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了。
离开前,周雨晴最后看了一眼地下室。
白蝶的骸骨安静地躺在破碎的玻璃棺材中,脸上带着某种平静。
她知道,该给这个被遗忘太久的灵魂一个体面的安葬了。
三天后,周雨晴站在墓园里,面前是两块相邻的墓碑——一块新立的,上面刻着“白蝶(1905-1927)”,另一块更旧的,写着“陈朗(1900-1927)”。
她从古董店老人那里得知,陈朗的墓一直无人祭扫,直到她前去询问。
“我找到他了。”
周雨晴轻声说,将两束白玫瑰分别放在墓前。
她不确定自己是在替白蝶说,还是为自己说。
这已经不重要了。
微风拂过,周雨晴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
她转身离开时,手指不自觉地摆出一个优雅的姿势——像是旧时代歌女谢幕时的动作。
但这一次,她没有感到惊恐或抗拒。
这只是她的一部分,如同她突然精进的钢琴技巧,或是对民国历史的莫名熟悉。
手机响起,是李敏发来的消息:“雨晴,周日艺术中心有个老上海歌谣演唱会,要一起去吗?”
周雨晴微笑着回复:“当然,我很熟悉那些曲子。”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左眼角的一颗泪痣闪烁着微光——那是白蝶留给她的最后礼物,也是新生活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