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是地脉走向,这图是天纹对应!
古人说‘天垂象,地成形’,要解石碑秘密,必须天地两图合参。”
仓库门口突然传来响动。
苏晚抬头,看见个穿灰布衫的老妇人扶着门框,银发被风掀起几缕。
她手里攥着个布包,指节青得像老树根:“小同志,这箱子是我家的。”
王阿姨。
苏晚想起来了——青松巷拆迁时唯一不肯搬的住户,总坐在老槐树下织毛衣,说“树底下埋着祖宗的魂”。
此刻她盯着手抄本,眼眶红得像要滴血:“这是老头子走前塞给我的。
他说陈家守了八代石碑,手抄本记着巷子里每口井的位置、每棵树的根脉,动了要遭报应的。”
“阿姨,有人想偷石碑。”
苏晚走上前,尽量放软声音,“我们查到矿脉图和石碑有关,再不动手,可能整个青松巷的地脉都要被毁。”
王阿姨的手开始抖。
她伸出枯枝般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手抄本封皮:“你们要拿可以,但石碑必须我看着。
当年老头子咽气前抓着我手腕说,‘碑在人在’……”她突然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小丫头,你们真能护住它?”
“能。”
林墨突然开口。
他站在苏晚身后,影子把两人罩住,“我做建筑设计十年,见过太多拆了又建的荒唐事。
但有些东西,拆了就再也拼不回来了。”
王阿姨盯着他看了会儿,突然笑了:“像,真像。”
她从布包里掏出块玉牌,塞进苏晚手里,“这是老头子的私印,拿它去仓库找保管员。
手抄本你们用,但明天日落前必须还我。”
苏晚攥紧玉牌,凉意透过掌心窜进血管。
她点头时,王阿姨已经转身走了,脚步比来时稳了些,却还是让苏晚想起老家祠堂里那尊风蚀的老佛——明明快倒了,偏要撑着。
林墨的手机在这时震动。
他看了眼屏幕,脸色沉下来:“事务所的人查到,‘幽灵’下周要在郊区会议中心办招标会。
标的是……”他顿了顿,“青松巷旧址的重建项目。”
苏晚心里“咯噔”一声。
她摸出吴警官的号码,刚按下通话键,就听见林墨接着说:“会议中心地下三层是人防工程,结构图显示有个密室,入口位置……”他抬眼,“和石碑所在的地下室坐标重叠。”
吴警官的声音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