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她坐在母亲身边,给老人捏着肩膀,指尖划过母亲后颈的朱砂痣——那是我素描本里反复描摹的细节。
午后帮母亲整理衣柜,苏晚晴在顶层抽屉发现一本老相册。
1998年的全家福里,父亲穿着笔挺的中山装,母亲抱着三岁的我,胸前别着枚蝴蝶形状的胸针。
“和你签名的蝴蝶很像。”
我指着照片。
她忽然伸手触碰玻璃上的胸针:“我奶奶以前是绣娘,这种蝴蝶叫归心蝶,寓意游子归家。”
暮色漫进窗户时,她蹲在地板上陪母亲拼剪纸。
母亲教她折蝴蝶,她故意把翅膀歪向一边:“小林肯定小时候总把手工课作业藏起来,怕被同学发现折的蝴蝶像飞蛾。”
母亲笑得咳嗽,她立刻递上温水,指尖轻轻拍着老人后背,动作熟稔得像女儿。
年夜饭的火锅咕嘟作响,苏晚晴给母亲夹了片嫩羊肉,自己却只吃清水煮菠菜。
我想起在大学食堂见过她吃饭,永远配着西兰花和糙米饭,餐盘干净得像洗过。
表弟突然举着酒杯站起来:“哥,你俩亲一个!”
满桌起哄声里,她的耳尖瞬间通红,却主动凑近我,在脸颊上轻轻碰了碰。
温香软玉般的触感转瞬即逝,却让我握筷子的手发抖。
她低头扒拉米饭,发梢遮住发红的耳尖,桌下的膝盖却轻轻碰了碰我——是安抚,也是伪装的一部分。
烟花在窗外炸开时,母亲提议拍张全家福,苏晚晴自然地挽住我的腰,指尖隔着毛衣传来细微的颤动。
守岁时母亲靠在沙发上打盹,苏晚晴蹲在落地窗前贴窗花。
我给她递胶水,发现她指尖冻得发红:“楼上有暖气,去屋里吧。”
她摇头:“阿姨说窗花要贴在看得见烟花的地方。”
月光漫过她的侧脸,睫毛在眼下投下蝶影,让我想起素描本里那页画废二十次的侧脸。
“你小时候是不是总躲在阁楼画画?”
她忽然开口,指尖抚过玻璃上的蝴蝶窗花,“有次校庆晚会,我看见你在顶楼画月亮,画纸上全是没敢送出去的情书。”
胶水从指尖滑落,在窗台上洇开个小圈。
那年校庆我确实写了信,折成蝴蝶形状,却在看见她和班长排练话剧时塞进了课桌缝隙。
此刻她转身看着我,眼里映着窗外的烟花,小声呢喃,“其实我早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