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多问,直接放行,我见房门未关上。
我便这般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
刚踏入屋内,便听到里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门也是大敞着,我未加思索,抬腿跨步而入,旋即低头作揖,恭敬道:“参见王爷,参见世子。”
然而,当我抬起头时,整个人瞬间如遭雷击,僵在原地,保持着作揖的姿势,呼吸猛地一滞,心口仿佛被重锤击中,闷痛无比。
只见慕玄逸衣裳凌乱地坐在椅子上,而世子竟只穿着单薄中衣,正坐在他的腿上。
我与慕玄逸目光交汇,他的眸中闪过一丝闪躲,隐隐还带着一丝心虚。
刹那间,各种念头在我脑海中翻涌。
原来,我刚拒绝他,他便与旁人亲近至此,又或许,他身边本就不乏相伴之人。
可笑,我这阵子一直对他心生思念。
我出奇地冷静,只是淡淡地低下头,不带一丝情绪地单膝下跪,说道:“是属下冒犯了,这便告退。”
世子猛地从慕玄逸腿上站起,脸色略显难看。
我见他张口似要说话,可此刻的我,第一次违背了影卫的职责,头也不回地转身逃离。
我匆匆出了王府,买了一匹马,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出了城。
在城外徘徊许久,直至夜幕深沉。
我也不知自己究竟怎么了,世子终于得偿所愿,作为影卫,我本应为他高兴,可心中却满是说不出的难过。
我满心愤怒,想要去斥责慕玄逸的薄情寡义,可仔细想来,当初是我先拒绝了他,又哪有什么立场去指责他呢?
我寻了一家客栈,要了个热水澡,试图洗去身上的风尘,也想顺便将脑中的烦恼一并洗净。
然而,身上的污垢易除,心中的烦恼又岂是能轻易洗掉的?
我又吩咐小二送些酒菜上来。
酒过三巡,心中的郁闷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愈发浓烈。
所谓借酒消愁,不过如此罢了。
也不知究竟喝了多少,最后我便这般昏昏沉沉地倒头睡去。
“”次日醒来,已然是晌午时分。
我又让小二送了几道酒菜,吃饱喝足后,再次倒头睡去。
如此周而复始,每日除了小二上来打扫房间、送热水,几乎无人打扰。
就这样,几日过去了,我也实在没心情回王府,反正世子让我听慕玄逸安排,而他也一直没给我安排什么,倒不如在此处,省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