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结束。
周明安排林薇睡客房,找出干净的备用洗漱用品。
林薇拿着东西,小声说:“谢谢教授,谢谢师母。”
深夜,我被客厅里隐约传来的说话声弄醒。
我悄悄起身,走到卧室门口。
客厅亮着一盏昏暗的夜灯。
林薇穿着一件明显属于周明的宽大 T 恤,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
她说她没带睡衣,我的睡衣她穿着不合身。
周明正半蹲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条薄毯,动作轻柔地盖在她身上。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安抚的意味:“好点了吗?
别怕,有我们在。”
林薇点了点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依赖:“嗯,谢谢教授。”
那一刻,客厅的灯光似乎格外刺眼。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2 舞台上的主角林薇顺理成章地住了下来,理由是“病情需要稳定环境,不宜频繁变动”。
白天,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时,她可以捧着马克杯,在阳台看书一看就是半天,甚至哼着歌帮我给绿植浇水,看起来和任何一个普通女大学生没什么两样。
但只要周明的钥匙在锁孔里转动,她就像被按下了开关。
前一秒还因为综艺节目笑得前仰后合,下一秒就能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地蜷缩在沙发一角,眼神怯怯地望向门口。
周明一进门,看到的永远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受惊的小兔子。
我开始觉得,我的家不像家,更像个随时切换场景的舞台。
而林薇,是那个唯一的女主角,周明是她的专属观众,我?
大概是负责道具和背景板的。
我和周明难得的独处时间,总会被各种“意外”打断。
有时是我们刚依偎在沙发上准备看部电影,客房门就开了,林薇穿着睡衣站在门口,小声说:“师母,我做了噩梦。”
有时是我和周明在饭后散步,刚牵起手,就能接到她的电话,声音带着哭腔:“教授,我一个人在家,有点害怕。”
周明总是第一时间回应她的“求助”,耐心安抚,然后抱歉地对我说:“她情况特殊,我们多担待点。”
担待。
这个词像根针,不重,但总在心口那儿扎一下。
周明晚归的次数越来越多。
最初是解释说送林薇去图书馆查资料,后来变成“陪她在书房学习,帮她适应人多的环境,克服焦虑”。
书房变成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