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目视前方,冷哼了一声:“宁晚,你的眼光,我看是越来越差了,这刀净往自己身上扎。”
我知道他这是心疼我,嘴上却不饶人。
我把头靠在他手臂上,声音带了点平日里不会轻易示人的软糯:“爸,我都跟您报备过了,我这个人,主打一个没心没肺。
谁对我好,我百倍还之;谁算计我,我让他悔不当初。
选谁不选谁,不过是当下高不高兴,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换掉,多大点事儿。”
他听了,紧绷的肩膀似乎松弛了些,大手在我头上揉了揉,力道却不轻:“你啊!
以后眼睛放亮点!
谁要是再敢欺负我宁啸坤的女儿,我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我无奈地抬手揉了揉额角,我爸这护犊子的劲儿,真是几十年如一日。
之后几天,顾鸣继续充当我的专属情报速递员。
“傅时延被傅振邦赶出傅家了。
傅振邦的原话是,‘没用的东西,留着占地方’。”
顾鸣汇报时,语气平淡无波。
傅家那座靠着我们宁家才勉强搭建起来的商业大厦,如今地基一抽,垮塌得比谁都快。
所有正在进行的项目全部停摆,以前那些藏着掖着的违规操作,也被翻出来一一清算。
整个海城的上流圈子都在议论,说傅家这是流年不利,谁能想到,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竟然会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秘书。
至于林溪,下场更是精彩。
傅时延送她的那些包包首饰,被傅家派人一样样追了回去,连根毛都没给她剩下。
她自然也被傅氏集团光速开除。
当然还有她在明隆酒会上那番“为爱冲锋”的壮举,很快就在各家太太小姐的下午茶聚会上传成了年度笑话,哪个公司还敢用这种拎不清的定时炸弹。
“最新消息,”顾鸣递给我一杯温水,“林溪在城西一家电影院找了份卖票的工作。
前天晚上想勾搭影院经理,被经理老婆当场抓包,据说打断了一根肋骨,正在医院躺着呢。”
她大概也曾试图联系傅时延求救,可惜傅时延自己都焦头烂额,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听顾鸣说,傅时延在电话里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傅时延的日子同样不好过。
没了宁家的光环,他那点所谓的商业才华,在真正的资本面前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