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雨砸在青石板上的声音突然变了调。
苏棠擦柜台的手顿了顿,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望向店门。
店门口那枚黄铜铃铛在风雨里癫狂摇晃,可奇怪的是,它却诡异地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玻璃门外弥漫着灰蒙蒙的水雾,仿佛一层神秘的纱幕,将外界的一切都模糊化。
就在这时,隐约有个颀长的人影正在缓缓靠近。
“叮——”电子门铃的机械音突兀地刺破雨幕,在寂静的店内显得格外刺耳。
推门而入的男人浑身湿透,黑色冲锋衣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不断往下淌水,在柚木地板上迅速积成小小的水洼。
苏棠闻到了一股铁锈味,那味道混杂着雨水的腥气,直往她鼻腔里钻,让她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需要毛巾吗?”
出于店里的待客习惯,她迅速抽出柜台下的应急包,然而话刚出口,对方却突然向前踉跄两步。
男人苍白的手指紧紧抓住博古架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男人缓缓抬起头,湿发下一双狭长的眼睛亮得骇人,像是在黑暗中潜伏已久的野兽。
“我要当东西。”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来自幽深的地府。
苏棠这才注意到他怀里抱着个裹满淤泥的木盒。
那木盒一出现,腐土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瞬间盖过了店里原本淡淡的沉香味。
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后腰撞上了身后的多宝格,发出一声闷响。
“江老板今天不在,您……”话还没说完,男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掀开盒盖。
一枚青铜铃铛裹着暗红丝绦,静静地躺在霉斑遍布的锦缎上。
铃铛的铃身密密麻麻刻满了符咒,那些符咒像是有生命一般,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苏棠刚要凑近细看,却惊恐地发现,那些咒文竟然突然渗出猩红液体,如同鲜血一般,顺着铃身缓缓流淌。
“别看眼睛!”
就在苏棠愣神的瞬间,斜刺里伸来一只手,猛地捂住她的口鼻。
苏棠回头,发现是江鹤白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
他身着的黑色唐装被雨水洇出深色痕迹,显得有些狼狈。
男人见状,抱起木盒转身就要跑。
江鹤白眼疾手快,迅速从腰间甩出几枚铜钱。
铜钱带着凌厉的风声,精准地击中男人的后颈。
刹那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男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