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屠宰间——”后视镜闪过刀疤脸的摩托,我猛打方向盘撞向山壁。
女孩滚进灌木丛的瞬间,摩托擦着车尾飞过。
“找死啊!”
刀疤脸抡起扳手砸碎车灯:“货洒了把你填冰柜!”
我抹掉额角的血,看见远处一闪而过的茉莉胸针反光。
阿坤在车库抽我皮带时,断耳男人正在刷车胎。
“心野了?”
他抽裂我嘴角:“当年我亲手埋了亲爹才当上老大。”
血滴在机油里变成黑珍珠,我想起物流站那滩融化的冰。
深夜被罚洗“道具间”,硅胶肚皮泡得发胀。
断耳男人突然递来半块月饼:“中秋了。”
五仁馅里嵌着半片指甲,我藏在舌底没敢吐。
“那丫头被捞回来了,”他压低声音:“在七号水牢。”
水管突然爆裂,热水浇在硅胶肚皮上腾起白雾。
假孕妇的腹部诡异地鼓动,像真有胎儿在踢打。
阿坤让我给新来的“老师”送饭。
女人蜷在铁笼里啃馒头,胸口向日葵纹身掉了一半。
“哈尔滨那个单亲妈妈,”她哑着嗓子:“昨晚跳楼了。”
我蹲在厕所隔间吐酸水时,发现墙缝塞着茉莉胸针。
针尖蘸血画了条路线图,终点标着“缉毒站”。
冲水按钮按到第三下,图纸被漩涡卷进粪管。
刀疤脸扔来新任务单:“明天骗抗美援朝老兵。”
“说他孙女得白血病,”阿坤抛着金链子:“要手术费三十万。”
链子缠住我手腕时,橱柜里那排蜡像眼睛突然转了一下。
6阿坤的金链子卡进我腕骨,血珠渗进蜡像开裂的唇角。
“老兵最爱孙女,”他往我口袋塞了瓶眼药水:“哭不出来就用这个。”
刀疤脸在走廊剥烤红薯,热气裹着焦香钻进鼻腔。
断耳男人蹲着擦地砖,血渍混着红薯皮碎成泥浆。
电话拨通时传来《英雄赞歌》旋律。
“爷爷,我化疗好疼...”我捏着嗓子咳嗽。
背景音里突然炸响鞭炮声,老人警觉道:“部队医院禁放炮!”
“重打!”
主管的钢管戳裂我尾椎骨。
我趴着重拨号码,瞥见窗外闪过茉莉胸针的银光。
刀疤脸正在后院烧垃圾,火焰里蜷着一件染血的校服。
阿坤让我去仓库取“道具”。
铁盒里躺着条仿真断腿,脚踝系着红绳铃铛。
“说是车祸截肢,”断耳男人突然出现:“去年我闺女也这么被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