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双手红肿,可怖的水泡心疼得让我自责,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真是个失败的父亲。
我边止不住流泪边在包袱里翻找着。
“爸爸,你别哭,我这小伤不用擦药几天就好了。”
“等我上了大学!
我也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我的儿啊,你不知道,你妈妈已经把你的名额给别人了啊!
“你来干什么?
送药吗?”
耳畔传来小星僵硬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白洛手里拿一瓶烫伤药放在桌上。
“小星,快把药擦上,别留下疤痕。”
她温柔的语气,眼里满是关心。
要不是我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都差点感动了。
“培风,你一向是个识大体的。
小业上大学的事就这么定了。”
小星出生时,他初为人母,许下壮志要把儿子培养成国家栋梁。
可现在他居然让我识大体?
把儿子努力考上的大学让给别人的孩子,就是他指的识大体?
我愤恨地望着眼前的女人:“白洛!
你休想……”话未说完,便被人打断。
陆远小心翼翼端着个红色搪瓷碗,轻声咳嗽着走进来。
“培风,小星的手咋样了?”
白洛面色担忧,伸手想接过碗,陆远却避开了。
他捧着碗背对白洛,往我这边送过来。
“这是刚炖好的土鸡汤,给小星补补身体。”
我没有接,冷淡道:“不必了,有什么话大家敞开了说,我们人穷志不短。”
陆远抬眼看我,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正疑惑。
下一秒,他靠近我失手打翻了搪瓷碗。
碗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滚烫的鸡汤全都浇在他的手上。
他抖着手,勉强的笑着开口:“培风,你这是怪我在军区占了你的位置吗?
我跟小洛是清白的……”站在他身后的白洛大步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
细嫩的手上一片通红。
她迅速拿起桌上的烫伤膏,一边吹一边给她抹药。
涂好药,她才满脸愤怒看向我:“没想到,你心肠那么歹毒!”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让你留在军区?”
“上樑不正下樑歪!
你教育出来的小星根本就不配上大学!”
“陆远懒得跟你这种泼妇计较,这大学名额给小业,就当你们赔罪了!”
小星面色惨白,“爸,妈妈说大学名额给小业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