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像某种无声的约定。
“回家真好。”
母亲摸着门环上的铜蝴蝶,那是父亲生前亲手敲的。
苏晚晴蹲身为她换拖鞋,指尖划过鞋底的防滑贴——昨晚她蹲在客厅地板,用马克笔在每双拖鞋上画了小箭头,说“箭头朝内是回家,朝外是出发”。
我望着她发顶新别上的蝶形发卡,突然想起大学时她总在设计课上用回形针折蝴蝶,说“每个物件都该有翅膀”。
午后在阁楼整理创业资料,苏晚晴把我的旧素描本和她的设计稿摊在樟木箱上。
智能仓储的分拣系统图纸旁,她用红笔添了蝶形导流板,翅膀脉络正是我画了五年的“归心蝶”纹路。
“这样能减少30%的货品碰撞。”
她指尖划过纸面,腕间红绳扫过“苏晚晴”的签名,那里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与林深共有的翅膀”。
傍晚陪母亲做康复训练,苏晚晴变魔术般掏出个布包,里面装着她连夜赶制的手指康复器——蝶形框架上绣着母亲名字的首字母,弹簧连接处缀着极小的铃铛。
“阿深小时候总说铃铛是蝴蝶的声音。”
母亲晃动手腕,铃声混着苏晚晴的轻笑,像极了那年图书馆顶楼漏下的阳光。
深夜守在母亲床前,苏晚晴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改设计图。
屏幕蓝光映着她眼下的淡青,我想起凌晨三点看见她趴在工作室草图上睡着,睫毛在眼下投出蝶影,手里还攥着给公司画的新LOGO——两只交叠的蝴蝶,翅膀边缘是代码和针线的纹路。
“尝尝这个。”
她忽然递来保温杯,里面是温着的酒酿圆子,“刚才翻到你大学周记,说‘圆子咬破时,甜汁像蝴蝶停在舌尖’。”
汤匙碰到杯壁的脆响里,我看见她在便签纸上画了排小蝴蝶,每只翅膀都藏着“LS”的缩写——我的名字首字母,被她拆进了翅膀的脉络。
周末带母亲去复查,苏晚晴在医院走廊支起折叠桌,用平板电脑给她看工作室的新品设计。
银蝶手链在屏幕上展翅,翅膀内侧刻着极小的“归”字,母亲摸着屏幕说:“像阿深爸爸当年刻在胸针上的字。”
苏晚晴转头看我,眼里映着窗外的玉兰树,花瓣落进她发间,像只停驻的白蝶。
公司重组会议设在老宅阁楼,苏晚晴穿着我借她的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