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说出口，看着她转身去给我泡感冒灵，我背对着她，将半粒安眠药碾碎在掌心，倒进面前的水杯里。
“喝了。”
我把杯子递过去，语气如常，“你嗓子都哑了。”
她接过杯子时，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背。
像那年我翻墙逃学，她来接我时，偷偷塞给我的那颗薄荷糖——看似冷静，指尖却抖得厉害。
“还是小时候可爱，”她突然揉我头发，“整天跟在后头喊知意姐……”玻璃杯见底时，我伸手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她困得睁不开眼，还嘟囔着：“还是早点找个女朋友，你不能老跟在我后面……不能影响你……”我没有回她的话。
她不知道，我从高中开始，就不想叫她姐姐了。
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为什么要当姐弟，明明可以有更亲密的身份。
8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宋知意已经穿戴整齐，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
她站在窗台前面，语气平静得像在谈一桩生意：“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宋知意。”
我冷声打断她。
她拿出烟盒的手指一顿，忽然笑了：“如果你需要，我们可以联姻。”
她在等我拒绝。
见我不说话，她歪头调侃：“放心，我会保密。
像你这样……有八块腹肌的大学生，应该很抢手吧？”
“没有。”
我闷声道。
“那就是你不主动。”
她点燃一支烟，红唇吐出雾气，“喜欢清纯的？
性感的？
姐姐可以教你……联姻的事，”我直视她的眼睛，“我同意。”
烟灰缸“当啷”一声从她掌心滑落在地，她指尖的烟蒂折断，火星烫红了毛绒地毯。
我抬眸看向她，只见她的眼里慌了，她低头自嘲：“我开玩笑的。”
“我当真了，”我的声音落在房间里，像一颗石子砸进深潭。
“如果你和我联姻，我爷爷会同意帮你的。”
“不行。”
宋知意抬起头，眼神恢复了往日的锋利，“我的事，还不至于沦落到要靠联姻。”
“这是最快的办法。”
我盯着她，一字一句道。
昨天的她还一脸疲惫和担忧，需要靠三颗抑郁药才能缓解。
现在却要拒绝我的慷慨。
“我不能耽误你。”
她拿出烟盒里的烟继续点上，声音很轻，像是怕惊碎什么，“二手的就不抢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