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件宽松的白衬衫,纽扣错扣了一颗,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苍白的皮肤。
袖口卷到手肘,腕骨突出,戴着支银镯子——那是她亲手设计的,刻着细小的铃兰花纹,随着抬手的动作轻晃,发出细碎的声响。
下身是条深色牛仔裤,膝盖处磨得发白,裤脚卷着露出脚踝,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血管像青色的丝线浮在表面。
最特别的是她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凹槽,比常人略深,像是被岁月磨出的浅痕。
此刻她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里,指尖掠过腕间的细疤——七年前为捡他送的蝴蝶发卡,在工地围栏划出的伤口,如今已淡得像道月光。
阳光穿过她耳后的碎发,在脸颊投下绒毛般的光晕。
她转身时,衣角带起风,将桌上的设计稿掀起一角,纸上未完成的戒指草图旁,歪歪扭扭写着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