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
「妈!这孩子就是让你们娇惯坏的,再有一个月就该上小学了,一天天的不知道提前看书预习,在家也不知道帮大人干家务,就想着吃想着玩儿!我才说了两句,就没完没了的哭!要我说,就该让她——」
「你给我把你那个破嘴闭上!」
婆婆一声河东吼,总算成功打断了周俊辉的逼逼赖赖。
那天晚上我只顾着生气,没功夫细想周俊辉为什么几次三番提起段莹莹儿子上学的事情。
现在回过头仔细咂摸,难免品出点不同寻常的意思。
一个不可思议,但又没有其他解释的大胆,就这样浮现在了我脑海中。
当然,为免其中还有什么误会。
我先给周俊辉打了电话。
「不管你现在在哪在做什么,立刻回家一趟。」
今天是周六,周俊辉所在的公司从不会要求员工双休加班,他今天早上却突然以加班为由急匆匆出了门。
哪怕不去看段莹莹的朋友圈,都不难猜到他究竟是去做什么了。
意料之中,我话音才落,就听到听筒那边传来一道堪称矫揉造作的声音。
「俊辉,是谁打来的电话呀?」
或许是做贼心虚吧,周俊辉飞快说了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生怕待会儿周俊辉到家后,我话还没说就直接操起花瓶砸他脑袋上,赶在他回来前,一遍遍做着深呼吸,拼尽全力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十几分钟后。
我听到门口传来指纹锁发出的「滴滴」声。
紧接着,客厅响起他不耐烦地抱怨:
「有什么事电话里说不就得了?非得当面说?你这不耽误我工作吗?」
工作?
我冷笑一声,到底没忍住心头怒火,从卧室床上弹起冲到客厅,操起手边烟灰缸就砸在了他脚边。
碎裂的玻璃残渣飞起来,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渗出血的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