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的手机——屏幕停在聊天界面,男人发来条语音:搞定了吗?
遗产什么时候到账?
“要喝水吗?”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保温杯,拧开时故意让她看见里面的枸杞——她从前最嫌弃这个,说像中年男人。
她却仍笑着点头,指尖在杯壁上画圈:“阿砚泡的水最甜了。”
热水泼在她手背的瞬间,她的尖叫刺穿走廊。
保温杯滚落在地,露出夹层里的录音笔——红色指示灯正在闪烁。
她看着我蹲下身捡起笔,忽然笑起来,眼泪混着化妆品流进嘴角:“周砚,你早就想报复我了对不对?
从你收到视频那天起……报复?”
我擦干净录音笔,看着她手背上迅速肿起的水疱,“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能演到什么时候。”
她的笑容凝固了。
监护仪的绿光在她脸上跳跃,照出她颤抖的唇:“你以为自己很干净?”
她忽然扯掉输液管,血珠滴在床单上,“你抽屉里的抗抑郁药……其实是我换成了安慰剂。”
我猛地怔住。
怪不得最近心悸越来越严重,原来所谓的“病情好转”,只是她编织的另一个谎言。
她看着我震惊的表情,忽然笑出眼泪:“惊喜吗?
就像我发现你藏在书房的摄像头——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出轨了,对不对?”
窗外惊雷炸响时,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她抓起枕头下的试纸撕成碎片,纸页飘落在她小腹上,像场荒诞的葬礼:“玩玩而已,你何必认真?”
我转身离开时,她的笑声混着雨声传来:“周砚,你以为自己是受害者?
其实我们都是骗子——你骗自己我还爱你,我骗自己能拿到你的钱。”
楼梯间的镜子里,我看见自己惨白的脸。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律师发来消息:她名下资产已冻结,另发现她涉嫌敲诈勒索,建议报警。
雨越下越大,我摸出烟盒时,发现里面躺着沈知夏的耳钉——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她戴的那款。
耳钉背面刻着极小的字母:Fool。
7 便利店的决裂暴雨夜的便利店冷得像冰窖。
我盯着货架上的薄荷糖,忽然想起沈知夏从前总说这种味道像“碾碎的春天”。
收银台后的电视正在播本地新闻,画面里我的婚礼现场被打上马赛克,主持人用怜悯的语调说:豪门新郎遭未婚妻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