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袋子里的票证,胡乱抽出几张递过去。
“哎哟,靳嫂子今天怎么用全国粮票?
多浪费啊!”
她挑出两张,“这两张就够了。”
我尴尬地笑笑,接过东西离开。
回程路上,我不断回想刚才的细节,记下物价和票证使用方法。
“比并购案难多了...”快到家时,突然听到有人喊:“靳副团长家的!”
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年轻女孩跑过来。
“雅宁姐,听说你病了?
我特意请了假来看你!”
她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
“谢谢...你是?”
“哎呀,我是小芳啊!
纺织厂的小芳!”
她瞪大眼睛,“你不会真像他们说的,撞坏脑子了吧?”
“有点晕...”我苦笑。
“走走走,去你家说。”
小芳熟门熟路地带我回家,一进门就忙着生火烧水。
“靳副团长出任务去了,托我照顾你。”
她边忙活边说。
“出任务?
他不是说晚上回来吗?”
“临时通知的,边境又不太平了。”
小芳叹了口气,“这些当兵的,说走就走。”
我心头一紧,不知是担心还是松了口气。
“他...什么时候回来?”
“谁知道呢,短则三五天,长则个把月。”
小芳递给我一杯热茶,“对了,你让我打听的事有消息了。”
“什么事?”
“就是你弟弟的事啊!”
小芳压低声音,“听说下放到黑龙江农场了,情况不太好...”弟弟?
笔记本里没提到啊。
“具体...怎么说?”
“劳动强度大,吃不饱,上次运木材还伤了腿。”
小芳面露忧色,“你不是说要寄钱过去吗?
我表哥在邮局,可以帮你捎。”
原来那些汇款单是给弟弟的。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握紧茶杯,心里乱成一团。
这个蓝雅宁的生活比我想象的复杂得多。
“咱俩谁跟谁啊。”
小芳拍拍我的手,“你帮过我那么多。”
她又说了些家属院的八卦,帮我做了晚饭才离开。
夜幕降临,我一个人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思考着眼前的处境。
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没有信用卡。
只有一个疑似去执行危险任务的军人丈夫,和一个在劳改的弟弟。
“蓝雅宁啊蓝雅宁,你给我出了道难题...”我苦笑着自言自语。
突然,门锁转动,靳向川一身戎装出现在门口。
“你不是出任务去了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