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狗见了都觉得甜’。”
我看着她卫衣口袋里露出的玉米种子,突然明白,有些缘分不需要套路,就像烤玉米遇见炭火,自然会冒出最甜的香气。
6春节后的第一个工作日,深圳的天空像漏了底的烤玉米糖浆,暴雨砸在城中村的铁皮棚上,噼里啪啦响得像父亲烤炉里的爆玉米花。
我攥着周小乔的帆布包带,看她在公交站台原地跺脚:“这破天气!
比我奶奶的烤炉脾气还大!”
她的碎花旗袍换成了初遇时的oversize卫衣,胸口的玉米人被雨水泡得发皱,像极了父亲烤糊的第一根玉米。
公交站牌的灯光在雨幕中忽明忽暗,映得她腕间的烤玉米纹身时隐时现——那是昨天她用真红墨水重新画的,说要“官宣碳水帝国皇族血统”。
“要不别走了?”
我指着巷口父亲的烤玉米摊,铁皮棚在风雨中摇晃,却像座温暖的孤岛,“躲躲雨,顺便听我爸再吹半小时‘五百强上市计划’。”
周小乔突然拽住我手腕,指尖凉得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烤玉米:“其实……我有东西要给你,在烤炉的铁皮夹层里。”
摊开生锈的铁皮门,炭灰混着雨水在地上画出歪扭的玉米图案。
周小乔掏出个牛皮信封,封口处盖着褪色的红印:“李桂花印”。
“这是奶奶临终前让我交给你的,”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卫衣帽子往下滴水,“她说三十年前欠建国叔一袋玉米种,现在连本带利还回来。”
信封里掉出两张照片:一张是1995年的物资交流会,年轻的父亲蹲在烤炉前,旁边穿蓝布衫的老奶奶举着块木牌,上面写着“李桂花黄金烤玉米,小学生认证香”;另一张是去年秋天,奶奶在病床上啃烤玉米,床头贴着父亲摊位的广告牌照片,“人模狗样”四个字被红笔圈了又圈。
“奶奶说,你爸当年总把烤糊的红薯塞给她,”周小乔摸着照片里父亲的烤炉,铁皮上的火星印跟她腕间的纹身严丝合缝,“说‘糊了的才香,就像咱们摆摊的,看着狼狈,心里热乎’。
后来你爸去深圳打工,奶奶攒了半年的玉米种,想等他回来种地,结果……”她的声音被暴雨撕裂,我看见信封底躺着张泛黄的信纸,落款是1998年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