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毒目光直刺灵魂。
他心跳如鼓，汗水滑落，双腿却被无形力牵引，推开画廊大门。
墨香夹檀香扑鼻，灯光幽暗，墙上画作诡异：荒坟孤魂，楚战场血火，笔触如刀。
掌柜清瘦，气质阴寒，似古画人物，瞥黄森一眼，语气平静藏杀机：“教授，她等你很久了。”
黄森声音颤抖：“赵青兰在哪儿？”
掌柜指深处黑木门，门上楚花纹繁复阴森，如墓碑咒文。
黄森推门，密室冰冷刺骨，墙上画满赵青兰：捧《史记》泪流，荒坟前诡笑，暴雨夜踉跄街头。
中央巨型画布，赵青兰持剑，眼神幽深，仿若虞姬诀别。
空气扭曲，阴风呼啸，她从画中走出，化作实体，灰毛衣泛冷光，嘴角笑如刀锋：“黄教授，你来了。”
黄森吓得后退，撞墙，画框哗啦响，结巴：“你要什么？”
赵青兰冷笑，声音钻骨：“看我的归宿。”
她一挥手，画作活化，如水墨流动，幻影展现她的过往，刺得黄森心如刀绞。
第一幕，赵青兰离开黄森家，流浪江城，瘦弱身影在暴雨中摇晃。
她攒钱追梦，却因贫病虚弱，蜷缩破庙，紧握《史记》，低吟：“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眼神孤寂，生命如烛熄灭。
黄森泪流，喉咙被堵。
第二幕，她化幽魂，徘徊大学，夜潜教室，凝视讲台上的黄森，眼中执念未尽。
捧《史记》，低念：“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仿若虞姬悲歌。
黄森心震，脑海闪现虞姬传说。
第三幕，孤坟墓碑刻“青兰”，她泪光闪烁，仿若虞姬自刎：“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身影与虞姬融合，灰毛衣化战袍，《史记》变长剑，剑光刺向黄森灵魂。
他跪下，颤声道：“对不起！
我害了你！”
赵青兰冷笑：“一句对不起，还我的命？
我的梦？”
她抬手，缓慢清洗脖颈，血色水流淌，空气弥漫腥味。
黄森瞳孔骤缩，嘶吼：“别杀我！
我愿弥补！
告诉我怎么还！”
赵青兰停手，眼神复杂，走近，冰冷手指划他脸颊：“好，找到我的梦，否则，虞姬的剑，刺穿你的魂！”
密室温度骤降，画作嗡鸣，黑雾化鬼手扑来。
黄森嘶吼：“我一定找到！”
黑雾退去，灯骤亮，赵青兰消失，画布上她持剑，怨毒依旧。
黄森瘫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