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日记,开门看见浑身湿透的陆沉舟,他的警服肩膀处裂了道口子,手里攥着张照片:“刚从苏晴的咖啡馆找到的,你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上是年轻的陈素兰和周明远,两人站在南明区医院门口,周明远的手正搭在她母亲肩上,两人左腕的疤痕在阳光下格外明显。
陆沉舟的声音沉下来:“周明远,现在是市立医院精神科主任,当年那场大火后,他是少数几个幸存者之一。”
远处传来闷雷般的声响。
林小羽看着陆沉舟肩侧的血迹,突然注意到他警号牌的编号——0417,和苏晴笔记本上的数字一模一样。
她的视线往下,落在他左腕内侧,那里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疤痕。
“陆沉舟,”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三年前车祸那天,你是不是也在现场?”
<男人的眼神瞬间冷下来,像被按了暂停键。
窗外的暴雨终于落下来,诊室的灯突然熄灭,黑暗中,林小羽听见陆沉舟的呼吸声靠近,带着某种压抑的颤抖:“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4 茧影幢幢市立医院顶楼的档案室像座被遗忘的坟墓。
林小羽跟着周明远穿过积灰的货架,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格外刺耳。
男人的白大褂下摆扫过编号“1999-2002”的档案柜,停在标着“特殊病例”的铁柜前。
“当年南明区医院的实验,对外宣称是治疗严重创伤后应激障碍的项目。”
周明远转动密码锁,铜制转盘的咔嗒声让林小羽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心电图,“他们在患者体内植入某种生物材料,试图修复受损的神经,结果却导致表皮异常增生,形成茧状疤痕。”
档案袋里的照片让她胃里翻涌:患者手腕的疤痕从指甲盖大小逐渐扩大,最后覆盖整个小臂,表皮下隐约可见蠕动的阴影,像有活物在皮肤下游走。
周明远抽出份病理报告,指尖划过“蝶形核蛋白”的字样:“这种蛋白质只存在于实验体体内,会随着情绪波动加速分裂,最终...”他抬头看向林小羽,“侵蚀心脏。”
窗外的闪电照亮了他左腕的疤痕。
林小羽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第37例实验体”,苏晴笔记本上的“第三十七天”,还有陆沉舟警号牌的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