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地下车库时,林小棠盯着手机屏保上的工作室蓝图——那是她画了十七版的规划图,边角还留着铅笔印。
电梯上升时,她收到唐果果的消息:“程砚冬新剧女主官宣,通稿已经买了‘影后接班人’的热搜。”
林小棠捏了捏眉心。
程砚冬在催,周老板在逼,她的工作室卡在咽喉口——咽下去是妥协,吐出来是风险。
她打开家门,保险柜的金属冷意透过掌心传来。
里面躺着程砚冬的罪证,躺着周老板的资方资料,也躺着她十七版的工作室蓝图。
手机震动,周老板的助理发来消息:“周总说,明早十点,等你选。”
林小棠把手机放在蓝图上,雨还在窗外下。
她望着玻璃上蜿蜒的水痕,突然想起《山月》里的台词——“要做砍树的人,就不能让树缠上根。”
可现在,她手里的刀还没磨利,面前却有两棵树,一棵是程砚冬的毒藤,一棵是周老板的巨木。
选哪棵,都会被缠住吗?
她关了灯,黑暗里,银戒在床头柜上闪着幽光。
两难抉择与意外转机闹钟响到第三遍时,林小棠才掀开被子。
保险柜的金属把手还带着昨夜的凉意。
她蹲下去,输入密码,程砚冬的税务资料、周老板的资方合同、十七版工作室蓝图依次摊开。
最底下压着张照片——她穿外卖服站在影视城门口,汗湿的发梢黏在额角,身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