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瞬间升温,仿佛有岩浆在摇晃般,我憋着气快速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他们坐下后开始了游戏,吵吵嚷嚷的,我坐在边缘,没有人找我说话,我也乐得自在,我努力撇开周围的吵闹,麻木着看手机。
不知是讲到了什么笑话,凌严和他的那群朋友们大笑起来,随后又莫名安静起来,仿佛在等着一根针掉落于水面一般,随后一个似乎是叫李海宁的男孩冲着我大声喊了句“嫂子”,这时已经隐隐有人笑出声来,直到凌严故作严肃地开口:“别乱喊,她算个哪门子的嫂子,不过是个暂时陪在我身边逗乐子的玩意罢了。”
闻言,我只是把头埋得更深了些,仿佛是自卑,又仿佛是伤心,肩头抽动几下,一滴泪从脸颊上缓缓滑落,还有一滴泪悬在另一边眼眶,睫毛闪动几下,终于从眼眶中抽离掉落。
一时间似乎连空气都变得迟缓,有人尴尬地笑笑,算是解除了这种僵持的气氛。
一群人又凑在一起玩闹起来。
离开的时候,仍是一群人簇拥着走的,不过没有人来得及记起我,我只是跟在他们后面,静静地听着他们说笑,最后自己打车走了。
3其实,我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只是时间和雨水冲刷掉了太多,让人遗落掉许多情绪。
我小时候在村子里生活,我叫张招儿,真奇怪,是想要招来一个男孩吧,听说还是爸爸为了表现自己并非重男轻女才花了大心思把“招娣”改成“招儿”的呢。
村子里的女孩大都很厉害,她们的手时常帮着家里干家务,有时也锄草放牛,双手总是枯黄起茧子的,男孩们也干活,但相对自由许多,于是时常有男孩捉弄那些在干活的女孩们,我们的确不高兴,但他们以为我们会哭、会闹、会撒泼打滚,可这些早就在时有的殴打辱骂中消散了,我们没有资格、更没有底气这样干,我们在长期的规训中学会了忍气吞声。
在村子里是有学校的,只是太过封闭的地区有太多不足,村里只有小学和初中,落后的教学环境使大多数孩子考不出去,即使有女孩考上外面的高中,最后也多被家里困住换了彩礼,女孩们终其一生都难以逃离其中,只言片语无法概括她们的难。
时至今日,我仍记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