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
我放下针线,站起身,跟着他离开车间。
身后是囚犯们好奇又嫉妒的眼神,但我毫不在意。
跟着顾寒,至少在某些时候,我能多一口吃的,多喘一口气。
他带我走到监狱一角的储藏室,里面堆满了破旧的家具和杂物,空气里满是霉味。
门关上的瞬间,世界安静下来,只剩我和他的呼吸声。
他靠在墙上,掏出一根烟点燃,烟雾升腾,模糊了他的脸。
我站在原地,低头盯着地板,等着他说些什么。
“听说你很会打架?”
他问,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像在掂量我的分量。
我没吭声,沉默是我在这里学会的第一课。
顾寒这种人,多说多错。
他吐出一口烟,走近我,蹲下身,粗糙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
他的脸离我很近,烟草味和汗味混在一起,直冲鼻腔。
他的眼神深邃,像一口看不到底的井,冷得让人发寒。
“我喜欢听话的,”他说,声音低得像耳语,“听话的,能活得久一点。”
我的心跳加快,喉咙像被什么堵住。
我想挣脱他的手,但他捏得很紧,骨头都开始发疼。
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在他面前露怯。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终于松开手,站起身,走到一边,从角落里拿起一个包裹扔给我。
“这是给你的,”他说,“今晚来找我,有事跟你说。”
我接过包裹,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包烟和一小瓶酒。
在监狱里,这些是稀罕货,能换到不少东西,比如额外的食物或者短暂的安全。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我知道,拒绝顾寒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回到牢房,我坐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手里攥着那个包裹。
烟和酒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我可以拿去换点东西,但我更清楚,顾寒让我去找他,绝不会只是闲聊。
他想要什么,我多少能猜到几分。
可我别无选择,这里是监狱,生存比尊严更重要。
夜幕降临,监狱的灯一盏盏熄灭,走廊上的应急灯发出幽幽的绿光,像鬼火。
我悄悄溜出牢房,避开巡逻的看守,来到顾寒的宿舍。
门没锁,我推开一条缝,里面昏暗,只有一盏破灯在角落摇晃,照得他的脸半明半暗。
他靠在床头,示意我坐下。
我僵硬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