是故意让秘书接电话,就是不想直接面对我!
电话那头的秘书再次下意识地看向某个方向,似乎在请示。
很快,电话被另一个人接了过去。我听到了秘书离开时轻轻的关门声。然后,霍知舟那熟悉却又冰冷的声音响起:“我以为,我的秘书刚才那样说,姜女士应该能明白,我并不想接你的电话。”
“如果不是你故意在背后搞鬼,坏了我的工作,你以为我愿意给你打电话吗?”我说的是实话,心里的怒火几乎要压抑不住,直接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让人拒掉我所有的工作机会?!”
霍知舟的语气却依旧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嘲讽:“什么工作?”
我气结:“你少在这里给我装蒜!”
“工作面试被拒,你应该首先反思的是,是不是自己的工作能力不足,或者与岗位要求不匹配,”霍知舟说着最无情的话,仿佛他真的对此一无所知,“毕竟,你已经整整五年没有正式工作了,别人因为这个原因拒绝你,也很正常。”
我不相信他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你敢说你没有在背后让人给我使绊子?!”
“没有。”霍知舟回答得很快,语气笃定,“我只不过是告诉那些公司的人事部门,让他们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对你放宽录用标准。你现在已经不是霍太太了,自然也不必再享受任何特殊待遇。”
他是没直接说不让他们录用我,但以他在京州的势力和影响力,他这番话的效果,比直接下命令还要狠毒!
这个圈子里的人,哪个不是人精?谁听不懂他这番话里的言外之意?谁敢冒着得罪霍家的风险录用我?
“霍知舟,你这样做有意思吗?”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这样苦苦相逼,把我逼到绝境。离婚不是他自己同意的吗?出轨的人不是他吗?为什么到头来,反而是我要承受这一切的刁难和报复?
“你说什么?”霍知舟似乎没听清,又像是在故意装傻。
我再也懒得跟他多说一个字,直接挂断了电话。我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他根本不会承认,更不会收手。我也清楚地认识到,想要在京州找到一份合心意的工作,恐怕是难于登天了。
嗡嗡两声。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收到一条新消息。
竟然是霍知舟发来的:你要是真的那么想找工作,看在我们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可以适当为你放宽条件,让你来霍氏集团工作。
我看着这条消息,只觉得无比讽刺。让我去霍氏工作?是为了更方便地折磨我,羞辱我,让我彻底认清现实,乖乖向他低头吗?
我没有回复,直接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工作无望,我只能重新开始筛选那些可能的目标公司。
这一次,我把所有跟霍氏集团有过合作的、有生意往来的、甚至只是处在同一行业领域内可能会给霍知舟面子的公司,全部都排除掉了。这样一来,可供我选择的范围就大大缩小了,只剩下一些规模不大、名不见经传的中小型企业。
我叹了口气,将修改过的简历重新投递了一遍,心里却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了。投完简历,我又开始在网上搜索合适的房源信息。
这天。
我刚从外面看完一套不太满意的房子回来。
还没走到家门口,就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我。是苏安然。她今天打扮得格外精致,身上穿着的,是我在杂志上看到过的某个奢侈品牌这个季度的最新限量款。
见我从她面前走过,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立刻上前一步,伸手拦住了我的去路,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傲慢:“姜软,我们谈谈。”
“我跟你这种知三当三、毫无廉耻的人,没什么好谈的。”我面无表情地推开她拦在我身前的手,径直往院子里走。
“我知道,离婚的时候知舟一分钱的财产都没分给你。我也知道,你妈妈在医院躺着需要大笔医药费,你现在很缺钱。”苏安然踩着她的细高跟鞋,快步走到我的面前,再次拦住我,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从她那个价值不菲的名牌包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到我面前,“只要你答应,带着岁岁彻底离开京州,永远不要再回来。这张卡里的钱,一百万,就全是你的了。”
我顿了一下,心里五味杂陈。
没想到,这件事最终还是以这种方式被他知道了。
“那......那妈咪跟爸爸要离婚的事情,你是不是......也知道了?”我原本一直在反复思考,到底要怎样告诉他这个消息,才能将对他的伤害降到最低。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了。
岁岁点了点他那颗小脑袋,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嗯!”
我一把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心头充满了歉意和愧疚:“对不起,岁岁,对不起......”
“妈咪真笨。”岁岁那张充满天真稚气的脸上,此刻却露出了与年龄不符的心疼。他伸出小手,轻轻拉住了我的手,“妈咪,你当时不该要我的抚养权的。”
我猛地一愣。
心跳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了。
难道......难道岁岁他,不想跟我一起走吗?他是不是也觉得跟着我,会吃苦?
“就算我跟着爸爸,我心里最爱的人也永远是你,妈咪。”岁岁仰着小脑袋,看着我因为他的话而瞬间变得慌乱的眼睛,第无数次觉得我这个妈咪真是又傻又笨,“我会每天都给你打电话,每天都想你,一放假就跑来找你玩儿的。”
听到这话,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却又因为他这份超出年龄的体贴和懂事,而忽地笑了起来。
“你就应该让爸爸带我走,”岁岁的声音依旧很软糯,可说出来的话却像个深思熟虑的小大人,“让他也尝尝,养孩子到底是一件多么费心费力的事情。”
“我不想。”我摇着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却无比清晰地知道自己的心意,“我舍不得你。我舍不得你继续待在这样一个冷冰冰、充满了算计和不尊重的家里。妈咪希望你的童年和未来,都是开开心心、充满爱和温暖的。”
只有在充满爱的环境里长大,孩子的心灵才会是健康的。
倘若岁岁真的继续生活在霍父霍母,甚至霍知舟身边,短时间内可能看不出什么,但时间一长,耳濡目染之下,太容易被他们那种扭曲的三观带偏了。
就像霍父觉得出轨在这个圈子里很寻常一样,他的儿子霍知舟,也理所当然地认为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过分事情。
我绝不能让我的岁岁变成那样的人。
我的岁岁,应该成长为一个正直、善良、懂得爱与被爱的,身心健康的孩子。
“妈咪真笨,真傻。”岁岁再次伸出小手,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脖子,那双圆溜溜、清澈无比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我的在意和纯粹的爱,“但是妈咪也真好。”
听到他这句话,我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所承受的一切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都是值得的。我爱怜地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将他更紧地抱在怀里。
“妈咪。”岁岁在我怀里蹭了蹭,又叫了我一声,声音带着一丝犹豫。
我应道:“嗯?”
他那张小脸上带着些许不确定和困惑:“爸爸......是不是因为今天来的那个秘书阿姨,才要跟你离婚的?”
我的眸光微微一顿。
“前两天报纸上的那个热搜新闻,我看到了。还有,今天爸爸说他要出差,可是之后的好几个小时里,他手机上的运动步数,一直在不停地增加。”岁岁软软糯糯地说着,像个小侦探一样分析着,条理清晰得像个小大人。
“你......”我一时语塞,到嘴边的话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怕真相会伤害到他,怕他难以接受自己敬爱的父亲竟然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人。
也就在这一刻,我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我的岁岁,观察和发现事情真相的能力,似乎比我还要强得多。他才这么小的年纪,是怎么知道通过手机运动步数来判定爸爸有没有说谎的?
“妈咪,你不用担心我会难过。”岁岁似乎看穿了我的顾虑,用那双纯净的大眼睛认真地看着我,反而安慰起我来。
他或许还不能完全理解成人世界里那些复杂的感情和背叛,但他清楚地知道,即便爸爸妈妈分开了,爸爸对他的关心和在意可能并不会比以前少。真正受到伤害、需要担心的,是像现在这样脆弱难过的我。
我最终还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更紧地抱了抱他,用一种尽量平和的语气安抚道:“岁岁,你要记住,虽然爸爸妈妈以后不能生活在一起了,但我们对你的爱,永远都不会改变。我们都会像以前一样爱你。”
把事情跟岁岁摊开说完后。
我陪着他玩了一会儿他喜欢的乐高,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也转移我自己的。
之后的两天时间里,我开始马不停蹄地找房子,投简历找工作。
然而,现实远比我想象的要残酷。整整五年没有正式工作过的我,想要重新返回竞争激烈的职场,实在太难了。即便我有着名牌大学的优秀学历,似乎也没什么用处。毕竟,这些年里,高校毕业的优秀大学生太多了,人才市场上,从来都不差我这一个脱离社会太久、又带着孩子的“前豪门太太”。
苏竹打电话来关心我的近况时,知道了我的困境,立刻又提出了之前的建议:“要不你还是来我们公司上班吧!我给你开业内最高的工资!你想做什么岗位都行!”
“我还是再找找看吧。”我不想给她添麻烦。如果我去做得好倒还好说,万一做得不好,岂不是很容易给她这个老板招黑,“如果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我再来投靠你这位大佬。”
“那你先把你的简历发给我看看,我帮你改改。”苏竹知道我的性子,也没再强求,转而提出了另一个建议。
我立刻把简历发给了她。
苏竹除了偶尔心情好了会去自家投资的剧里,捡个戏份不多但人设极其讨喜的配角来演演,过过戏瘾之外,她的主业还是苏氏集团旗下那家规模不小的娱乐公司的老板。
在看人、看简历这方面,她绝对是专业的,非常靠得住。
“我的姜大小姐!你怎么还跟刚出大学那会儿一样实诚啊!”苏竹很快看完了我的简历,忍不住在电话那头吐槽,“你跟霍知舟那个死渣男结婚这么多年,就没从他身上学到点儿怎么包装自己、怎么吹牛皮的本事吗?”
霍知舟那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的声音,透过冰冷的手机听筒,一字一句清晰地落在我耳朵里,无异于被他亲手拿着一把刀,狠狠地刺进了我的心脏。
之前看到他和苏安然的那些新闻照片时,我虽然难受得要命,可心底深处还残存着一丝微弱的侥幸心理,想着,万一......万一那只是个意外呢?或者是有什么误会呢?
可现在,亲耳听到他们之间如此亲昵自然的对话,那种赤裸裸的背叛感,比被刀子反复捅扎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连带着我的胸口都闷得发慌,仿佛压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
“什么事。”霍知舟终于对着电话这头的我开了口,声音恢复了他惯有的低沉,语气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疏离冷漠,仿佛我于他而言,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可以随意打发掉的陌生人。
我强忍着心头的刺痛,还是忍不住想要求证最后一次:“你们......在做什么?”
“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霍知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冷淡地反问。
那一刻,我对他,对我们之间曾经存在过的所有温情,彻底失望透顶。我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没再跟他多浪费口舌和时间:“我的行李箱呢?立刻还给我。”
回应我的,是霍知舟那边干脆利落挂断电话的忙音。
嘟…嘟…嘟…
我捏着手机,又立刻重新拨了过去。
我必须把我的证件拿回来!那些东西在他那里多放一分钟,就多一分变故的可能。
可这一次,霍知舟没有再接我的电话。
而在电话那头的水榭别院里。
苏安然看着霍知舟手机屏幕上那个不断跳动着的、备注为“软软”的来电显示,眼神闪烁,试探性地问:“你不接吗?”
“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现在是陪你看电视的时间。”霍知舟将手机随手扔在沙发上,任由它在那里持续不断地响着,既不接,也不挂断。
苏安然立刻柔顺地环住了他的手臂,她刚刚洗完澡,身上只穿了一件性感的真丝吊带睡裙,整个人散发着诱人的气息,看起来妩媚动人:“我不想看电视了,想跟你......做点儿其他的事情。”
她一边说着,一边故意往霍知舟身上贴得更近了点儿,吐气如兰。
只要霍知舟稍稍低头看她,就能将她领口那若隐若现的风景尽收眼底。
“乖一点。”霍知舟却伸手阻止了她进一步的动作,语气虽然温和,但态度却很坚决,似乎对她的主动投怀送抱没有丝毫波动,“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好好养身体。”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所以才总是拒绝我?”苏安然立刻露出了泫然欲泣的委屈表情。
霍知舟耐着性子安抚道:“不是。”
苏安然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你为什么宁愿去亲软软,也不肯碰我一下?”
“那是在岁岁面前做的戏,你没看出来吗?”霍知舟将她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不着痕迹地拿下来,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你不必担心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会比姜软低。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苏安然立刻被感动得无以复加,紧紧地抱住了他,然而在她内心深处,却悄然滋生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
她比谁都清楚,她的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无情地拆穿。一旦霍知舟知道,当年救了他的人根本不是她,而是我姜软,那么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他的宠爱、他的愧疚、他的补偿,都会像泡沫一样瞬间破灭。
到那个时候,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差不多又过了一个小时。
我的手机终于收到了一条来自霍知舟的消息,依旧是他那惜字如金的风格,很简短的几个字:自己来拿。
附带着的,是一个定位——水榭别院。
我没有丝毫犹豫,跟保姆交代了一声,告诉岁岁我出去办点事情很快回来,然后就立刻开车直奔那个定位地址。
等我赶到水榭别院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黑色雕花的大门紧紧关闭着,里面听不到任何声响。
我站在门外,给霍知舟打了电话,毫无意外,对方没有接。
也就在这一刻,我彻底明白了,霍知舟就是故意的,他在耍着我玩儿。
但我没惯着他这臭毛病,直接给他发了一条带着最后通牒意味的消息:三十分钟内,你要是还没出现在这里,我会立刻打电话给消防队,让他们帮我开门。
我们还没正式离婚,他的房子,理论上我也有合法的使用权。
霍知舟大概也没料到,一向温顺的我,竟然也会有这样强硬的转变。
三十分钟还没到。
他就开着车,带着苏安然一起回来了。
看着他们两人从车上下来,依旧那副亲密无间的样子,我却丝毫感觉不到之前那种撕心裂肺的愤怒和冷嘲的冲动了。我只是平静地走上前去,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为什么要接?”霍知舟说出的话,比十二月的寒风还要无情,看向我的眼神,跟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没有任何区别,“你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吗?”
这句听完后,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大脑一片轰鸣。
霍知舟那句“你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吗?”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瞬间刺穿了我最后残存的幻想。
也就在这一刻,我像是被醍醐灌顶,彻底看清了眼前这个男人。我终于明白,从我们踏出民政局的那一刻起,我和他之间,就真的只是两个再无瓜葛的陌生人了。
很奇怪,胸口那个地方一直以来的压抑、沉闷和难以言喻的难受,忽然间就像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整个人一下子变得疏离而冷淡了许多:“我确实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但如果你拿了别人的东西,能够自觉归还,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不必要的麻烦了。”
“不过就是一个行李箱而已,知舟难道还能贪你的不成?”苏安然又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帮腔,那语气里的得意和炫耀几乎要溢出来。
“他当然不会要。”我说这话时,看向他们两人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丝毫往日的生气和难过,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仿佛在一瞬间彻底放空了自己所有的感情,“但我不想我的行李箱,放在这里沾上什么不干净的脏东西。”
霍知舟深不见底的眸色似乎微不可察地沉了沉。
我却依旧情绪很淡,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东西给我,我立刻就走。”
我忽然就彻底放下了。
放下了对霍知舟突然变心的不解和怨恨,也平静地接受了他如今偏向另一个女人的现实。心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岁岁可是看到我拿着这个行李箱离开的。”霍知舟似乎还想用儿子来拿捏我,提醒道。
“以霍二少您的本事,重新去买一个一模一样的行李箱,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我发现,当我的心彻底死了之后,说话也变得不那么顾忌了,甚至带上了一丝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尖锐,“我想,您应该也不希望,之后我们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而频繁见面吧?”
霍知舟审视的视线紧紧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闹脾气或者欲擒故纵的痕迹。可是,不管他怎么看,我都是异常的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有些惊讶。
“去把楼上的那个箱子,拿给姜女士。”最终,他似乎放弃了试探,对着身后的保镖冷冷吩咐道。
保镖应了一声“是”,就转身朝别墅里走去。
没一会儿。
那个我早上收拾好的果色行李箱就被拿了出来。
就在霍知舟和苏安然都以为我会像上次那样,拿着箱子灰溜溜地转身就走时,我却忽然当着他们的面,蹲下身,“咔哒”一声,打开了那个箱子。
苏安然立刻有些拿捏不准我的意图,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试探着问:“软软,你......你在做什么?”
“检查一下,看看里面有没有少东西。”我用最平静无波的语气,说着此刻最能膈应他们的话。
我清楚地看到霍知舟的舌尖不悦地顶了顶自己的后槽牙。
他大概也没想到,我竟然学得这么快,这么快就开始用他对待我的方式来回敬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这是在怀疑知舟的人品吗?”苏安然又一次沉不住气地跳出来,急着维护她的“金主”,试图再次激怒我,“别说这里面就只有一些你的证件和证书之类的东西,就算里面放了什么稀世珍宝,以知舟的身份,他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他不会,难道你也不会吗?”我现在是见谁就怼谁,尤其是这个让我恶心透顶的苏安然。
“知舟......”苏安然又开始她那套故技重施的把戏,试图向霍知舟寻求庇护和告状。
“中午的时候,你不是还眼馋地看上了我整个衣帽间的珠宝和包包吗?”我慢条斯理地检查着箱子里的东西,确认所有证件都在,这才将行李箱重新合上,锁好。心里忽然就想通透了,语气也带上了几分释然的嘲讽,“不过,那些东西,我确实也用不上了。垃圾回收站正好回收点垃圾,也算是物尽其用,刚刚好。”
苏安然被我这话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垂在身侧的双手陡然握紧,指节泛白。
偏偏在霍知舟面前,她还不能发作,只能强忍着,那憋屈的样子倒让我心里痛快了几分。
“那些东西,我会让人全部处理掉。”霍知舟却先一步开了口,语气淡漠得像是在谈论一件与他无关的旧物,“安然冰清玉洁,自然不会用你用过的二手货。”
“是吗?”我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微微收紧,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毫不客气地反击,“那她不还是用了你这个我用过的?”
苏安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霍知舟。
后者那双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像两个漩涡,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澜。
“今天晚上,我会把我们离婚的事情,正式告诉岁岁。”我抬起眼,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霍知舟,言语间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警告,“你最好提前想好要用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来解释你的行为,看看能不能让他对你的厌恶,稍微少那么一点点。”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拉着我的行李箱,转身就走。
我的背影挺得笔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疏离和决绝。这一次,我不会再回头。
“等等。”身后,霍知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我停下脚步,心里却忍不住皱了皱眉,暗骂自己怎么还是这么不争气,潜意识里似乎还是太过于听他的话了,哪怕是在这种撕破脸皮的时候。
霍知舟一步步朝我走过来,停在我的面前,然后,伸出手,语气平淡却带着十足的羞辱意味,命令道:“把你钱包里的那张黑卡给安然,它已经不再属于你了。”
我沉默地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钱包,指尖微颤地抽出了那张曾经象征着无限荣宠与挥霍自由,如今却只代表着屈辱和枷锁的黑金卡。
我知道,从霍知舟和苏安然的事情被曝光的那天开始,这张卡就已经被他强行停掉了,现在不过是一张没有任何价值的废卡而已。
我低头看了几眼卡面上那依旧闪耀着金色光芒的纹路,那些曾经让我感到安心和虚荣的符号,此刻只觉得无比刺眼。最终,我还是抬起手,将卡递了过去。
霍知舟伸手来拿。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卡片的那一瞬间,我拿着卡的手指却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忽然一松。
那张象征着金钱和地位的黑金卡,以最快的速度,划过一道弧线,“嗒”的一声,清脆地掉落在了冰冷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卡片与地面碰撞,发出了一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的声响。
我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那张卡,眸底有诸多复杂的情绪在剧烈地流动、翻滚,最终,却全都被我强行收敛压下,化作一句轻描淡写、带着刻意歉意的话语:“抱歉,手滑,没拿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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