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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逃!惹上偏执恶徒还想跑?全文

小莫扔蘑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下午四点多,江甯急匆匆地走出医院。她已经连续一个星期用同样的方法溜出学校去照顾曲慕岩,而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刚拦下出租车,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上面显示司机的三个未接来电。“完了…”她咬住嘴唇,手指不安地绞着裙边,“麻烦快一点。”等出租车开到学校门口,江甯已经迟了整整二十分钟。她迅速开门下车,扭头却看到不远处停着辆熟悉的车。车窗摇下,霍弋坐在车里,修长指节夹着根烟搭在窗外。江甯僵在原地,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看着保镖拉开车门,她只能硬着头皮上车。霍弋掐灭烟,笑眯眯拧开矿泉水递给她:“天天这么跑,不累?”“今天他出院,我只是…帮忙办个手续。”她怯生生地观察霍弋的表情。那双浅灰眼睛似笑非笑,看不出喜怒。“我问你累不累。”霍弋盯着她的脸,声音...

主角:江甯慕岩   更新:2025-05-14 18: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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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甯慕岩的其他类型小说《难逃!惹上偏执恶徒还想跑?全文》,由网络作家“小莫扔蘑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午四点多,江甯急匆匆地走出医院。她已经连续一个星期用同样的方法溜出学校去照顾曲慕岩,而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刚拦下出租车,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上面显示司机的三个未接来电。“完了…”她咬住嘴唇,手指不安地绞着裙边,“麻烦快一点。”等出租车开到学校门口,江甯已经迟了整整二十分钟。她迅速开门下车,扭头却看到不远处停着辆熟悉的车。车窗摇下,霍弋坐在车里,修长指节夹着根烟搭在窗外。江甯僵在原地,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看着保镖拉开车门,她只能硬着头皮上车。霍弋掐灭烟,笑眯眯拧开矿泉水递给她:“天天这么跑,不累?”“今天他出院,我只是…帮忙办个手续。”她怯生生地观察霍弋的表情。那双浅灰眼睛似笑非笑,看不出喜怒。“我问你累不累。”霍弋盯着她的脸,声音...

《难逃!惹上偏执恶徒还想跑?全文》精彩片段


下午四点多,江甯急匆匆地走出医院。

她已经连续一个星期用同样的方法溜出学校去照顾曲慕岩,而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

刚拦下出租车,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上面显示司机的三个未接来电。

“完了…”她咬住嘴唇,手指不安地绞着裙边,“麻烦快一点。”

等出租车开到学校门口,江甯已经迟了整整二十分钟。她迅速开门下车,扭头却看到不远处停着辆熟悉的车。

车窗摇下,霍弋坐在车里,修长指节夹着根烟搭在窗外。

江甯僵在原地,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看着保镖拉开车门,她只能硬着头皮上车。

霍弋掐灭烟,笑眯眯拧开矿泉水递给她:“天天这么跑,不累?”

“今天他出院,我只是…帮忙办个手续。”

她怯生生地观察霍弋的表情。那双浅灰眼睛似笑非笑,看不出喜怒。

“我问你累不累。”霍弋盯着她的脸,声音冷了下来。

江甯手指发抖,水杯差点打翻。又看到发现霍弋的表情可怕得吓人,她连忙摇头:“不、不累。”

“下车。”

她愣住,直到保镖拉开车门才反应过来。

江甯垂着头下车,黑色奔驰以龟速跟在她旁边。九月的弗洛伦萨依旧炎热,她走了不到十分钟就汗如雨下。脚踝隐隐作痛,但她倔强地咬着牙不吭声。

“先生。”阿诺德透过车窗看了眼摇摇欲坠的女孩。

“想陪她走?”霍弋冷眼扫来。阿诺德立刻闭嘴。

终于,在江甯快要摔倒时,车门猛地打开。霍弋一把将人抱起,她挣扎了两下就瘫在他怀里。

“知道错了?”

“…知道了。”江甯抽噎着点头,鼻尖红红的。

回到车上,霍弋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口袋掏出丝绒盒子。

盒子里躺着条血钻项链,在光影中泛着诡异的红光。江甯听说过这种钻石的传闻,每一颗都沾着矿工的血。

“戴上。”

江甯下意识往后缩:“太贵重了。”

“我让你拒绝了?”霍弋掐住她的下巴,强行给她戴上。鲜红的钻石衬着她雪白的肌肤,美得惊心动魄。

前排的阿诺德透过后视镜偷看,莫名觉得先生养凯撒和养这姑娘的方式极其相似。

都是给最好的,但绝不允许违逆。

冰凉的钻石项链贴上锁骨,江甯打了个寒颤。霍弋满意地抚过她锁骨上的项链:“敢摘下来,我就把你那小男友的骨头一根根敲碎。”

“……”

晚上卧室里,霍弋照例检查她的脚踝伤势。江甯鼓起勇气开口:“最近晚上要排练,我能回公寓住吗?”

药膏罐子被重重放在床头柜上。霍弋抬头看她,眼睛里酝酿着风暴。

“就、就到比赛结束。”江甯急中生智,抓住他的手臂轻轻摇晃,“我保证马上回来。”

她忍着羞怯,胸口不经意蹭过他的手臂。

这个动作让霍弋喉结滚动几下。自从她脚伤后,他已经快半个月没碰她了。

江甯察觉到变化,红着脸主动环住他的脖子,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猫。

“脚好了就作妖?”霍弋把她压进床垫,“看来是欠收拾。”

江甯惊呼一声,随即被炙热的吻封住嘴唇。

“别…别留痕迹,”她推拒他的肩膀,“明天还要排练。”

霍弋咬住她敏感的耳垂:“娇气包。”手掌却听话地避开了显眼位置。

昏黄的床头灯下,项链随着动作晃动,在雪白的肌肤上投下妖冶的光。

江甯泪眼朦胧地看着男人,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眼睛里翻滚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专心点。”霍弋不满地掐她的下巴。

江甯抬手,指甲在他胳膊上狠狠抓出几道痕。

这个动作似乎取悦了霍弋,他低笑着吻去她眼角的泪:“再抓狠点。”

混蛋。

她想起凯撒扑食的样子,美丽、强大、带着致命的温柔。

……

结束后,霍弋把她汗湿的发丝拨到耳后:“再敢偷偷见那小子,”

他意有所指地捏了捏她酸软的腰,“我就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江甯把脸埋进枕头,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他在抚摸那条项链,就像在确认所有物。

窗外月光照进来。小时候她养过金丝雀,也是像这般被养在精致的笼子里。

*

江甯回到公寓的当天晚上,已经是凌晨三点。她把项链放进丝绒盒子,轻轻搁在床头柜上。

然后捂着手机小声说话:“我们明天去博洛尼亚,从那里转机回香港。”

“为什么不直接从佛罗伦萨走?”曲慕岩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江甯看着桌上那个黑色丝绒盒,摸着锁骨上的咬痕:“他会发现的。”

早上七点,江甯最后环顾了一圈公寓,拎起早就收拾好的背包悄悄出门。

曲慕岩提前约好的出租车停在两条街外的便利店旁。

见她跑来,他立刻打开车门:“司机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走。”

江甯系安全带的手都在发抖:“嗯。”

他们前脚刚走,同一时间,佐仑派出的杀手在公寓楼下扑了个空。

刚果金、基伍矿区。

烈日炙烤着地面,霍弋带着墨镜站在矿区高台上。

下方工人在将新开采的矿石装车。不多时,远处传来密集的枪声,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先生,当地矿企又来闹事了。”阿诺德擦着汗汇报:“他们抗议我们抢占水源。”

霍弋摘掉墨镜,眯眼扫过骚乱的人群:“把带头闹事的处理掉。”

他接过手下递来的HK416突击步枪,利落上膛,子弹精准击中举着砍刀的暴徒手腕,对方惨叫着跪倒在地。

“剩下的,日薪翻倍。产量达标再发奖金。”他跳下去,踹开挡路的铲子,黑色作战靴碾过满地矿石。

就在这时,阿诺德的卫星电话响起,是负责照看江甯的利亚姆打来的电话。

那边汇报结束后,阿诺德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

“先生,”他硬着头皮说,“江小姐,好像跟中国男孩跑了。”

霍弋擦枪的手一顿,嘴角却勾起诡异弧度:“什么时候的事?”

“两小时内。利亚姆的人刚才与克格莫家族发生了冲突,看样子佐仑也在找她。”

阿诺德顿了下,“但江小姐并没有出现在佛罗伦萨机场,估计是绕路了。”

“聪明。”霍弋扯了扯唇角笑,眼睛里闪过一丝赞赏。那只胆小的兔子居然会声东击西。

“那…”阿诺德愕然。

他怎么感觉先生看着好像不生气?

远处又传来暴乱声,霍弋随手点射放倒两个偷袭者,子弹壳叮当落地。

“处理完这里的烂摊子就回去,”他换上新弹匣,语气危险又愉悦,“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他把人捞到身上,捏她鼻子:“再装?不想睡明天就别想下床了。”

第二天一大早,乔治管家开车带她们去托斯卡纳小镇采购,太阳晒得石板路发烫,街边小摊摆满了新鲜樱桃和彩色陶罐。

“必须尝尝这个。”琪琪拉着江甯挤进一家排着长队的冰淇淋店,指着橱窗里的开心果口味,“这可是全意大利最好吃的。”

十月份的托斯卡纳热得让人不停冒汗,江甯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顺手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的丝巾。

“哎呀。”琪琪注意到了,以迅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扯开她的丝巾,“这么热的天戴什么丝巾…”

话没说完就瞪大眼睛,“哇哦~”

她坏笑着戳江甯,“霍弋哥哥这么猛的吗?”

江甯耳根瞬间通红,慌忙系紧丝巾:“别、别闹。”

“不过,”琪琪咬着冰淇淋勺子,笑嘻嘻地说,“你可是第一个他带过来的女孩子呢。”

“他以前,”江甯嘴巴微张,犹豫着说,“没有过别人?”

“我认识霍弋哥哥好几年了,从来没见过他身边有像你这类型的女孩子呢。我哥一个月能换三个女朋友,但霍弋哥哥身边只有那些穿套装的女强人。”

她低头搅动着冰淇淋,没说话。香草味的冰淇淋在阳光下化得很快,一滴两滴地落在她手指上。

“走啦走啦。”琪琪拉着她又往集市跑,“带你吃最好吃的炸面团。”

下午三点,乔治管家准时开车来接她们回去,说是要带她们去酒窖学酿酒。

地下酒窖凉嗖嗖的,橡木桶整齐排列,散发着醇厚的酒香。管家演示着传统酿酒工艺,江甯好奇地凑近观察发酵中的葡萄汁。

他捧着紫红色葡萄示范:“像这样轻轻捏碎,不能把籽弄破。”

江甯学着把葡萄放进石槽,深紫色汁水顺着指缝往下淌。琪琪直接抓了把葡萄往嘴里塞,结果被管家用木勺敲了手背。

等她做完这一切,管家笑眯眯地递过毛巾,“小姐明天可以去葡萄园摘新鲜果子,等陈酿好了,这就是您的专属酒。”

“真的?”江甯眼睛亮起来,“能贴上名字吗?”

“当然可以。”

“那明天我们去葡萄园现摘。”琪琪满手果汁就往她身上蹭,“要穿旧衣服,沾上汁液洗不掉的。”

庄园书房内,霍弋在视频会议。阿诺德汇报着黑海港口的收购进度,屏幕突然弹出监控画面。

画面里,出现了江甯在酒窖里学酿葡萄酒的傻样。

“先生?”阿诺德发现老板走神了。

霍弋关掉监控:“继续。”

回庄园的车上,江甯靠着车窗,眼睛被眼前的风景黏住。夕阳把葡萄园染成金红色,几个工人扛着竹筐往卡车里倒葡萄。

“到啦。”车刚停稳,琪琪蹦下车就跑。

她拎着沾葡萄渍的裙摆下车,抬头看见霍弋站在三楼露台。他单手插兜倚着栏杆,刘海被吹乱,明明隔得老远,她却觉得那双眼睛死死盯在自己脖子上。

“还不进来。”他忽然开口,声音淡淡的,“等着喂蚊子?”

江甯扭头就往屋子里跑,丝巾又被风吹开了。

*

午后阳光暖烘烘地洒在露台上,江甯窝在藤编沙发里,草帽盖在脸上打盹,碎花裙摆垂在地上随风晃。

霍弋坐在旁边的小圆桌旁,笔记本电脑屏幕里全是密密麻麻的矿石价格走势图。

不多时,老管家敲了敲门板:“小姐,现在可以去摘葡萄了。”

江甯一下子坐直,草帽都掉了。


霍弋的怀里很烫,呼出的热气扑在她颈窝里。两人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大概有五分钟,直到他的邮箱来了新消息。

“我要去趟书房。”他托起江甯的屁股把人放到沙发上,顺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自己玩吧。”

看着男人和白狮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她终于松了口气,缩在沙发角落发呆。

*

次日清晨,新闻播报声在餐厅响起。电视里正报道一具被封在水泥里的尸体,死者脸上还贴着一张写有叛徒的代价的纸条。

江甯手里的叉子径直掉在盘子里。那张被缝上的嘴,明明是前天在地下室见过的那血人。

“看什么看?”霍弋蹙着眉关掉电视,“倒胃口。”

江甯盯着牛奶杯,声音发抖:“曲慕岩他…”

“没弄死他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霍弋慢条斯理地切着培根,“再问就把他舌头割了。”

她心里忐忑,试探着开口:“我真的会听话的,你放他走好不好?”

“如果我不放呢?”霍弋的餐刀停在半空,看向她的眼神里含着戏谑。

“我哥哥马上要来东欧查案。”江甯故意提起那艘在HK的货船女尸,“这事跟你有关系吗?”

霍弋听了有些恼火。这小东西是不是太看不起他了,这种低端生意他看得上眼?

“我更喜欢边缘游戏。”

他擦了擦嘴角,意有所指地说,“和驯服不听话的兔子。”

江甯松了口气,分不清是庆幸还是失落。

随即她又抬头倔强地瞪着他:“如果曲慕岩出了任何事情,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试试看啊。”这副模样让霍弋心头火起,直接把人按在餐桌上,“看是你哥先找到证据,还是我先把你弄死。”

餐盘被扫到地上,凯撒闻声跑来,叼走一块煎蛋又识趣地离开。

地下室里,曲慕岩靠在墙角,原本清隽的脸现在憔悴不堪。看到江甯扶着墙走进来,他猛地站起身:“甯甯!”

两人隔着道铁门。“慕岩,我哥哥很快就来东欧了,”江甯压低声音,“到时候我会让他送你回国。”

“那你呢?”曲慕岩抓住她的手,又看到她锁骨上的吻痕,眼神瞬间黯淡。

江甯别过脸:“我不知道。”

曲慕岩眼神闪过痛苦,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要是我当初听你的话。”

“你别这样啊,谁也不想看到这种事情发生的。”江甯抓住他的手,两人哭作一团。

书房里烟雾缭绕。霍弋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钻石交易数据,随手把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

阿诺德站在一旁汇报着:“基伍矿区的钽铁矿已经和中企签了长约,对方交了30%的定金。”

“法赫迪军要多少武器?”

“五千只AK,两百挺机枪,50套PRG-29。”阿诺德递上清单,“他们说能用油田开采权抵账。”

“支付方式改成现金或黄金。”霍弋漫不经心地翻看,“其他免谈。”

见阿诺德不解,他敲了敲桌子:“伊拉克要乱了,国际刑警又盯着我们。现在扩张就是给人递把柄。”

“明白。”阿诺德记下后又补充:“最新消息,欧洲几个国家打算联合查人口贩卖案。”

“查就查。”说完,他顿了下,像是想起了什么。

话题一转,“去查查那江甯的家庭背景,今晚发我邮箱。”

阿诺德愣住。先生极少会调查某个人的具体资料,除非真的很感兴趣。

等书房彻底安静下来,霍弋走到落地窗前。

原以为江甯只是个有趣的宠物,可现在,想起她今天试探的样子,他竟觉得有点意思。


江甯擦掉眼泪,猛地站起要往外走。

霍弋眯起眼睛:“Verity。”

见她不停,他声音骤冷:“再走一步,那小白脸就真没命了。”

这句话让她僵在原地,鼻尖一酸,强忍着的眼泪立刻掉了下来。

霍弋走过去,一脚踢开地上的碎瓷片:“自己摔的瓷盘,用手捡干净,不然我现在就打电话。”

江甯咬着嘴唇蹲下去,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板上,白嫩的手指一片片捡起碎瓷。

一块锋利的边缘在她指尖划出道口子,鲜血立刻涌了出来。她疼得“嘶”了一声,却倔强地继续捡。

霍弋冷脸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样子,心里那团火烧得更旺。他一把将人捞起来扔到沙发上,捏着她受伤的手指嘲讽:“刚才不是挺横的,现在装什么可怜?”

“不要你管。”江甯挣扎着想站起来,转瞬被男人一把按回沙发。

两人僵持不下,最后霍弋烦躁地松开手,转身上楼,大长腿迈得又急又重。

江甯坐在沙发上抹眼泪,手指的伤口还在渗血。

管家拿来医药箱:“小姐,包扎一下吧。”

“不要。”她倔强地别过脸。

“先生其实很好哄的。”

江甯把受伤的手藏在身后。她才不要讨好那个恶魔,哪怕手指疼得要命。

二楼书房里,霍弋站在窗前,看着花园里在晒太阳的凯撒。

十分钟后,他刚点了根烟猛吸一口,结果从烟雾中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溜到围墙边,笨拙地试图翻墙跑出去,裙角被铁丝勾住也顾不上整理。

“咳咳…”他被烟呛得咳嗽,掐灭烟头狠狠砸向玻璃。

操!这小东西把他惹毛了,现在还敢跑?

管家战战兢兢敲门:“先生,小姐跑了。”

“让她跑,”霍弋转身拿去车钥匙,“我亲自去抓。”

江甯跳下围墙时不小心扭伤了脚,疼得直抽气。

顾不上休息,她拖着受伤的脚一瘸一拐往山下走。

烈日当空,她的脚踝已经肿得像个小馒头。黑色跑车慢悠悠地跟在她旁边,车窗降下,露出霍弋那张俊美到可恶的脸。

“知道脚踝扭伤治疗不及时的后果吗?”他单手扶着方向盘,懒洋洋地说,“韧带永久损伤,走路永远跛脚。”

“你闭嘴!”江甯走得更快了,结果疼得一个踉跄。

汗水浸湿了后背,喉咙干得冒烟,她终于崩溃地蹲在原地大哭起来。

从小到大,她都没见过像霍弋这种恶劣的男人。

霍弋把车停稳,手里拿着杯鲜榨橙汁走过来,袖口挽到手肘,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小臂。

“累了没?”他晃了晃杯子,冰块碰撞的声音格外诱人,“管家给你榨的。”

江甯抹掉眼泪,别过脸:“不喝。”

“行。”霍弋抬手就把果汁倒在路边,液体瞬间被炙热的地面蒸发。

看着她瞪圆的眼睛,他冷笑:“不是不喝?”

江甯抿着唇不说话了。

个子不高,倒是爱生闷气。霍弋啧了声,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塞进副驾驶:“麻烦精。”

他粗暴地拧开矿泉水怼到嘴边,“喝。”

江甯小口啜饮着,又听到这人说:“这么爱走路,以后让你天天走路上学,爬着回来。”

她愣住,湿漉漉的眼睛里闪着惊喜。这是同意她回学校了?

医院诊疗室里,江甯死活不肯把脚伸出去:“我不要,肯定会疼。”

“现在知道怕疼?”霍弋强行把她按在自己大腿上,对医生抬抬下巴:“继续。”

“啊——轻点!”江甯哭得撕心裂肺,眼泪全蹭在霍弋昂贵的衬衫上。

“活该。”男人嘴上这么说,却不动声色地按住她乱扭的腰,“疼才能让你长记性。”

十分钟后。

“好了。”医生擦擦汗,“韧带轻微拉伤,休息两周就可以。”

检查完出来,霍弋故意抱着她绕到普通病房区。刚经过某间病房,江甯突然扒着门不走了。

曲慕岩躺在里面输液,脸色虽然有点苍白,但看起来已无大碍。

“满意了?”霍弋冷哼。

江甯抿着唇点点头,心里那点怨气消了大半。

她偷偷抬眼,小声道:“谢谢你。”

霍弋心头莫名窜起一股无名火。谢什么谢?这小没良心的居然为别的男人谢他?

“再看一眼,”他拍掉她扒拉门框的手往楼下走,“我现在就让人剁了他。”

江甯立刻收回视线,把脸埋在他胸口。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取悦了霍弋。

他低头看着怀里毛茸茸的发顶,想起凯撒偷吃他牛排装乖的样子。

回程路上,江甯不时用余光瞄他。阳光透过车窗洒在霍弋精致的侧脸上,连微蹙的眉头都好看得像幅画。

但是这人脾气差,说话还讨厌。

“再看就把你…”

“扔下去嘛,知道了。”江甯小声嘟囔,鼻头红红的。

霍弋噎住,随即冷笑:“看来是这段时间对你太温柔了,会顶嘴了?”

说完,他侧头看她,发现女孩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算了,看在她今天吃了苦头的份上,暂时放过她。

不过晚上得好好教育一下,让她记住谁才是她的男人。

往后几日,霍弋安排了个司机送她上下学。江甯眼看着司机的车离开,随后又从学校后门溜了出去。

她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安娜尖细的嗓音从病房里传来。

“昨天我亲眼看见的,”她的声音带着夸张的语调,“她被一个男人抱着进医院,那手都摸到大腿了。”

江甯心跳一顿,脸色唰地变白,扶着墙的手指隐隐发抖。

透过玻璃窗,她看到曲慕岩靠在病床上,脸色憔悴,原本明亮的眼睛现在布满血丝。

“别胡说。”他的声音沙哑,“甯甯不是那种人。”

江甯顿时不敢进去了。她拖着隐隐作痛的脚踝,慢慢坐在走廊长椅上。

没一会儿,安娜拿着水壶要出来打水,推门就看到坐在一边的江甯。

“呦,这不是钢琴公主吗?”安娜阴阳怪气地打量她受伤的脚,“昨晚玩太激烈了?”

曲慕岩听到动静,急忙喊道:“甯甯?进来。”

江甯一瘸一拐地走进病房,路过的安娜故意侧身撞了下她,她闪避不及,肩膀磕到了墙沿,脸色又白了几分。

曲慕岩的目光落在她缠着绷带的脚踝上:“怎么受伤了?是不是那个男人威胁你。”


江甯听了男人的话,刚踏进警局大厅就开始哭。

眼泪大颗大颗从眼角滑落,肩膀不停颤着,连头都抬不起来。

原本只是捧场做戏的哭,直到有警员过来安慰,她才是真的哭了出来。

做完笔录已经快半夜了,警察合上文件夹,又问她一遍:“真不记得绑匪长什么样吗?要不再好好想一下。”

江甯张了张嘴,脑海里顿时闪过那个黑发男人捏着她下巴的样子。

灰眼睛,高鼻梁,还有大蛇纹身。

她刚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记得了,”江甯低头看着自己握着水杯的手指,“当时太害怕了。”

警察点点头,没再多问。

突然,她想起那个穿花衬衫的男人临死前说过“克格莫”家族,就顺口说了出来。

有个年纪大点的警察脸色霎时变了,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江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到这一点。

做完笔录,那警察送她出来的时候随口问:“你现在住在哪里?”

江甯老老实实说了公寓地址。

凌晨一点,江甯坐在警局长椅上等男友曲慕岩来接。

没一会儿,玻璃门从外面被推开。

夏季的夜,曲慕岩跑得满头是汗,白T恤领口都被汗浸湿了。

他天生一双笑眼,这会儿却急得发红,额前卷发乱糟糟地支棱着。

“甯甯,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他几步跑过来一把抱住江甯,声音在发抖,“要是当时我坚持送你回家就好了。”

江甯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鼻子一酸,眼泪又开始哗啦啦往下掉。

积攒的委屈,不安,以及恐惧在这一刻终于绷不住。

曲慕岩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自己的眼眶也湿了。

“搬来和我住吧。”他捧着江甯的脸,声音温柔但坚定,“就住我隔壁那间,我明天和房东说。”

“可是…”江甯犹豫了一下,“要是哥哥知道我和你同居。”

“江珩哥在香港当警察,又不是在意大利装监控。”曲慕岩故意用粤语逗她,伸手把她被泪水打湿的碎发别到耳后。

“并且我们也不算同居,就是住同一套房子里,你住你的房间,我住我的。”

见她还是不放心,曲慕岩又补充了句:“江珩哥要是问起来,就说合租能省房租。”

江甯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心里慢慢软了下来。他的眼睛亮亮的,就像小时候隔壁阿姨养的那只大金毛。

“那、那我考虑一下吧。”

*

一个星期后,江甯上了晚间新闻。

当时她坐在沙发上吃蛋炒饭,遥控器不小心点进了新闻栏,里面正好播报着最新新闻。

意大利警方突袭克格莫家族,破获人口贩卖案

江甯双眼瞪得溜圆,手里的勺子啪地掉在桌上。

新闻画面里有警车和戴手铐的黑衣人,主持人还说警方找到了确凿证据。

更让她感到惊愕的是,他们放出的证据,竟然是她当时在警局的笔录。

“主要嫌疑人已落网,警方特别感谢一位匿名受害者的关键证词。”女主持人的声音里,夹杂着一段模糊的录音。

虽然声音做了处理,但她一听就知道那是自己。

江甯心头一个激灵,收起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

拿起遥控器换台,结果下一个频道是国际台,并且还在报道香港发现无名货船的新闻。

她怔住,想起前两天和家人视频,妈妈当时也说了这个事情,没想到已经闹到了国际新闻。

镜头扫过盖着白布的担架,记者说发现了二十几具女性尸体,其中一具疑似是某高官在国外失踪半年的女儿。

江甯上外网搜了一下相关信息,还真找到不少小道消息。有匿名账号爆料说有可能是帮派内部争斗,故意把货船开进别国领海引起关注,不然按正常处理的话只会被扔到公海里。

她看得正起劲呢,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是哥哥的视频通话。

江甯手忙脚乱地合上电脑才敢接通。

屏幕里出现一张帅气的冷脸,江珩穿着警服,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甯甯,看到新闻了吗?最近有没有陌生人接近你?”

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审问犯人。

江甯摇摇头,手指不自觉地揪着睡衣下摆。

老实回答:“每天就是上课,回家,连同学派对都很少去。”

江珩嗯了声,手指在键盘上敲几下,接着屏幕转向他的电脑桌面:“香港查获的货船里,确实有重要人物的女儿,现在怀疑和东欧那边的黑帮有勾结。”

江甯听着,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那你是不是在忙这个案子。”

“嗯,之后我可能要被派去配合调查,到时候顺便飞意大利看你。”江珩揉了揉眉心,把屏幕转回来。

她这才看到哥哥眼下泛青。

“哥,家那边现在应该是晚上十点多了吧,你还不回家休息吗?”

“上司给压力啊,妈妈都已经来警署给我送半个月的饭了。”

听到哥哥语气难得丧了几分,江甯莫名觉得好笑,但忍住没笑出来。

她把手机抵在纸盒那,继续拿勺子挖蛋炒饭。

江珩盯着看两秒,忽而凑近屏幕:“你那小男朋友呢?不会真住一起了吧?”

她被呛了一下,赶紧拿起手机左右拍了拍:“没有!我一个人在住,曲慕岩住在12楼呢。”

男人的眼睛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这才稍微放松了点,“那就行,你还小,谈恋爱可以,同居不行。”

江甯有些无奈地抿了抿唇:“我知道的。”

挂断视频后,她整个人瘫在沙发上。

哥哥今年都33了,也没有结婚的念头,平时管她就像管女儿一样。

也是,谁让他们兄妹俩相差11岁呢。

想了下,江甯又给男友发了条信息,大致意思是说江珩要来意大利看她,应该不能和他住一起了。

曲慕岩回了个哭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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