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正顺着她脊梁滑落,像条爬向深渊的蛇。
刀刃刚触到胎记边缘,密室顶的气窗突然传来锁链轻响。
月光漏进来,映出个披头散发的人影——耳后朱砂痣在苍白脸上灼如火焰,穿的正是三年前霜若坠江时的月白水袖,袖口绣着半朵残梅。
“承煜,”沙哑的女声混着血沫,“你要剜的,是你未婚妻的妹妹吗?”
霜降浑身僵住。
镜中倒影里,那个被拖进来的女人,分明有着和她八分相似的脸,却比她多了份历经折磨的冷硬——是霜若,那个本该沉在江底的沈霜若。
“不可能……”萧承煜手中的刀“当啷”落地,“你明明……明明被父亲的人从江里捞起来了?”
霜若扯断腕间铁链,露出淤青的手腕,“他囚禁我三年,就为了逼问沈家账本——直到你把霜降带进府,他才知道,账本根本不在我身上,在她这儿。”
她盯着霜降后背的胎记,眼中闪过痛楚,“对不起,妹妹,当年跳江时我没抓住你,让你在琵琶班吃了十年苦……”霜降感觉天旋地转。
母亲临终前没说的真相,此刻全在霜若泛红的眼眶里——原来姐姐没死,原来萧家早就知道她们的血脉,原来她被带进萧府,从来不是偶然。
“够了!”
萧砚霆的怒吼从暗角传来,翡翠烟斗砸在青砖上,溅起火星,“承煜,你该清楚,沈家的血和萧家的权,从来不能共存。”
他抬手示意副官,枪口同时对准霜若和霜降,“要么交出账本,要么让她们姐妹同归于尽。”
爱与罪的绞索萧承煜突然挡在两女身前,烟疤在跳动的火光中扭曲:“父亲,你早就知道霜若没死,对吗?
你让我把霜降当成她的替身,就是为了引蛇出洞,逼沈家余孽现身——” 他转向霜若,声音发颤,“可你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要让霜降替你受这些罪?”
霜若惨笑,指尖抚过霜降耳后朱砂痣:“因为她像极了小时候的我,像极了那个还没被仇恨浸透的沈家女儿。”
她忽然抓住萧承煜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记不记得,我们定亲那晚,你说‘霜若的霜,是承煜掌心的霜’?
其实那时我就在骗你——我接近你,是为了查沈家货船沉没的真相。”
霜降瞳孔骤缩。
原来姐姐和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