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
萧成琛为了让我坐的舒服,把我车马安排在了中间。
现在头车眼看要经过城门,我距离城墙却有一段距离。
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江诗情身上。
我从车夫手里夺过缰绳,飞身上马。
车夫这辈子也没想过还能被个娇女娃抢活。
在我身后崩溃大叫:“咦,小姐,恁这是弄啥嘞?”
我顺口胡诌:“天气好,我给大伙整个活。”
我杀鱼出身,手上有把子力气。
但我毕竟没骑过马,马匹受惊差点将我甩飞出去。
我咬牙赶到城门口的时候,萧成琛的座驾正要从城门经过。
我回身一刀劈断江诗情车前的缰绳。
咦,好,江诗情没马了。
砍杀声几乎同时响起。
混乱中,我被甩下马,却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萧成琛的声音几近颤抖“筝儿,你怎么过来了?
有没有受伤?”
我没空理他,余光一直瞄着城墙角。
果然,一个黑漆漆的身影举起弓,对准萧成琛。
“小心!”
我一脚将萧成琛踹开。
弩箭洞穿了我的肩膀,大力带着我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差点翻进护城河里。
萧成琛不管不顾的向我跑来,他好像从来没有这样慌乱过。
“许筝,你怎么这么傻?”
砍杀声渐熄,我的视线也逐渐模糊。
闭眼前只隐约看见江诗情提着裙摆姗姗来迟。
自我安慰着想。
“这下好了,叫她喝泔水都赶不上热乎的。”
12再次睁眼,萧成琛正挂巴掌大的熊猫眼给我喂药。
我蓦然醒来,被呛了一下。
“咳,别喂了,苦。”
萧成琛放下药碗,喜极而泣。
“许筝,你知不知道,我差点以为你要没了。”
他顶着不知道多少天没洗的油头,上来就要蹭我。
我嫌弃的推他,却不小心扯动了伤口。
直接疼的逼出了眼泪。
“别动,别动。
伤口还没愈合呢。”
他又手忙脚乱的给我擦眼泪,上药。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弩箭扎的很深,却没伤到骨头。
装病是我的爱好,但这回我真病了。
生病原来这样难受。
每天要喝数不尽的苦汤药。
饭也只能吃清淡的,辛辣是半点不能沾。
身子更是脆弱的仿若纸片,风一吹就倒,走两步就冷汗淋淋。
我突然理解萧成琛为什么不喜欢我装病了。
生病一点都不好玩。
哪有这样自己咒自己的。
可是,仅仅挨了一箭就如此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