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我深吸一口气,那种混合的气味让人感到窒息,仿佛整个房子都被死亡的气息笼罩。
11妈妈说,这日子没法过了,得离开这里,去外面生活。
爸爸阴着脸,咬牙切齿。
“老子吃这么大亏,我非得干死它,以解心头之恨。”
妈妈摇头叹息,没再说话。
爸爸去问了几个狐朋狗友,大家一致往外推,再也没有以往拍马屁的嘴脸了。
“他妈的,老子一朝落魄,就狗眼看人低。
忘了当初,一口一个陈爷喊了。”
爸爸骂骂咧咧的,可也没人搭理他。
最后,我们只好去了大伯家。
前几年,他曾劝爸爸不要造杀孽,被爸爸指着鼻子骂“红眼病”。
大伯一气之下,就与爸爸断了兄弟关系。
事到如今,我们无处可去,只能去求大伯。
爸爸拉不下脸,指示我跪在大伯门前装可怜。
大伯到底还是心软了,让我们一家三口进屋。
他自己则跑去城里女儿家,去享清福了。
爸爸躺在炕上,鞋子掸在被子上,看着铮明瓦亮地大瓦房不停地咂嘴。
“这屋真不错,都是青砖的,结结实实的。
这要是我的盾好呀。”
我望着爸爸贪婪的样子,摇头苦笑。
这是堂姐给大伯盖的,堂姐是村里第一个女大学生,村民都说她能赚好多钱。
唉!
我今年九岁了,却从未踏入过小学的校门。
学校的老师曾几次来到我家,劝爸妈让我去上学。
爸爸一听,脸色铁青,啐了一口:“女娃读什么书!
天生就是赔钱货,浪费钱。”
妈妈也跟着说:“就是!
女娃家,读那么多书干啥?
男娃才该读书,女娃学点针线就好。”
老师还想再说些什么,爸爸却猛地站起身,一把将老师推出门外。
大声吼道:“老子家的事,老子说了算!”
12第二天下午,爸爸带着七八个男人回来,其中就有七爷的儿子。
他们在院中央挖了一个大坑,上面铺上树枝和树叶,伪装得天衣无缝。
晚上,爸爸喝到半醉,摇头晃脑地说。
“死娘们肚子不行,没给老子生个儿子。
我这一身手艺总要传下去,想从你们中相个徒弟。
只有一个要求,吃水不忘挖井人。”
那几个年轻人满眼带光,马上给爸爸敬酒。
“陈爷,我胆大心细。”
“叔,我给你养老送终。”
我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