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得利落,财产分割更是刻薄到了极点,仿佛我是什么沾染了瘟疫的垃圾,必须、立刻、彻底地清除。
透过玻璃,我看到他正坐在沙发上,脸上带着轻松惬意的笑,对着手机打字。
屏幕的光映亮他那张我曾以为会爱一辈子的脸。
他在和谁聊天?
很快,答案揭晓。
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出现在他家门口,他笑着开门,给了她一个亲昵的拥抱。
新生活?
新的暧昧对象?
在我尸骨未寒的时候?
一股比死亡更冰冷的寒意裹紧了我,怨气几乎要沸腾。
周瑞,你真是好样的。
我穿墙而入,无声无息地悬浮在客厅角落的阴影里。
他们依偎在沙发上调笑,女人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刺鼻,远不如我惯用的那款清雅的茉莉香。
心念一动,一丝淡淡的茉莉香气,若有若无地,从周瑞的衣领处散发出来。
他正和那女人说着话,鼻子忽然抽动了一下,眉头微皱,下意识地闻了闻自己的衣服。
“怎么了?”
女人问。
“没什么,”周瑞掩饰道,“好像闻到点怪味。”
他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很快又被笑容盖过。
我冷笑。
几天后,他带着那个女人回家。
女人换鞋时,目光无意中扫过玄关的矮柜。
那里,原本空无一物,此刻却突兀地放着一支我生前常用的发簪,就是他送我的那支,上面还镶着碎钻。
女人的动作顿住了:“咦,这是……”周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属于我的一切东西,包括这支发簪,早被他打包扔掉了!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像是要抓住什么烫手山芋一样,一把抓起发簪,手忙脚乱地塞进口袋,强笑道:“哦,一个旧东西,忘了扔了。”
女人的眼神带着一丝探究和不悦:“旧东西?
谁的?”
“以前的……”周瑞含糊其辞,拉着她往里走,试图转移话题。
但我能感觉到,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
那女人走进客厅,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环顾四周:“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家今天有点阴森森的。”
周瑞的笑容僵在脸上。
夜晚,是我的主场。
当周瑞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试图入睡时,我便开始报复。
我不会立刻现身,那太便宜他了。
我要让他先在无边的恐惧和自我怀疑中煎熬。
他刚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