痂的疤痕,右下角签着苏敏。”
他侧过脸,眼尾微垂,“那是我母亲大学室友的名字,也是你母亲的名字。”
苏晚怔住。
母亲苏敏的设计稿,怎么会在顾景深手里?
记忆中母亲总在深夜画图,说等她长大了要一起开服装店,可车祸后所有遗物都被继母打包寄存在仓库,连张纸片都没留给她。
“所以顾先生今晚的偶遇,是蓄谋已久?”
她扯了扯礼服肩带,露出更多红痕,“想看看故人之女过得多狼狈?”
顾景深忽然逼近,手掌撑在她耳侧的门板上。
他低头望着她,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我只是想确认,当年在医院走廊捡到的参赛报名表,是不是属于那个在石膏上画满结痂的小疯子。”
苏晚浑身血液仿佛凝固。
十二岁住院时,她总在石膏上画扭曲的疤痕,有天被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拿走,说是“给女儿看坚强的榜样”。
原来那个男人,是顾景深的父亲?
“顾先生认错人了。”
她别过脸,却听见他低笑:“你腕骨处的凹痕,和设计稿上的素描分毫不差。
苏晚,你逃不掉的。”
夜风掀起他西装下摆,苏晚看见他内侧口袋露出半截银链——正是她去年遗失的参赛奖牌,刻着“结痂·二等奖”的字样。
宴会厅传来倒数声,零点的钟声在城市上空炸开。
顾景深退后两步,整理袖扣的动作顿住,目光落在她手包上露出的微型相机:“《风尚周刊》的记者,拍照时记得关闪光灯。”
苏晚指尖冰凉,相机还保持着录像状态。
他转身走向宴会厅,忽然停步:“明晚七点,雾川设计部。
你的《结痂》系列,我买了。”
她望着他的背影,珍珠手链在掌心发烫。
远处传来许念的笑声——许氏集团千金,顾景深的青梅竹马,正穿着香奈儿高定朝这边走来。
“阿景深,你怎么在这儿?”
许念的高跟鞋敲着地面,忽然瞥见苏晚腕间的珍珠,“这位是……你新交的朋友。”
顾景深替她解围,指尖划过许念的肩带,“领口太低,明天让张妈送条丝巾去你公寓。”
苏晚看着他熟稔的动作,忽然想起设计赛那晚,他也是这样替冠军整理裙摆。
原来他的温柔,从来只给圈子里的人。
许念上下打量她:“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