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与丞白月光的女频言情小说《你等风雪又一年陈与丞白月光全局》,由网络作家“猫桃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什么?”陈与丞紧紧簇着眉峰,他没有能够捕捉到江暖表情的视力,也无法从她一贯温软的语气里听出这话的真实含义。对江暖的印象,仿佛一直都是三年之前那个留着马尾,笑容青涩温和的样子。江暖不知自己该怎么解释,下一秒翻江倒海的疼痛再次侵袭她的五脏六腑。来不及再说什么,她捂着嘴起身往洗手间跑。身后,只有小七一声又一声焦急警示的吠叫。陈与丞安抚不下焦躁的导盲犬,于是打开手机提示翻译器。遭遇危险,受伤警示,闻到血腥味等。血腥味?陈与丞察觉到脚下拖鞋有些黏腻的质感,但他很快想起江暖说自己身上还有例假的事。原来,狗叫只是因为地上有血啊。陈与丞松了口气,忆起当初,江暖十三岁那年第一次来例假,还是只有他们两人在家的暑假。那会儿江师傅开车带着陈家二老去外地...
《你等风雪又一年陈与丞白月光全局》精彩片段
“为什么?”
陈与丞紧紧簇着眉峰,他没有能够捕捉到江暖表情的视力,也无法从她一贯温软的语气里听出这话的真实含义。
对江暖的印象,仿佛一直都是三年之前那个留着马尾,笑容青涩温和的样子。
江暖不知自己该怎么解释,下一秒翻江倒海的疼痛再次侵袭她的五脏六腑。
来不及再说什么,她捂着嘴起身往洗手间跑。
身后,只有小七一声又一声焦急警示的吠叫。
陈与丞安抚不下焦躁的导盲犬,于是打开手机提示翻译器。
遭遇危险,受伤警示,闻到血腥味等。
血腥味?
陈与丞察觉到脚下拖鞋有些黏腻的质感,但他很快想起江暖说自己身上还有例假的事。
原来,狗叫只是因为地上有血啊。
陈与丞松了口气,忆起当初,江暖十三岁那年第一次来例假,还是只有他们两人在家的暑假。
那会儿江师傅开车带着陈家二老去外地谈生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孩就趴在窗台上一字一句地写遗书。
她从小没有妈妈,自然也没有人教过她这些生理知识,她以为自己身体出血是快要死了。
彼时啼笑皆非的陈与丞,帮她买了人生中的第一包卫生棉。
想她在他身边照顾了那么多年,仿佛是个无所不能的女超人。
可实际上,依然还是个来例假还会弄外面的迷糊鬼。
陈与丞觉得心中莫名有些怜悯,某处突然软了一下。但他以为,这可能只是因为林美音回来了,他心情好了,担子也放下了。
江暖从洗手间出来,脸色依然白的吓人。
她原本还在纠结自己该找个什么借口拒绝陈与丞让她继续留下,可是一出来就看到陈与丞正面色凝重地听着智能手机里的消息。
“开车,走!美音晕倒了!”
陈与丞二话不说命令道。
......
“没关系,患者只是有些低血糖,这是妊娠早起很常见的状况,平时多家强些营养就行了。”
林美音的病房里,医生如是一番解释,叫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林美音已经怀了两个月身孕了?!
“对不起,与丞,我知道我不该隐瞒你的。可是我也是不得已......”
林美音虚弱地哭诉着,“你能想象到当我恢复记忆的一瞬间,突然意识到我根本不爱我眼前的那个男人,我脑海里所有的点点滴滴都是你!我只想回到你身边,一刻都不能等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怀上了前夫的孩子。”
“失去记忆这三年,的的确确是他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我也以为,我可以就这样跟他共度一生,可是现在我想起你了,我想起你了啊与丞!”
“这个孩子的存在我知道对你不公平。可是我也没办法啊,与丞。车祸之后我伤了子宫,好不容易才做人工怀上的。如果拿掉它,我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做妈妈了。”
“对不起与丞,你让我走吧。三年早已物是人非,我知道,其实你已经跟江暖妹妹在一起了。就当是我回来做了一场梦,我们今生今世注定无缘......”
林美音哭得泣不成声,蜷缩在陈与丞的怀里,迟迟不甘松手。
直到后来,站在门口的江暖亲耳听到陈与丞说——
“留下吧,美音,我们尽快举办婚礼。我会给这个孩子一个名分的。”
那一刻,江暖心如刀绞。
他曾那么义无反顾地亲手打掉了他们的孩子,如今,却能这么大义凛然地认下不属于自己的孩子。
原来爱与不爱,天差地别。
江暖抹了抹唇,点点头:“嗯,只要钱就行。”
毕竟除了钱,她也要不了别的。
要爱么,他肯给么?
陈与丞松开金毛脖子上的颈套。
“多少?”
“一百万。”
江暖早已把这个数字计算清楚了。
安乐死的全套费用大概是七十六万,加上去瑞士国的机票(单程),还有在当地的临终关怀服务等,一百万足够。
其实她原本还有打算去欧洲各国玩一圈。
想当年陈与丞在那边留学,放假回来时给她讲过好多好多有趣的风土人情,还给她带了好多礼物。
她怀揣着欣羡,一直期待有机会能把他走过的路也走一遍。
所以虽然出身平庸,但江暖一直很珍惜陈家人给她提供的不错的教育资源,也一直很努力地读书。
只是后来,变故发生在她大三那年。
父亲死了,她也因救人而受伤肄业。康复后就直接嫁给了陈与丞,再也没机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但有些遗憾注定只能遗憾了。因为江暖清楚自己现在这样的身体,哪里都没办法再去了。
癌痛的程度会磨光一个人对求生的所有信念,她只是不想再这么痛苦了。
“一百万......或者,八十万也行。”
江暖迟迟没有等到陈与丞的回应,还以为自己是不是狮子大开口了,惹得他不快。
然而下一秒,陈与丞莫名发脾气,甩手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江暖你是不是有病。一百万?你知道你爸当初的月薪是多少么?”
陈家人对佣雇员工的待遇一向大方。
江师傅是退役老兵,早些年给陈老爷的父亲当过保镖,后来年纪大了,到陈老爷身边做司机,包吃住,一个月的薪水还有小两万,年底还会收到十万块的大红包。
当然,陈家的高级雇员比如红酒师,驯马师,园艺工和营养师,差不多也都是这个薪资。
“你在我身边三年,真就要个贴身保姆的工资就够了?”
陈与丞对江暖的开价感到不可置信,她这样的态度,实在让他觉得很有欲擒故纵的嫌疑。
“你要真想走,就放开胆子开个价,我也不想亏欠你什么,更不想你回头反悔,再给我找麻烦。”
陈与丞说。
江暖心里明白,钱少了他不放心,但钱多了——
呵,自己又没什么机会花了。
要不,干脆捐给癌症基金会的儿童吧。
于是她想了想:“那就再加个零吧。”
陈与丞冷嗤了一声:“你也就这点格局和胆子了?”
随后,他直接拿起手机,给助理打电话:“准备三千万现金,打到太太账上。”
江暖没说什么,也无所谓真实的感激。
她明白,他只想多给点钱,求个心安。
林美音回来了,他的世界里最不需要的,就是她江暖了。
“谢谢少爷,我今天先收拾一下,明天再搬走行么?”
江暖一夜没睡,人又累又痛,实在没有力气了。
陈与丞眉峰瞬时一锁:“明天?你搬哪去?我让你明天走了么?”
江暖不明所以。
离了婚,拿了钱,搬走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你走了,谁来照顾我衣食住行?”
陈与丞理所当然地继续道。
江暖弱弱:“林小姐不是已经回——”
“所以她是回来给我当保姆的么!”
厉声打断江暖的话,陈与丞的口吻越发犀利起来。
江暖被震得一个激灵,随即沉默低下头。
“等我接受了移植手术,恢复视力以后,会跟美音正式求婚。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想她每天对着我。”
陈与丞曾是那么追求完美的人,即使今天爱人失而复得,他依然也只想把自己最好的样子留在她眼里。
“在那之前,你继续留在我身边照顾我,直到我双眼复明。不管怎么说,你也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家人,新婚酒总该喝一杯吧?”
“我不行。”
江暖的眼圈一紧,脱口吐出三个字的拒绝。
“我,我不能陪你到那时候的,少爷。”
她匿名用国外的ID账号给陈家父母发去了邮件,说自己愿意为陈与丞捐赠角膜。
所以,她又怎么可能等到他手术复明,然后开开心心地祝福他跟林美音的婚礼呢?
“怎么?后悔要钱要少了?”
陈与丞拉紧拴狗的绳索,俯身在小七的脖子上轻轻拍抚了两下。
江暖并没有理会陈与丞的嘲讽,只把目光轻轻落在小七身上。
“我想要小七。”
还有不到一个月她就要给陈与丞捐赠眼角膜了,可是距离安乐死执行还有一段时间,这也就意味着,她要独自在黑暗中生活两个月。
如果能有小七陪伴,日子应该也不难熬吧?
“我能带走小七么?”
江暖俯下身,轻轻抚摸着小七的脑袋:“等你手术好,眼睛就恢复了,你也用不着小七了,是不是?”
“你把我当什么?”
陈与丞冷笑一声,一把将狗绳索拉回到身侧:“小七陪了我整整三年,做我的眼睛,做我的拐杖。难道我眼睛好了以后,第一时间就应该把它当累赘一样踢开么?你觉得我是这么无情无义的人?”
江暖没说话,但沉默的质问就好像无声的控诉。
他对狗尚且有这样的情义,对她呢?
“好了别说这个了,去给我放水洗澡。”
陈与丞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好像只要到了这个节奏,就会自动开启心虚模式。
江暖坐在浴室里,一边放花洒,一边跟李程发消息。
李程是她的高中同学,也是这次帮她联系安乐死的中介公司负责人。
他本来是做欧洲旅游专线的,原本跟江暖说好,她什么时候有机会去那边玩,他要亲自给她当导游。
可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终于等到江暖的请求,却是让他帮忙联系瑞士那边的安乐死机构。
李程心如刀绞,但为了心爱女孩最后的愿望,他还是强忍着悲伤,为她尽心尽力地安排一切。
“你说下个月要先捐赠角膜?开什么玩笑,本来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你不是还说你想去看阿尔卑斯的雪山,想要去看极光么?我都给你安排好了最好的行程。小暖,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收到江暖的消息,李程实在是又心疼又焦急,忍不住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李程,谢谢你帮我这么费心的安排,只是我这边,确实有些变化......我,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你是为了陈与丞是不是?”
李程压低声音,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了那个让自己无法释怀的疑问。
“凭什么啊小暖,你又不欠他什么!你为了他已经把自己最好的青春,容貌,学业事业,全都搭进去了。现在又得了这样的病,难道连最后几个月想要体面有尊严地离开这个世界,都是奢侈么!”
“别说了李程,我......”
江暖眼眶微紧,同时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绞痛。
她来不及偏开头,一口鲜血瞬间呕进刚刚放好的热水里。
陈与丞的浴缸非常高大,高出地面的阶梯有七十多公分,对江暖这样身材瘦小的女孩来说,每次放水都是很辛苦的力气活。
看到刚刚放好的热水被血污染,她赶紧放下手机去掏底部的浴缸塞。
可是翻江倒海的疼痛就好像一根锋利地铁钩,紧紧掏拽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疼到手脚发麻,头晕目眩。
身子刚刚探下去,整个人便直接栽进了浴缸里!
江暖在洗手间里待了许久,门外传来陈与丞不耐烦的催促。
“你还要搞到什么时候?每次都这么磨磨蹭蹭。”
“马上就好......”
关掉水龙头,江暖甚至来不及擦干净唇角手背上的血迹。
她跄跄踉踉扶着墙出来,无论有多么苍白虚弱,都不会被陈与丞“看”在眼里。
此时此刻,他只是不耐烦地用盲人探棍在地上点了又点,言语依旧冰冷斥责。
“你到底在干什么?这都几点了?”
今天晚上有个重要的慈善拍卖会,对陈与丞来说意义非凡。
因为压轴的一件展品,据说是当年红极一时的已故艺人林美音留下的最重要的遗物。
三年来,陈与丞买空了她留在市面上所有的珍藏孤品唱片,在无尽黑暗的视觉世界里,靠着她的歌声才能寻求片刻的安心。
他专门购置了一套别墅,堆满了与林美音有关的一切。
甚至叫人布置了一套1:1还原的卧室,两人曾经用过的衣物,被枕,就好像时间从来没有流逝过。
那是即便作为陈与丞妻子的江暖,也从不被允许踏入的禁区。
因为她不仅是外人,更是罪人。
三年前,她那在陈家当了多年司机的父亲因为疲劳驾驶撞上货车,不仅自己当场死亡,更导致后排座位上的陈与丞和林美音一死一瞎。
曾经的天之骄子困在无尽的黑暗和痛失爱人的双重深渊里,一度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陈家父母看着颓丧不堪的儿子,目光转向孤苦无依的江暖。
于是他们做主将她嫁给了陈与丞,希望她能贴身照顾他后半生,也好能为陈家生下个一儿半女。
可男人那些无处宣泄的仇恨就像刀子一样,一开刃,永不收鞘。
江暖逆来顺受地坚持了两年多,终于等到了一纸“赦免”的诊断书。
肝癌晚期,三个月不到的生命。
让她在迅速接受现实之余,不禁重重舒了一口气。
终于,要解脱了。
车子开往酒店拍卖会的路上,江暖捂着痛到痉挛的上腹,又反呕了几下。
陈与丞的听觉敏锐,不由得眉头一簇:“你到底怎么了?”
江暖摇摇头:“只是有点胃胀气。”
陈与丞推了推脸上的墨镜:“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江暖一怔,抓在车座垫上的手指蓦然一紧。
没等她开口,陈与丞便自顾冷笑一声:“我劝你最好不要自作主张。爸妈的意思,不代表我的意思。就算真有了,我也不会同意让你生下来的。”
江暖知道,他说到做到。
想当初结婚一年多陈与丞都不肯碰她一个手指头,后来还是陈夫人用了点手段,在他的药汤里下了些药,才叫两人彻底做了夫妻。
江暖肚子也是争气,一次就中,但莫名不到两个月就流了。
当时全家人都为此惋惜不已。只有陈与丞冷笑着说:下药这种事,你能做,我也能做。
再后来,陈与丞对她算是豁出去了。只要有生理需要,随时予取予求,从不考虑她的意愿。
只是每次一定会戴安全措施,而且东西只叫他最信任的助手去买。当天买,不存留,完全不经江暖的手。
江暖明白,他信不过她,他怕她动手脚。
“没有,我身上还来着例假。”
江暖咬了咬牙,把脸转向窗外。
陈与丞皱了下鼻翼,他失明后,无论听觉还是嗅觉都变得更灵敏了。
他觉得江暖应该没撒谎,因为他的的确确在她身上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
只是他不知道,江暖的肝癌已经进入第四期了。此时她手里攥着的一团纸巾,满满的都是她刚呕出来的血......
她将纸巾攥紧,藏到坤包里,同时翻开手机,看到陈与丞主治医生发过来的一条消息。
江暖咬了咬唇,用指尖轻轻推碰了一下身边的男人。
“少爷,许医生说,你的二次复检报告出来了,他说你的眼球肌底功能经过这三年的恢复,已经可以接受移植手术了。现在就只要找到合适的眼角膜了,陈老爷和陈太太已经利用各个渠道在帮你寻找——”
“那又怎样?”
陈与丞冷冰冰地呵了一声:“合适的眼角膜是说找就能找的?更何况,这世上也没有什么东西是我真正想看到了的。除了——”
江暖深吸一口气,紧张地握住手机,静待后文。
“除了看你的报应。”
陈与丞冷笑一声,摘下墨镜,一双无神的眼睛直盯着江暖那张不知所措的脸。
江暖抬起手,悄然擦去唇角溢出的血迹。
其实他已经看到了,她的报应就在眼前。
“其实,捐赠的角膜已经找到了。”
江暖小声说了一句,然后翻开手机,将安乐死机构发过来的一份遗体捐赠协议书电子版保存了下来。
说话间,车到了拍卖会的酒店,现场出人意料的热闹。
无数记者媒体团团簇拥在门口,似乎在采访什么横空出世的“大人物”。
江暖扶着陈与丞,原本是想带着他从方便通道进去的。
只听身后一声清脆的呼唤——
“与丞!”
高挑的身姿,妩媚的容颜,仿佛时间从来没有离开过。
那个光鲜夺目的女人,正是三年前“已死”的林美音。
“简直胡闹!我绝对不许你跟那个林美音来往!别说她当年是怎么抛弃你的,就凭她现在肚子里不明不白的孩子——”
陈老先生气得胡须乱飞,陈夫人更是气得脸色惨白。
“与丞,你这样对得起小暖么?你也知道现在马上就要接受移植手术了,等眼睛好了,你就要追求真爱去了?那眼睛瞎的时候,是谁在身边任劳任怨照顾你啊?你让那个林美音试试,让她伺候你几天试试!”
然而陈与丞根本不相信父母的话:“你们对美音一直有偏见,我不想跟你们多说。我就一个要求,要么我接受手术,娶美音。要么,你们就去跟那个国外的捐赠者说,我不做了。瞎一辈子。”
“你!”
陈老先生气得心脏都要爆了,指着陈与丞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江暖赶紧扶住陈老先生:“老爷,太太,我已经答应跟少爷离婚了。只是他说想要给林小姐一个完美的婚礼,那......手术的时间,你们要不要再跟捐赠者沟通一下?”
之前江暖是准备三个月后接受安乐死,眼角膜也会在那之后正式捐赠。
但现在,陈与丞要求在林美音显怀之前举办婚礼,那就意味着,他的手术也要提前。
“下个月。”
陈与丞咬了咬牙:“我要下个月做手术,你们跟捐赠者说一下,我可以多付钱。”
“岂有此理!”陈老先生气急败坏,“人家是做公益,去世后才能捐赠。现在人还活着,你就要人家的眼睛么!”
“是啊与丞,你不能这么任性。”陈太太也苦口婆心劝道,“如果那个林美音不肯在你眼睛复明之前举办婚礼,说明她连基本的考验都通不过。你怎么能这么无底线地让步?你让我和你爸,怎么去开这个口?人家捐赠者万一生气了,反悔了——”
“老爷太太,要不,你们把那个邮箱账号告诉我吧。我去跟人家商量。我有办法让对方同意提前捐赠。”
江暖说:“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一时间,陈家三人齐齐把脸转了过来。
江暖轻轻搓着手心:“我的条件是,我不能陪少爷到婚礼了。我只能等到......陪他进手术室的前三天。”
一时间,陈家二老面面相觑。他们不明白江暖为什么会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
这种要求,也算是要求么?
“小暖,你......你是因为觉得看到与丞跟别人结婚,心里会......”
“是,因为我心里会难受。”
江暖咬了咬唇,郑重点头。
“我......是真心喜欢过与丞少爷的。虽然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且因为我爸爸的原因,把他害得这么惨。可是,该还的我都还了,该做的我也做了。我想,我有权利决定,不要参加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婚礼,不是么?”
一时间,陈家二老更加无地自容:“小暖你这孩子,我们一直都说,你爸爸的问题从来不是你的错。我们也没有要你还债的意思,你也是我们的家人,你......”
“少爷,我先回家等你。”
江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她痛得忍不住了,不能再耽误。
陈与丞看不到她的异常,但陈家二老会看得出来。
......
当天晚上,江暖把“捐赠者”同意提前到下月初的捐赠协议书更新版本打印好。
交到了陈与丞助理的手上。
这让陈与丞十分诧异,她是怎么这么轻易就做到的?
“对方是个得了绝症,打算安乐死的女孩。”
江暖平静地解释说,在她生命的最后两个月,肿瘤或会扩散到她的脑部,压迫视神经。
她的眼睛,已经没有意义了。
“所以,她真的同意提前捐赠角膜给我?”
陈与丞倒吸一口气。
江暖轻轻嗯了一声,与此同时,用手机签下了电子版本的确认书签名。
“没有任何条件了?”
陈与丞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江暖想了想,随口应声:“有,她需要钱留给自己的亲人,于是我做主把你多给我的补偿支付给她。”
她太了解陈与丞,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放心。
陈与丞唏嘘一声:“这钱不用你来掏,回头我会让阿豪补给你。”
江暖摇头:“不用了,就算是我提前离开的补偿。”
陈与丞心头一凛:“你是认真的?我以为你只是在我爸妈面前赌气。”
“提前离开是认真的,但理由不是。”
江暖垂了垂眼眸。
“那是因为——”陈与丞咬紧后槽牙。
江暖莞尔:“我爱上别人了,少爷,下个月初,就要跟他出国了。抱歉,我不能陪你做完手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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