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手里捏着半支注射器,里面是淡蓝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
她挣扎着问。
他转身,眼神复杂:“蚀骨散。
白狼会的人在你香槟里下了毒,只有这一针能救你。”
她想起老鬼中枪前的话,忽然笑了:“所以你要亲自给我注射?
就像你父亲给我父亲注射毒药那样?”
他猛地捏碎注射器,玻璃碴划破掌心:“我说了,不是我父亲!”
“那是谁?”
她逼近他,“是你吗?
沈夜枭,你这里——”她指着他心口,“真的装着我吗?
还是说,我只是你赎罪的工具?”
他忽然抓住她肩膀,用力得几乎要把她捏碎:“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杀了江野。”
她直视他的眼睛,“用他的血,洗清你沈家的罪孽。”
沉默蔓延开来。
远处传来圣诞钟声,十二下,每一下都像敲在人心上。
沈夜枭忽然松开她,从腰间拔出手枪,塞进她掌心:“好,我带你去杀他。”
雪越下越大。
林晚棠跟着沈夜枭走进废弃工厂,鞋底踩过积雪,发出“咯吱”声。
江野站在二楼,银枪指着他们:“大哥,你果然选了她。”
“江野,跟我回去,我既往不咎。”
沈夜枭抬手,露出掌心的血痕,“你看,这是小时候你咬的,我一直留着。”
“留着?”
江野忽然笑了,“你留着是为了提醒自己,我是个野种!
是你父亲的私生子!”
他扯掉衣领,露出后颈的狼头刺青,“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妈到死都在喊你父亲的名字,而你——”他枪口对准林晚棠,“却把本该属于我的爱,都给了这个贱人!”
沈夜枭瞳孔骤缩,扑过去推开林晚棠。
子弹穿透他的右肩,鲜血溅在她脸上。
与此同时,林晚棠扣动扳机,子弹正中江野眉心。
他倒地前,露出解脱般的笑容:“大哥,现在……你只能看着我死了……不!”
沈夜枭爬到江野身边,抱住他逐渐变冷的身体,“为什么要骗我……你明明可以逃的……”林晚棠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乱葬岗那张照片。
原来江野早就知道,沈夜枭清楚他的身份,却还是把他当弟弟。
而她,却亲手杀了他唯一的亲人。
“沈夜枭,”她声音颤抖,“我……别说了。”
他站起身,擦掉脸上的血和泪,“从今天起,你我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