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傍晚天色暗了下来,贺言带着沈宁早早便去了宫里。
府里现下寂静一片。
我带着小竹在约定好的墙根下等着公主的人来接应。
三声鸟叫之后,一个黑衣人出现。
我先将小竹和包裹顺着墙送了出去,紧接着我正欲翻身上墙。
却不想身后传来动静。
我心下一惊,头习惯性的看过去。
是贺言。
13他一身朝服,许是因跑的急,早已皱巴的不成样子。
他跑的很快,满头是汗,神色慌张极了。
“曲璇!
下来!
我命令你下来!”
贺言声音沙哑。
黑衣人在墙外递手催促,“小姐,该走了,若误了时辰便不好出城了。”
“曲璇!
别走,我求你,别走!”
他面目狰狞,嘶吼着,双目通红。
我从未见过他这般,他向来最注重仪态。
即使是当年沈宁病重,他也未曾如此失态。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忽而释怀一笑,“我走了,你和沈宁也能过上你们一直以来期盼的生活了。”
贺言快步向我跑来,伸手拼命想抓住我。
我忙不迭拉住黑衣人的手翻过墙,他落了个空。
我不顾身后贺言嘶哑的挽留声,毅然坐上离开的马车,前往与公主汇合。
再晚些,可就走不了了。
当初欠你的,这些年也算还清了。
从此我们两不相欠,各走各的阳关道。
贺言,我们后会无期。
14和沈宁到了宫中不久,看着面前的歌舞,贺言脑子里却乱的厉害。
总觉得心里不安,像是要失去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越想越不安,于是起身借口生病提前回了府,想悄悄去见曲璇一面。
今日好歹是她生辰,却不想正看到曲璇正欲翻墙离开。
他茫然无措,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曲璇不能走!
只可惜曲璇行动太快,他想拉住她,却连衣袖也没碰上。
看着远处消失不见的人影,贺言无力的半跪在地上,心痛到甚至忘了呼吸。
这时他才终于肯承认他的心里始终爱的只有曲璇。
半响,贺言猛地呕出一口血,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心里像是被狠狠剜去了一大半,只剩下麻木。
头发一夜之间花白了大半。
再无往日的得意风采。
自那日曲璇离开,贺言才幡然醒悟,这些年他心里爱的一直都是曲璇。
那日寺庙初见,便已然动了心,只是他不自知罢了。
至于沈宁不过是愧疚大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