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松弛了一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墙上的老式挂钟,指针缓慢而坚定地移动着。
我们聊了很多,从她小时候的趣事,到最近看的电影,再到她养的那只胖橘猫。
我的注意力渐渐被她吸引,恐惧感似乎也淡了一些。
也许……也许真的只是我想多了?
也许过了今晚十二点,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就在我心里升起一丝侥幸的时候——“咚——!”
一声沉闷悠长的钟声,突兀地响起。
我猛地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
时针、分针、秒针,三针重合,稳稳地指向了数字“12”。
零点到了。
第五天,来了。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瞬间瘫软下来,对着话筒,声音都轻快了几分:“姐姐,你看,什么事都没有嘛。
都怪我疑神疑鬼,吓了你一跳吧?
对不……”我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电话那头,一片死寂。
刚才还言笑晏晏的声音,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
“……姐姐?”
我试探着,小心翼翼地问,“你在听吗?”
没有回答。
只有电流微弱的“滋滋”声,从听筒里传来,像鬼魅的低语。
“苏晴姐姐?!”
我提高了音量,声音开始发颤。
依旧是死寂。
我慌忙看向手机屏幕,通话……还在进行中。
信号也是满格。
可我们的对话,就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剪刀,咔嚓一声,拦腰剪断。
前一秒还鲜活生动的人,下一秒,就如同人间蒸发。
不……不会的……我的脊背窜起一股寒意,从尾椎骨一路蔓延到头顶。
也许是手机没电了?
也许是信号突然不好了?
也许……她只是睡着了?
我拼命地找着理由安慰自己,但握着话筒的手,却抖得越来越厉害。
那一晚,我再也没有挂断电话,就那么一直举着听筒,直到天亮。
听筒里,除了死寂,还是死寂。
第二天一早,我像个游魂一样冲出了出租屋。
我不敢去想最坏的可能,只是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去确认,要去找到苏晴警官。
可当我跌跌撞撞地跑到她家小区附近时,却看到那里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面色凝重地守在楼下,阻止着围观人群靠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我的腿一软,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