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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才出生,就破口大骂夫君是渣爹陆川柳云絮

半生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失望看向他。大概是我的目光过于刺眼,陆川心虚地移开了视线。我冷笑道:“我还没出月子,若是落下了病根,谁来担待?”陆川闻言,立刻看了过来,神色不悦。我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又道:“女儿才出世,你公务繁忙,婆母向来是甩手掌柜,大嫂娇弱不顶事,我若生了病,女儿谁来照顾?”“侯爷,你是我的夫君,却这样关心大嫂,置我们母女安康不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嫂才是你的妻子呢。”陆川变了变脸色,终于软和了态度,讨好似的坐到了我的床边。还沾着冷气的手想来牵我,被我一把躲开。他讪讪道:“我这不是怕你不去请安,让旁人看了,说你从前都是做面子功夫。如今一生了孩子,地位稳固,就真真瞧不起大房。传出去,以往的好名声,不都没了。”“我这都是为你着想。”我念着女儿熟睡,...

主角:陆川柳云絮   更新:2025-05-06 21: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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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川柳云絮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儿才出生,就破口大骂夫君是渣爹陆川柳云絮》,由网络作家“半生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失望看向他。大概是我的目光过于刺眼,陆川心虚地移开了视线。我冷笑道:“我还没出月子,若是落下了病根,谁来担待?”陆川闻言,立刻看了过来,神色不悦。我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又道:“女儿才出世,你公务繁忙,婆母向来是甩手掌柜,大嫂娇弱不顶事,我若生了病,女儿谁来照顾?”“侯爷,你是我的夫君,却这样关心大嫂,置我们母女安康不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嫂才是你的妻子呢。”陆川变了变脸色,终于软和了态度,讨好似的坐到了我的床边。还沾着冷气的手想来牵我,被我一把躲开。他讪讪道:“我这不是怕你不去请安,让旁人看了,说你从前都是做面子功夫。如今一生了孩子,地位稳固,就真真瞧不起大房。传出去,以往的好名声,不都没了。”“我这都是为你着想。”我念着女儿熟睡,...

《女儿才出生,就破口大骂夫君是渣爹陆川柳云絮》精彩片段

失望看向他。
大概是我的目光过于刺眼,陆川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我冷笑道:“我还没出月子,若是落下了病根,谁来担待?”
陆川闻言,立刻看了过来,神色不悦。
我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又道:“女儿才出世,你公务繁忙,婆母向来是甩手掌柜,大嫂娇弱不顶事,我若生了病,女儿谁来照顾?”
“侯爷,你是我的夫君,却这样关心大嫂,置我们母女安康不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嫂才是你的妻子呢。”
陆川变了变脸色,终于软和了态度,讨好似的坐到了我的床边。
还沾着冷气的手想来牵我,被我一把躲开。
他讪讪道:“我这不是怕你不去请安,让旁人看了,说你从前都是做面子功夫。如今一生了孩子,地位稳固,就真真瞧不起大房。传出去,以往的好名声,不都没了。”
“我这都是为你着想。”
我念着女儿熟睡,不想跟他吵。
陆川却以为我真不生气了,像以往那样想靠在我肩头撒娇。
眼见屋内的氛围转好,我们之间关系回温。
安福就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侯爷,不好了!大少奶奶说见不着夫人,担心夫人的身子,非要去给夫人和小姐祈福!”
“冰天雪地路难行,一出门便摔了一跤,都见血了!”
安福才说完,方才还试图向我服软的男人,就如一阵风。
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竹清气愤不已:
“这么冷的天,贵人出门都是里三层外三层裹着的,怎么可能摔的这样严重!”
我自嘲笑了笑:“关心则乱。”
陆川只是听见柳云絮受伤,就慌了神,哪里来得及去想这些。
我没再理会他们。
等到了晚上,我正用膳,突然听见女儿喊了一声。
哎呀,额头烫烫的!
我吓了一跳,以为是今日陆川掀帘子进来时,她受了寒,便急忙往摇篮里看。
女儿仿佛已经醒了许久,只是不哭不闹,没让我们发现。
她又说:想来是像天帝说的,宫里的半仙国师已经算到我转世降生啦,全看他有没有本事救下我了。
我心里一惊,不明白国师找女儿踪迹是为何。
正想继续听,婆母身边的嬷
。”
寒冬腊月,我为陆川生了孩子不过两日,身下还疼痛不已,血流不止。
他就为了别的女人的脸面,逼我下床。
最后还因此害我才满月的女儿惨死。
绝不能如此。
见搬出了陆川,我也不为所动,安福只好离开。
女儿晃了晃手,咧开了嘴。
好!好!不去就好!这么冷的天,去一趟,娘亲的身子就落下了病根。
日咳夜咳,甚至咳出了血,渣爹却嫌娘亲吵,直接搬去了书房睡,还方便了他们通奸。
我轻轻拍了拍女儿安抚。
她投胎转世,竟然还有前世的记忆。
又知晓我和她今生的结局。
听上去,还和天上神仙关系匪浅,定是老天赐我的宝贝。
但到底是新生儿,精力有限,没多久她便慢慢睡了过去。
她才一合眼,陆川就怒气冲冲,一把掀了帘子,闯了进来。
寒风瞬间灌满了整间屋子。
“你是哪里不舒服?”陆川张嘴就是质问。
我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妇人,哪里能是舒服的呢。
陆川看不见我苍白的脸色,难以动弹的身子。
就连太医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他,刚生产的妇人不能受风,他昨日连连称是,称好,称自己记住了。
今日便忘得一干二净。
到头来,还是我的丫鬟竹清吓了一跳,紧忙给我和女儿紧了被子,又多加炭,把火烧旺些。
陆川看着竹清忙前忙后,皱了皱眉:
“大惊小怪。”
竹清难以置信抬眼,刚想为我说话,就被我拦了拦。
“侯爷找我,是有何事?”我说。
他听出我言语中的冷淡,又不像以往那样亲昵称他为夫君,不由愣了愣。
随即缓和了神色。
“我来找你,是见你不去给大嫂请安,担心你是不是身子不爽利。”
我说:“侯爷如今见着了,是作何想?”
陆川打量我几眼,理直气壮道:
“我瞧你中气颇足,应该没什么问题才是。”
“母亲和大嫂都说了,女人生子不过是痛那一息半会,休养两日便没事了。”
“阿宛,从前你最是贤惠,怎么生了孩子,反而变得这样矫情,耍起小性子来了?”
我极其
星转世,对我朝国运影响深刻啊。”
“听说了,陛下可重视的很,立刻便传了暗喻,掘地三尺,也务必要找到人。”
“听说国师测出来,方位就是安信侯府这里。”
“不止,国师还测到有灾星,好巧不巧,方位竟也在安信侯府这儿。今日侯府新认继子,也是为了大房和侯府后继有人,喜事一桩,说不准,这位便是福星。”
又有人道:“侯府一共就两位孙辈,那这……侯夫人的女儿莫不是灾星?”
我坐在最角落。
瞧见柳云絮在门外听见了,震惊不已。
她欣喜若狂,飞快转身,拔腿就往陆川和婆母的方向跑。
陆川和婆母赶到的时候,正好听说宫里有人往侯府方向来了。
“还是大总管亲自带着国师来的。”
婆母直直朝我冲了过来,横眉竖眼:“把你女儿交出来。”
竹清警惕地搂紧了女儿,我护在她们身前。
陆川也走了过来,满脸不忍:“阿宛,这可是关乎国运大事。若咱们女儿真是灾星,别说侯府保不住,就连你母家成王府,也无计可施啊!”
婆母怒道:“别与她废话,我绝不可能让一个灾星毁了我侯府!摔死了了事!”
柳云絮立马吩咐粗使婆子:“还不把小姐抱过来?!”
陆家族老们连忙阻止。
他们看着陆川:“不能这样啊,这可是陆家亲血脉。今日写进族谱那孩子,不过是认回来的,当不得真。”
动静颇大,宾客们很快便探头望过来。
外人都看着,婆母和陆川一脸难色。
“大总管就要到了!”看门小厮快跑进来大喊一声。
婆母再也顾不得,上手来抢。
我把竹清跟女儿护在身后,与她扭打起来。
陆川在乎面子,婆媳互殴,见外人看了笑话,他脸上挂不住。
怒吼道:“都住手!”
他看向族长和族老们,终于承认:“这男孩,是我的亲儿子,也是侯府长孙。”
“是我和柳氏的孩子,不是什么不三不四女人生的,出身清清白白,当得长孙名头。”
宾客们震惊不已,一片哗然。
得知男孩是陆川的亲生子,族长和族老们立马变了态度。
对我说:“那可是对国运大有影响的灾星
。”
“为避免陛下降罪侯府,郡主,您忍忍就过去了。孩子还小,不知道痛。”
“女儿可以再生,侯府没了,您的夫族就没了啊!说不定,还会连累了娘家成王府!”
他们对我的求救变得置之不理。
婆母见状,立马吩咐人上前抢我女儿。
我和竹清人单势薄,其他人生怕救了我和女儿,若女儿真是灾星,日后陛下问罪,也连累自身,竟也无人动弹。
我和竹清被一群粗使婆子压住,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脸上,手上全被抓了数到血痕。
“放开我!”我怒吼,“陆川,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她们把女儿抢了过去,交给了陆川。
陆川瞬间把女儿高高举起,却迟疑了一瞬,看向了我。
柳云絮捂着心口道:“侯爷,不能再犹豫了。若是牵连了我们的孩儿,牵连了侯府,牵连陆氏全族,那可如何是好!摔死了她,我们所有人才能有一线生机啊!”
恰好此时,外头传来一声:“大总管到!”
陆川闻言,咬了咬牙,终是直直松开了手——

嬷来了。
她们找人硬是将我抬了去柳云絮的院子里。
“跪下!”婆母怒喝一声。
我不动,她就命婆子将我强行拖下担子,推倒在地上。
“孟宛,云絮那么惦记你们母女二人,还因你们而受了伤。你倒好,连个请安都推三阻四!”
婆母说我不敬长嫂,罚我跪着,好让我长记性。
陆川装模作样替我拦了一下婆子,柳云絮则是满眼幸灾乐祸,居高临下地旁观着。
光我跪着,婆母还不满意。
她语气嫌弃:“你嫁给川儿多年,到今日,才只生了个女儿。”
“川儿的父亲和大哥走得早,陆家嫡系只剩了他这么一个血脉,我可绝不能让侯府断了香火。”
“但当年,他答应了你父亲绝不纳妾。”
“不如这样,让川儿和云絮完婚,兼祧两房,生的孩子记在大房名下。我们本就是一家人,这样既没有妾室与你分宠,也能让府中多添丁添福,如此两全其美,岂不美哉。”
我被她这番无耻言论气得脸色发青。
当年我是低嫁,陆川求娶我,明知我家风是不许女婿纳妾,为了得到父亲的帮助,他一口应承。
如今不甘寂寞,不仅想出兼祧两房的恶心法子给自己添女人。
还用婆母来压我。
我正想说话,陆川开口了:“母亲,这于礼不合!”
我愣了一瞬,随即就听见女儿骂道:
渣爹不过是假装推辞,不然外祖那边他可交代不了!
他知道娘亲容易心软,故意扮可怜,整得自己完全像被迫一样。
娘,你可千万不能再心软了呀。
我很快也明白过来。
不过我本来也打算与他和离,也不在乎了。
“没什么不合的。”我说,“母亲说的是,侯爷只有一个女儿怎么能行,我同意了。”
见我答应,婆母和柳云絮眼神对视,十分欣喜:“你能知趣,懂体贴就好。”
陆川却惊讶不已,屈膝跪在我身边,眼神疑惑:
“阿宛,你不吃醋?就这样轻易答应了?”
他抓住我胳膊摇了摇:“你怎么这样不在乎呢?你……”
他说还没说完,下一刻柳云絮又晕倒了。
“大少奶奶——!”
陆川猛地起身,飞奔接住了
女儿才出生,就破口大骂夫君是渣爹。
掐指一算,我今生居然活不过一个月,天帝老儿真是给我投了个好胎。
恶毒的祖母,柔弱的伯母,最可恨的是背地里和寡嫂乱伦的渣爹!
可怜的娘亲,天崩的开局。
我惊诧发现,自己竟然能听见女儿的心声。
她说,我识人不清,坐月子被婆母和大嫂折磨到精神失常。
最后婆母要夫君兼祧两房,我自觉受辱,在夫君和大嫂入洞房时,抱着女儿吊死在他们的新房。
还没等我听完女儿的话,夫君的随侍就来了。
“夫人,你生产都过两日了。”
“侯爷说,狗生了崽不过一日就活蹦乱跳,人又哪里有这么脆弱呢。”
“他说,您该去给大少奶奶请安了。”
……
每日去给大嫂柳云絮请安,是陆川苦苦哀求我后,我才勉强答应的。
陆川说:“大哥死了,大嫂没了支柱,不过是想找个能谈心的人。”
“你如今是侯府主母,理应关心关心大房。”
但又得顾及大嫂自尊,不能叫她觉得我们可怜她,便说我是去给她请安的,好让她不排斥。
“照顾寡嫂,传到外头,你还能落个贤惠体贴的名声。”
我那时,竟蠢到真以为他是替我打算。
真是可笑。
又请安又请安!
女儿睁大了眼睛,在我怀里硬是扭动身体,转了个方向瞪着随侍安福。
声音很愤怒。
大伯母纯白莲,故意给渣爹吹耳边风,说自己死了夫君,府中下人势利眼,不把她放在眼里,不尊重她。
渣爹怜爱她,什么都答应她。
这才被她得逞,故意让娘亲日日去请安,磋磨娘亲,好彰显她的地位。
侯府主母亲自关怀,她多大的脸面。
原来是这样。
我缩在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抬眼看向动也不动的安福,忍着怒意:“我不去,你尽管去回侯爷就是。”
安福表情为难:“可侯爷已经在大少奶奶那儿等着您了。”
“我说我不去。”
我重复道:“若他们执意要我去,就叫人将我拖过去。只不过若叫外人知道了,难免议论大嫂不近人情,苛待妯娌,只怕有损大嫂名声
她,拦腰将她抱起。
婆母也着急地站了起来,喊着叫郎中。
侯府一阵兵荒马乱后,他们全都离开了,热闹的屋子骤然安静下来。
只剩我顶着寒风,跪在冰冷的金砖上。
我自然不会听话一直跪着。
竹清搀扶着我,我们主仆二人艰难才回了房。
陆川整晚没露过面,也没让人来问候两句。
只是过了两日,他从外面领了个男孩回来。
他紧握着我的手,说自己不愿意跟大嫂成亲,绝不会对不起我。
“娘不就是想要个孙儿?我给她找来了。”
“记在大房名下,这不就成了。”
我抽回了手,神情淡然:“一切都听侯爷的。”
陆川却慌张不已,直直举起手掌:“阿宛,我真的,我发誓,此生绝对只爱你一人。”
我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脸颊。
只见她转着圆溜的大眼,看向了陆川。
什么屁话,我听不得。
那个男孩就是他养在庄子上的,从大伯母肚子里出来的孩子!
大伯母当年说去庙里给大伯焚香一年,其实是躲起来生孩子去了。
大伯还没下葬,渣爹就与大伯母搞在一起了!
我手一抖,直接让竹清把陆川赶了出去。
缓缓坐在椅子上,我还震惊在女儿的话里。
回过神来,我连忙又修书一封,交给竹清:“再给成王府去一封家书。”
半月后,婆母和陆川给那男孩办了一场认亲宴。
请来了许多陆家族人,族老,甚至请来了族长,又宴请不少文武官员,京城名流。
柳云絮牵着儿子,出现在我面前。
大概是不满我这段日子平淡的反应,她满脸炫耀。
“弟妹,侯府第一个长孙记在我的名下,真是有些对不住你。”
她扫了一眼我的肚子:“不过嘛,你还年轻,总有机会生个儿子的。”
我抱着女儿,瞥她一眼后,径直与她擦肩而过。
柳云絮气急败坏:
“孟宛,你不就出身比我高吗?你别得意,以后谁过的比谁风光还不一定!”
“你给我等着!”
我当成耳边风,一笑而过。
落座后还未开席,有些宾客聊着聊着,便聊起了宫里的事。
“你们听说没有,国师测出了福
女儿才出生,就破口大骂夫君是渣爹。

掐指一算,我今生居然活不过一个月,天帝老儿真是给我投了个好胎。

恶毒的祖母,柔弱的伯母,最可恨的是背地里和寡嫂乱伦的渣爹!

可怜的娘亲,天崩的开局。

我惊诧发现,自己竟然能听见女儿的心声。

她说,我识人不清,坐月子被婆母和大嫂折磨到精神失常。

最后婆母要夫君兼祧两房,我自觉受辱,在夫君和大嫂入洞房时,抱着女儿吊死在他们的新房。

还没等我听完女儿的话,夫君的随侍就来了。

“夫人,你生产都过两日了。”

“侯爷说,狗生了崽不过一日就活蹦乱跳,人又哪里有这么脆弱呢。”

“他说,您该去给大少奶奶请安了。”

……每日去给大嫂柳云絮请安,是陆川苦苦哀求我后,我才勉强答应的。

陆川说:“大哥死了,大嫂没了支柱,不过是想找个能谈心的人。”

“你如今是侯府主母,理应关心关心大房。”

但又得顾及大嫂自尊,不能叫她觉得我们可怜她,便说我是去给她请安的,好让她不排斥。

“照顾寡嫂,传到外头,你还能落个贤惠体贴的名声。”

我那时,竟蠢到真以为他是替我打算。

真是可笑。

又请安又请安!

女儿睁大了眼睛,在我怀里硬是扭动身体,转了个方向瞪着随侍安福。

声音很愤怒。

大伯母纯白莲,故意给渣爹吹耳边风,说自己死了夫君,府中下人势利眼,不把她放在眼里,不尊重她。

渣爹怜爱她,什么都答应她。

这才被她得逞,故意让娘亲日日去请安,磋磨娘亲,好彰显她的地位。

侯府主母亲自关怀,她多大的脸面。

原来是这样。

我缩在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抬眼看向动也不动的安福,忍着怒意:“我不去,你尽管去回侯爷就是。”

安福表情为难:“可侯爷已经在大少奶奶那儿等着您了。”

“我说我不去。”

我重复道:“若他们执意要我去,就叫人将我拖过去。

只不过若叫外人知道了,难免议论大嫂不近人情,苛待妯娌,只怕有损大嫂名声。”

寒冬腊月,我为陆川生了孩子不过两日,身下还疼痛不已,血流不止。

他就为了别的女人的脸面,逼我下床。

最后还因此害我才满月的女儿惨死。

绝不能如此。

见搬出了陆川,我也不为所动,安福只好离开。

女儿晃了晃手,咧开了嘴。

好!

好!

不去就好!

这么冷的天,去一趟,娘亲的身子就落下了病根。

日咳夜咳,甚至咳出了血,渣爹却嫌娘亲吵,直接搬去了书房睡,还方便了他们通奸。

我轻轻拍了拍女儿安抚。

她投胎转世,竟然还有前世的记忆。

又知晓我和她今生的结局。

听上去,还和天上神仙关系匪浅,定是老天赐我的宝贝。

但到底是新生儿,精力有限,没多久她便慢慢睡了过去。

她才一合眼,陆川就怒气冲冲,一把掀了帘子,闯了进来。

寒风瞬间灌满了整间屋子。


再有陆家的消息,便是听闻婆母再醒来,已不能说话。

陆川求我,希望我出面请太医给她诊治。

被泼了一身夜香后,愤怒不已又发作不了,憋着一肚子气浑浑噩噩离开。

婆母彻底瘫痪在床,也说不出话。

只知道指着柳云絮,流下了悔恨泪水,咦咦哦哦重重复复地说:“贱……贱人……”陆盛被送走,坐实了陆家的丑闻。

如今陆川急需一件事,挽救自己的名声。

救好了婆母,尽极了孝心,也是值得赞赏的美事一桩。

无论如何,陆川还是厚着脸皮,拽着柳云絮的衣领,硬是把她带来了我这里。

“阿宛,我知道是我们对不起你!”

陆川满脸悔恨,就差跪下了。

“我特地带着她求见你,就是为了亲自来向你赔罪。”

“当初她水性杨花勾引我,才害我做错了事。

也是我鬼迷心窍,被她迷糊了心智。

是我对不住你,你能不能……就原谅我这一回?”

柳云絮听完,破口大骂:“我水性杨花勾引你?!

分明是你爱新鲜,贪图刺激!”

“无非是看如今孟宛飞黄腾达了,不要你了,你和你娘就把一切怪罪在我身上!”

“是,是我逼着你脱衣裳,我逼着你叫我乖乖,我逼着你说日日只对着孟宛一人的身子,不许你纳妾收同房,早没了兴致!”

陆川大怒,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不知廉耻!

光天化日下还敢满嘴污言秽语!”

他转头看向我,语气惊惶:“阿宛,你别听她胡诌!

我从来没这样说过,她是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

我抬眼看他,忍不住笑了笑。

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还需要柳云絮挑拨什么?

以往柳云絮真在挑拨离间,陆川分明心中知晓,却还是纵容她,而逼我低头。

见我不说话,陆川急了。

他上前,就要动手揍柳云絮。

“够了!”

眼看他们就要打起来,我没兴趣再陪他们闹。

我看着竹清:“送客。”

陆川不愿走,侍卫直接动手压制住了他,将他推着往外走。

他一边被推着,一边狼狈回头看我:“阿宛,求求你救救我娘吧!

她曾经待你如亲女儿啊!”

我嗤笑不已。

实在不知陆川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

再后来,我听闻柳云絮在侯府暴毙。

陆川从前跟在我父亲身边,见过我爹审讯犯人时,用过的狠辣手段。

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他学进去不少。

柳云絮被送去与陆家大哥同葬时,身上没一块好肉。

为了陆家其他姑娘的名声和清誉,她确实只能死。

自己种下的因,就要自己承受得住这样的果。

柳云絮死,婆母一病不起,陆川只剩了孤家寡人,终日落魄酗酒。

影响了精神,公务办得不好,陛下撤了他的官职。

这正合他意。

他早已经不敢面对同僚,一见了人,就觉得旁人在笑话他。

陆川成日无所事事,于是饮酒饮得更是凶猛。

在一日夜里饮醉,坠入侯府湖中,没了性命。

婆母得知儿子死后,崩溃不已,一口气没喘上来,也跟着去了。

安信侯府从此消失,陆家没落。

我带着女儿四处游玩,有趣不已。

她知道许多旁人不为人知的秘辛。

歇脚的客栈掌柜,与隔壁酒楼掌柜有一腿,两人却都有娘子。

殊不知,两家娘子各自还与对方也有染。

贵圈真乱。

我暗自叹道。

老夫子正经刻板,说教总是吓哭小孩,背地里却给流浪猫狗喂食,一小院都是爱宠。

很是暖心。

我早预定下日后给女儿做启蒙夫子。

甚至各路迎接我们,替我们安置的官员,有癖好古怪的,有贪黩至极的,甚至有胆大包天买卖官爵的。

我暗中写了密信,交给陛下派来保护女儿的暗卫,让他们送回京,好方便陛下派人肃清歪风。

陛下给了我和女儿体面富足的生活,我们自该投桃报李,不负国师给女儿说的福星名头。

大好河山,多得是有趣之事。

只待女儿慢慢说与我听。

(全文完)
我手一抖,直接让竹清把陆川赶了出去。

缓缓坐在椅子上,我还震惊在女儿的话里。

回过神来,我连忙又修书一封,交给竹清:“再给成王府去一封家书。”

半月后,婆母和陆川给那男孩办了一场认亲宴。

请来了许多陆家族人,族老,甚至请来了族长,又宴请不少文武官员,京城名流。

柳云絮牵着儿子,出现在我面前。

大概是不满我这段日子平淡的反应,她满脸炫耀。

“弟妹,侯府第一个长孙记在我的名下,真是有些对不住你。”

她扫了一眼我的肚子:“不过嘛,你还年轻,总有机会生个儿子的。”

我抱着女儿,瞥她一眼后,径直与她擦肩而过。

柳云絮气急败坏:“孟宛,你不就出身比我高吗?

你别得意,以后谁过的比谁风光还不一定!”

“你给我等着!”

我当成耳边风,一笑而过。

落座后还未开席,有些宾客聊着聊着,便聊起了宫里的事。

“你们听说没有,国师测出了福星转世,对我朝国运影响深刻啊。”

“听说了,陛下可重视的很,立刻便传了暗喻,掘地三尺,也务必要找到人。”

“听说国师测出来,方位就是安信侯府这里。”

“不止,国师还测到有灾星,好巧不巧,方位竟也在安信侯府这儿。

今日侯府新认继子,也是为了大房和侯府后继有人,喜事一桩,说不准,这位便是福星。”

又有人道:“侯府一共就两位孙辈,那这……侯夫人的女儿莫不是灾星?”

我坐在最角落。

瞧见柳云絮在门外听见了,震惊不已。

她欣喜若狂,飞快转身,拔腿就往陆川和婆母的方向跑。

陆川和婆母赶到的时候,正好听说宫里有人往侯府方向来了。

“还是大总管亲自带着国师来的。”

婆母直直朝我冲了过来,横眉竖眼:“把你女儿交出来。”

竹清警惕地搂紧了女儿,我护在她们身前。

陆川也走了过来,满脸不忍:“阿宛,这可是关乎国运大事。

若咱们女儿真是灾星,别说侯府保不住,就连你母家成王府,也无计可施啊!”

婆母怒道:“别与她废话,我绝不可能让一个灾星毁了我侯府!

摔死了了事!”

柳云絮立马吩咐粗使婆子:“还不把小姐抱过来?!”

陆家族老们连忙阻止。

他们看着陆川:“不能这样啊,这可是陆家亲血脉。

今日写进族谱那孩子,不过是认回来的,当不得真。”

动静颇大,宾客们很快便探头望过来。

外人都看着,婆母和陆川一脸难色。

“大总管就要到了!”

看门小厮快跑进来大喊一声。

婆母再也顾不得,上手来抢。

我把竹清跟女儿护在身后,与她扭打起来。

陆川在乎面子,婆媳互殴,见外人看了笑话,他脸上挂不住。

怒吼道:“都住手!”

他看向族长和族老们,终于承认:“这男孩,是我的亲儿子,也是侯府长孙。”

“是我和柳氏的孩子,不是什么不三不四女人生的,出身清清白白,当得长孙名头。”

宾客们震惊不已,一片哗然。

得知男孩是陆川的亲生子,族长和族老们立马变了态度。

对我说:“那可是对国运大有影响的灾星。”

“为避免陛下降罪侯府,郡主,您忍忍就过去了。

孩子还小,不知道痛。”

“女儿可以再生,侯府没了,您的夫族就没了啊!

说不定,还会连累了娘家成王府!”

他们对我的求救变得置之不理。

婆母见状,立马吩咐人上前抢我女儿。

我和竹清人单势薄,其他人生怕救了我和女儿,若女儿真是灾星,日后陛下问罪,也连累自身,竟也无人动弹。

我和竹清被一群粗使婆子压住,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脸上,手上全被抓了数到血痕。

“放开我!”

我怒吼,“陆川,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她们把女儿抢了过去,交给了陆川。

陆川瞬间把女儿高高举起,却迟疑了一瞬,看向了我。

柳云絮捂着心口道:“侯爷,不能再犹豫了。

若是牵连了我们的孩儿,牵连了侯府,牵连陆氏全族,那可如何是好!

摔死了她,我们所有人才能有一线生机啊!”

恰好此时,外头传来一声:“大总管到!”

陆川闻言,咬了咬牙,终是直直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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