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重复的说上三天三夜。
你不可能是我的父亲,那你究竟是谁?”
方语然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可当真的说出口的时候,她的尾音还是抑制不住的轻轻颤抖。
我也睁大了眼睛看着父亲,好奇心在这一刻甚至战胜了我对方语然的仇恨。
父亲笑了笑,他没有正面回答的问题,而是反问道,“由我来当你们的父亲,这样不好吗?”
见方语然还是站着不动,父亲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重新变得温和,“你虽然犯下深重的罪孽,但还罪不至死。
要知道,你今年才十五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需要这样愁眉苦脸。
所以,不要害怕即将要面对的家法。
因为,等你赎清了身上的罪过,迎接你的是光明璀璨的未来。”
方语然一直紧绷着的身子,在这一刻放松下来。
她转身要走,我却叫住了她。
四目相对了许久,我听到自己用细弱蚊蝇的声音问她,“你刚才说的那些关于刘姨娘和我母亲的事,都是真的吗?”
方语然原本只是轻蹙的柳眉,在这一刻拧在了一起,她看上去下一息就要暴起,将我给撕成碎片。
父亲一把就拽住了方语然的手,才有空对着我解释,“你妹妹刚才所说的,只占了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在我离开尚书府,去黑水城治理水患的那一年里,你母亲默认,甚至于指使府中下人苛待刘姨娘母女。
搜饭、烂菜叶是家常便饭,冬日不给煤炭,还把人赶到四处漏风的南院。
你应该知道,与南院一墙之隔,就是下人们住的大通铺。
而上述这些缺衣少穿,不过只是这场凌虐的开始。
后来,你母亲做的越来越过分。
她用烧红的烙铁把刘姨娘身上多处皮肤烫伤,用细如发丝的银针刺进刘姨娘的指腹。
灌辣椒水、悬吊鞭打。
那个在你眼中温柔可亲的母亲,在刘姨娘和方语然的面前,却又换了另一副模样。
其实,就算刘姨娘没有被乱棍打死,在长久的折磨虐待之下,她的生命也已经要走到尽头了。”
父亲讲述这些往事的时候,语气平和。
可我和方语然却各怀心事。
她气地浑身颤栗,而我用手捂着嘴,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
若是从前,方语然来我面前说这些,我定然觉得她在污蔑我母亲。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