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立,气氛略显沉闷,似乎都还沉浸在之前那紧张而又充满变数的氛围之中。
张良面带歉意,走到项羽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项王,实在抱歉,沛公今日饮酒稍多,不胜酒力,已然先行返回军中了。
临行前,沛公特意嘱咐我,要奉上白璧一双,聊表对大王的敬意;另有玉斗一双,敬献给亚父。”
说罢,张良从随从手中接过盛放白璧与玉斗的锦盒,小心翼翼地打开,将白璧和玉斗分别呈给项羽和范增。
项羽微微挑眉,目光落在那洁白无瑕的白璧之上,伸手缓缓接过。
他将白璧置于手中,轻轻摩挲着,感受着那温润的触感,而后放在座位上,眼神有些游离,似乎还在思索着方才发生的种种,以及樊哙那番振聋发聩的言辞。
一旁的范增,原本就因刘邦逃脱而怒火中烧,此刻见张良奉上玉斗,更是怒不可遏。
他猛地站起身来,双眼圆睁,犹如一头发怒的雄狮,“啪”的一声,将玉斗狠狠扔在地上。
那玉斗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营帐内格外刺耳。
紧接着,范增迅速拔剑出鞘,寒光一闪,对着地上的玉斗狠狠击去,只听“咔嚓”几声,玉斗瞬间被击得粉碎,玉屑飞溅。
范增气得浑身发抖,一边用剑指着地上的玉斗碎片,一边愤怒地大声说道:“唉!
项王啊,这小子(指项羽)实在是不值得与他共谋大事!
以刘邦的野心和手段,将来夺取项王天下的人,必定是他无疑!
我们这些人啊,恐怕都将成为他的俘虏!”
范增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充满了无奈与愤懑。
项羽听了范增的这番话,心中微微一动,像是被什么击中了内心深处的某根弦。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懊恼,有不甘,也有一丝对范增所言的认同。
然而,他生性高傲,不愿在众人面前表露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装作若无其事地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酒,仿佛范增的话并未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但那微微握紧的拳头,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刘邦一路快马加鞭,马蹄扬起的尘土在夜色中弥漫。
他心中满是对项羽营帐的余悸,同时又夹杂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终于,当熟悉的军营轮廓出现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