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秦总不知道我联系了您,他打算让桑子轩走投无路,然后低价收购……多少钱能买断这些债务?”
“一千两百万。
但祁总,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对桑家……这不关你的事。”
祁瑾琛打断他,签了张支票,“明天把债权转让文件送到我办公室。”
离开会所后,我终于忍不住了,“你要帮桑子轩还债?”
“不,”祁瑾琛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我要让桑家的人彻底无家可归。”
他拉我靠近,“下周法院会查封桑家老宅,而你,将以安宁的身份,‘偶遇’流落街头的桑夫人。”
我浑身发冷,不是因为雨水,而是因为他话语中的残酷算计。
“你比秦墨更狠。”
我轻声说。
祁瑾琛突然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后悔了?”
雨幕中,他的眼神炽热得可怕。
我该害怕的,却感到一股异样的战栗从脊椎窜上来。
“不。”
我听见自己说,“我会做得更漂亮。”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低头吻住我的唇。
这个吻带着惩罚般的力度,几乎让我窒息。
当我们分开时,他的拇指擦过我的下唇,留下一丝微痛。
“证明给我看。”
他说。
(四)裂痕我会帮你报仇的,我保证。
桑家老宅拍卖当天,下着小雨。
我站在法院台阶上,黑色长伞遮住大半张脸,注视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我的母亲桑夫人。
她瘦得几乎脱形,穿着一件过时的驼色大衣,站在雨中茫然四顾。
“记住计划。”
耳机里传来祁瑾琛冷静的声音。
他今天在另一个城市出差,但坚持要监听整个过程。
我深吸一口气,收起伞走向她。
雨水立刻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肩膀。
“夫人,您需要伞吗?”
母亲转过头,眼神恍惚。
近距离看,她眼角的皱纹更深了,曾经保养得宜的双手现在布满细小的裂口。
“谢谢,不用了。”
她勉强笑了笑,“我在等我的儿子。”
“子轩少爷恐怕不会来了,”我压低声音,“我刚从拍卖会过来,听说他……昨晚在赌场通宵。”
母亲的眼睛瞬间湿润了。
她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支票,“我还有些私房钱……不知道够不够……”我瞥见支票上的数字——二十万。
对于曾经的桑夫人来说,这不过是买一个包的钱;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