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呜咽。
她一定有苦衷,是姜映莲的宝匣让她无法与我母女相认。
我哀声诉说:“我还记得爹爹,您让我站在您的掌心,我那么小,可是您说我是将门虎女,怎会惧怕这点高度。”
可是这些都曾被姜映莲一一否认。
她笑我痴人说梦,想尽法子羞辱我,一次次逼我承认我就是无父无母的贱婢。
3爹娘将我逐出家门。
若我逗留在侯府门前就会有凶神恶煞的家丁将我驱赶。
昔日,我为他们洗衣缝补。
可他们毫不留情,打断我的一条腿。
我一瘸一拐,假意对认亲死了心才让他们放我一条活路。
可我转身伪作乞儿混入人群,将外放归京的兄长拦下。
姜映莲并不知晓我曾与侯府的大公子姜应玄有过一面之缘。
去岁,正值隆冬腊月,姜映莲命我采梅花上的雪水泡茶。
我衣着单薄,迎雪而立,只为将细小花瓣上的雪粒扫入壶中。
姜应玄雪中看梅,他为我撑起一柄伞,问我是谁屋里的姑娘,脸都冻得青紫,还要采雪。
我那时已经学会多言多失,自讨苦吃,行礼后并未向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诉苦。
我以为他会自讨没趣,就此离开。
可姜应玄仅是往回走了半步,将上风口挡得严严实实,那柄伞仍然有些别扭地撑在我的头顶。
他已然猜出我处境不易,亦并未自作多情,将斗篷或是汤婆子塞到我手里。
雪水易化,若是被主子得知我贪图温暖,因此破坏梅雪泡茶的风雅,少不得再跑一趟。
我的兄长天资聪慧,为人端正,他定然不会受姜映莲的蛊惑。
我跪伏在姜应玄的马车前,以肉身性命逼停车夫。
须臾,一只大手掀开车帘,姜应玄探出半张脸,侯府公子并未流露出高高在上的嫌恶与愤怒。
他的目光停在我的身上,应是认出了我:“你是那天的姑娘?”
我强忍泪水,抬起脸与他对视:“承蒙公子怜悯,正是奴婢。”
“不,我如今应当唤您一声兄长。”
随后,我哽咽着向姜应玄道明来龙去脉。
“你果真是我妹妹?”
姜应玄沉吟片刻,他的神情已是笃定。
待到我重重点头,兄长跳下马车,将我扶起。
我热泪盈睫,由衷地放下心防:“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阿兄了。”
姜应玄亦似有动容。
然而,他随即扭头向着马车,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