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幺幺现在考了很好的大学。
“阿婆,幺幺什么都不想要,你回来,我们去摘檫花好不好……”我蜷缩着消瘦的身体,喊得声嘶力竭。
眼泪难以抑制地顺着下巴淌落胸前。
我明知道阿婆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却还是止不住地心痛。
在阿婆坟前呆呆地坐了半小时,我准备找些野果再回去。
路口放着一捆柴,还站着周叙。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于是故作轻松地走过去一拍,“厉害啊,这么快就捡了一大摞。”
“程薄荷,讲讲你的故事吧。”
他语气平淡,不难猜出一定是听到了我刚才的话。
我俩就近找了块大石板坐下,云顶山上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东西。
八岁以前。
我都跟阿婆住在这云顶山上。
这里的小孩都说是城里来的妈妈克死了阿婆的唯一的儿子,丢下一岁的孩子又跟别人跑了。
我怨恨母亲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后来我明白她是被拐来的,我又怎么能要求一个甚至还没打算做母亲的人逃走时带上所谓的孩子。
我跟阿婆相依为命。
阿婆有一大片茶园,供我吃喝不成问题,其他小孩子有的我也有。
可唯独我没有阿爸阿妈。
就在八岁那年,阿婆的侄子突然带回来三个人,说是我的爸爸妈妈,还有姐姐。
他们面目慈爱,还给我带了许多以前没吃过的玩意儿。
姐姐还跟我一起抓小鱼,捉蝴蝶。
可是姐姐看上去弱不禁风,走路也慢吞吞的。
几天后,我跟他们越来越熟络。
他们给我取了新名字叫程薄荷,还要带我去市里读书,给我更好的生活。
我知道爸爸和姐姐都不是亲人,只有这个妈妈是。
那时候的我一心只想离开这里。
阿婆总归是心疼我的。
我想去市里看看,我想更好的读书,穿着漂漂亮亮的裙子和朋友在校园里大笑,我也想变成有爸爸妈妈的孩子。
可我不知道,八岁的我当初的决定,是所有噩梦的开始。
去了悦来市没几天,程父就露出了真面目。
原来他们找我,是因为我的妹妹程嫣嫣生病了,需要骨髓配型。
而我作为程嫣嫣同母异父的姐姐,可能还有一线希望。
讲这些的时候,我情绪激动,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叙眼里的片刻惊慌。
结果天不遂人愿,骨髓配型失败。
“我就说程薄荷是个丧门星,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