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初才回来,还不太适应,侯爷,还是让她歇息几日,等熟悉了再说。”
“夫人说的对,着丫鬟带怀初去她房间看看,上林苑有郡主娘娘开的雅集,你还得为向晚打点出门的行装。”
长平侯话里话外,亲疏立见。
我也不在意,只随着薛知韫来到了一处庭院。
这里的装饰摆件处处透着富贵,捧上来的瓜果甜点也是精致无比,紫檀木衣架上整整齐齐挂着各色时新的衣裙。
原先做梦都不敢想的东西,此时都真切地摆在眼前。
可我并不欢喜。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情爱如是,亲情亦如是。
接下来的半个月,薛知韫隔三差五派人送礼,薛夫人也亲自盯着嬷嬷教我规矩,她说等我学成,便办一场风风光光的接风宴,在世家贵族中露露脸。
我学得认真,进步很快。
连老侯爷都感叹,我和年轻时的薛夫人一模一样。薛夫人则对着每个来祝贺的闺中密友,没口子地夸我。
这一切让薛向晚坐不住了。
她走进朝晖阁时,我正将一支金累丝镶宝石步摇插入发间。
“这些好东西,你以前怕是都没见过吧?”与第一次见面的伏低做小不同,此刻她骄傲如孔雀,连声音都透着世家千金的优越。
我恍若不觉,继续拿起一副耳环比划着。
“虽然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可凭你的身份,再好的衣裳首饰,也遮不住身上那股穷酸味儿。”
“母亲不过是可怜你,这些好东西,迟早还是我的。”
面对她的挑衅,我也不做忍耐,手指轻轻一挑,将步摇抽出:“那便物归原主。”
话音刚落,我猛地一用力,钗尖擦过她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薛向晚吓得呆住,反应过来后忙不迭地后退,一下撞翻身后丫鬟捧着的盥盆,一时狼狈不已。
“你竟敢伤我的脸,我要告诉父亲和兄长,让他们把你逐出府去。”
我继续慢条斯理地把玩着金钗,眼神阴冷:“原先在戏班有个爱欺负我的师姐,她看不惯我唱主角,也曾说过要赶我出戏班的话,后来她就哑了。”
她的瞳孔骤然紧缩。
“据说是不小心喝了掺有哑药的茶。”我压低声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