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8888 元礼物砸中穷学生时我攥着塑料麦克风,掌心全是汗。
直播间右下角显示 23 个观众,跟食堂快收摊时的冷清一个样。
突然屏幕炸开金色跑车特效,“保时捷 911” 的横幅闪得人睁不开眼。
第 30 辆跑车划过的时候,榜一 “薇姐” 的打赏金额跳到 102 万,红得刺目,我盯着数字心跳加速,奶奶的住院费终于有着落了。
“连麦啦连麦!”
弹幕突然刷屏,我手忙脚乱点了接受。
耳机里先是一阵雪松味飘来,像冬天刚拆封的香皂,冻得鼻子发酸。
镜头里的女人窝在真皮沙发上,香奈儿套装笔挺,可无名指上的银戒却磨得发白,边缘卡着圈红印子,像是摘戴太多次磨出来的,跟我给奶奶摘老年手环时手腕上的红痕一模一样。
这富婆姐姐单身?
白富美啊。
“沈小宇?
第一次直播穿优衣库啊?”
她勾着笑,手腕内侧一道浅粉色的疤跟着动了动。
我喉咙突然发紧,后颈的胎记发烫。
奶奶临终前总摸这儿说:“小宇别怕,当年火刚烧起来,你这儿红得像朵花。”
现在看着她手腕的疤,左后颈的胎记突然突突地跳,连疤痕尾端的小黑痣,都跟我胎记边上的汗毛位置差不多。
弹幕还在刷 “富婆贴贴”,我却盯着她转银戒的动作挪不开眼。
戒指内侧刻着朵歪歪扭扭的小雏菊,右下花瓣缺了个角,像被谁咬了一口。
这图案太眼熟了,就像初二那年在便利店捡到的汇款单附言里画的,当时单子边角还沾着奶茶店的糖渍,附言说 “给小宇买练习册”,后面就画着这么朵缺角的雏菊。
此刻戒指反光映在我课本边缘的旧涂鸦上,十年前的铅笔印和戒指刻痕,竟重合了。
下播时手机震个不停,校门口的宾利车灯把我影子拉得老长。
女人靠在车门上,后备箱堆着几个爱马仕的橙色盒子,像堆着火的柿子。
她递来一瓶冰镇矿泉水,指尖的银戒碰到我手背,凉得像医院走廊的瓷砖 —— 奶奶就住在 12 楼,可我连 8 楼普通病房的押金条都快揉烂了。
“上车,带你挑衣服。”
她盯着我后颈,眼神像看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
我捏着她塞来的黑卡,指腹摸到卡面凹凸的烫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