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你很优秀,所以难免会轻视了别人。其实只要你能严格规束自我,纵然有点优越心理也不可怕,毕竟君子论迹不论心。”
“师父只希望,你做每一件事之前都要考虑清楚,想明白为何而做、应不应该做、值不值得做。”
“师父的话,徒儿谨记。”
师父的每一句话,对于冬雷来说都是很重要、需要他牢牢记在心底的。
“嗯,你退下吧。”
“那师父早点休息。”
“好,你也是。我说的这些你回去再好好想想,但也别太钻牛角尖。也不要因为师父说了你两句,就独自难受。”
裴歌还是有点了解自己这个徒弟的。
某些方面过于纤细了,也太过在乎她的看法。
冬雷挤出一个笑,“是,谢师父。”
然而裴歌不知道的是,冬雷离开这里后,一个人去了时空站的处刑堂。
自己领了五十鞭刑。
每一鞭子都带着雷电之力。
受完刑后,又拒绝第一时间用能力治疗。
意在惩罚自己。
下一次绝不能再让师父失望了。
“早啊。”
秦旗风今天心情不错,早上还主动跟夏铜问好。
“早。”
“昨天睡得还好吧?”
他打量着她的脸色说。
“还不错。”
“那就好,我还担心我昨天透露的那些事,会影响你的心情。毕竟你这个做师父的行事还算光明磊落,你那小徒弟很多时候都谈不上有原则。”
秦旗风说这番话时,带着隐隐的得意。
似乎很期待在他突然抛出这样一番话后,面前这人会有怎样的反应。
譬如问他是怎么搞清楚她跟前面那位的师徒关系的?
又譬如他怎么就知道,她会介意这些事?
夏铜笑笑,“盘算这么多,睡不好的人是你吧?”
秦旗风摇头,“我只是临时起意,小小试探了一番。”
“结果可还满意?”
“满意,至少搞清楚了你们两人的关系,你是师父对吧?”
“我以为我表现得很明显了,怎么,你直到昨晚才确定吗?”夏铜反问。
“……说得像是你之前给了我很多暗示似的。”
“那你昨晚又是怎么意识到的呢?”
“感觉。师父做错了,做徒弟的恐怕也不敢表示什么,但你没有这样的忌讳。虽然没明说,但你的态度告诉我你也是不赞成前面那位的做法的。”
夏铜傲然昂首,“那么按你所说,你应该早已确定我们的关系。”
“哦?”
“做徒弟的,哪敢过问师父的事?我之前询问了你那么多他的事,你就不觉得奇怪?”
秦旗风想想好像也是。
而且这人询问时,也看不出对前面那位有任何的恭敬跟尊崇,平静的表象下,更像是对小辈润物细无声的关怀。
只是那时候他想的是,她之所以问这些,是想知道他们究竟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还有他手里都掌握了哪些情报。
从而忽略了最基本的东西。
短短几句交锋,让秦旗风那点得意便消失不见。
他说:“我虽然看不上前面那位的很多行为,但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个挺厉害的家伙。作为师父,你一定是个更可怕的角色。”
“之前不还觉得我更好说话吗?”
“更好说话,并不意味着就更好对付。这是两个概念,我分得很清楚。”
“那你又想从我这儿知道什么?”
“我问了,你会告诉我?”
“看情况。”
“你们什么时候让她回来?”
她,自然说的是真正的夏铜。
“这得看我,也得看你。”
“什么意思?”
“我只能说这么多。”
任务未完成前,透露过多,不但给任务增添了很多变数,还有作弊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