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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从打猎捡媳妇开始青云直上无删减+无广告

一个茄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越往前走越偏僻,最后在屯子的东南角出现了一个小土坯房。昏黄的土墙,没有大门,只有一圈稀稀拉拉的木篱笆,里面有一棵老槐树,枝繁叶茂长势很好。推开篱笆,走进院子里面,虽然简陋却打扫的一尘不染。“张老师!”一个胡子白花花的老者缓缓走了出来。消瘦的身材甚至有些岣嵝,满是补丁的衣服早已经洗的发白。张安国先是笑了一下,然后又板着脸:“赵建国,不是说了不让你来找我吗?省的被人指点!”张安国之前家里是地主,据说还考过伪满的秀才,后来新中国成立,他就被打成了地主阶级,成了屯子里出名的鬼见愁。但是对方的学识在屯子里那可是一等一的存在,赵建国小时候经常偷溜着去找对方。老秀才也不藏私,有什么吃的都会拿给自己吃。“张老师,我给您带了点肉!”赵建国把肉提溜了出...

主角:赵建国向茹   更新:2025-05-01 10: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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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建国向茹的女频言情小说《年代,从打猎捡媳妇开始青云直上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一个茄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越往前走越偏僻,最后在屯子的东南角出现了一个小土坯房。昏黄的土墙,没有大门,只有一圈稀稀拉拉的木篱笆,里面有一棵老槐树,枝繁叶茂长势很好。推开篱笆,走进院子里面,虽然简陋却打扫的一尘不染。“张老师!”一个胡子白花花的老者缓缓走了出来。消瘦的身材甚至有些岣嵝,满是补丁的衣服早已经洗的发白。张安国先是笑了一下,然后又板着脸:“赵建国,不是说了不让你来找我吗?省的被人指点!”张安国之前家里是地主,据说还考过伪满的秀才,后来新中国成立,他就被打成了地主阶级,成了屯子里出名的鬼见愁。但是对方的学识在屯子里那可是一等一的存在,赵建国小时候经常偷溜着去找对方。老秀才也不藏私,有什么吃的都会拿给自己吃。“张老师,我给您带了点肉!”赵建国把肉提溜了出...

《年代,从打猎捡媳妇开始青云直上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越往前走越偏僻,最后在屯子的东南角出现了一个小土坯房。
昏黄的土墙,没有大门,只有一圈稀稀拉拉的木篱笆,里面有一棵老槐树,枝繁叶茂长势很好。
推开篱笆,走进院子里面,虽然简陋却打扫的一尘不染。
“张老师!”
一个胡子白花花的老者缓缓走了出来。
消瘦的身材甚至有些岣嵝,满是补丁的衣服早已经洗的发白。
张安国先是笑了一下,然后又板着脸:“赵建国,不是说了不让你来找我吗?省的被人指点!”
张安国之前家里是地主,据说还考过伪满的秀才,后来新中国成立,他就被打成了地主阶级,成了屯子里出名的鬼见愁。
但是对方的学识在屯子里那可是一等一的存在,赵建国小时候经常偷溜着去找对方。
老秀才也不藏私,有什么吃的都会拿给自己吃。
“张老师,我给您带了点肉!”
赵建国把肉提溜了出来。
“难得你还记得我这把老骨头,肉就免了吧,你家里人多自己吃吧!”
张安国笑着摇了摇头。
自己在屯子里是什么成分他很清楚,赵建国是唯一关系不错的。
能记着自己,有这份心就足够了。
“张老师,我那肉挺多的,您就别推辞了。”
赵建国不管那些,直接把肉放进了屋里的桌子上面。
张安国又瞅了眼赵建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来找我不只是送肉吧!”
赵建国有些局促,挠了挠头便将这次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让我去当裁判?我想想吧!”
张安国皱眉,冲着赵建国摆了摆手,转身便回到了屋里。
“张老师,那我改天再来看您!”
赵建国无语,道了一声别,就离开了小院。
等到赵建国走后,张安国又从屋里出来,看着对方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赵建国回到家,老娘刘桂芳正坐在院子中间发呆。
没有搭理对方,他直接进到了屋里。
看着向茹,赵建国小声询问:“向同志,我给你的东西呢!”
“你不是说熊胆让你吃了吗!”
瞥了眼赵建国,向茹把血糊糊的熊胆掏了出来:“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少不得要被刁难。”
“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别人知道了,就是你告的密!”
赵建国笑嘻嘻的将熊胆拿在手里。
“放屁,你可长点心吧,赶紧把这玩意儿处理了,还有那几个熊掌和这么多肉,放在家也是个祸害。”
向茹瞥了眼外面,家里可是还有个老家贼呢。
可得长点心啊。
“我这就去乡里,你想要点啥?回来我给你带!”
赵建国点了点头,他要熊胆就是也要赶紧去乡里把这东西卖掉。
“要啥?先把家顾好再说吧!”
向茹白了赵建国一眼,转身就去了厨房。
赵解放挑着扁担,压着熊肉离开了家,朝乡里奔去。
他刚走两个公安同志就来到了家里,了解一下情况得知已经解决了,便教育了两下不要浪费公安资源,就蹬上自行车离开。
赵建国腿了十几里路,跑了两个小时才赶到了乡里。
相比靠山屯,乡里就繁华了许多,街上人流川溪,让人应接不暇。
真是好啊。
一路打听,一路问,终于来到了一个国营食堂外面。
七十年代国家都是统筹经济,不允许私自做买卖,想卖农副产品除了供销社就是国营食堂。
否则的话,就是投机倒把,是要蹲大牢的。
供销社对新鲜肉类需求不大,他只能来食堂碰碰运气。
看了眼里面稀疏的食客,赵建国找了一个服务员:“同志!”
“同志,咱这没有剩饭,对不起了!”
服务员打量了一眼赵建国,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这年代人吃大多都吃不饱饭,能来下馆子的都是工人阶级,很少见农民过来。
就算有也是来讨饭的,她虽然也同情对方,可是她也没办法啊。
“我是想问咱这里收不收肉,熊肉!”
赵建国无语,我看着像是要饭的吗?
“熊肉?”
服务员愣了一下,看了眼放在外面的扁担:“你等下,我去找经理!”
看着服务员的背影,赵建国就蹲在外面的扁担旁边等着,过了一会儿一个带着“为人民服务”胸章的中年人便跟着服务员来到了赵建国面前。
“同志,我是食堂经理李大河。”
李大河做了个自我介绍之后,便看着扁担:“我听小张说你要卖熊肉?”
“李经理你好,熊肉都在这!”
赵建国掀开扁担上后面麻布,露出了里面白里透红的熊肉。
“咱先进去说吧!”
李大河在前,赵建国则是挑着担子跟着对方来到了后厨。
“王师傅,你来看看!”
随着李大河的话,食堂大厨王海擦了下手就走了过来。
当他看到扁担里的肉之后,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欢喜:“经理,这是熊...肉?”
“嗯,你看看肉咋样!”
李大河点头。
王海赶紧滴溜了一块出来,看了看成色,闻了闻味道,然后点了点头,确认这就是熊肉。
“这位小同志,这肉我们全收了,市场价是3块一斤,你的这么新鲜,就给你3块2毛钱一斤吧。”
李大河笑了一下,最近食堂的生意有点不好,如果这熊肉能作为特色菜,应该会让生意好一点。
“李经理,我打听的好像是5块钱一斤吧,这3块2毛钱是不是有点少了!”
赵建国皱眉,他是农民,但是不是傻子。
猪肉现在都八毛钱了,这可是熊肉,你才给3块2毛钱?
不带这么坑人的。
李大河又看了眼王海,对方默默的点了点头。
他清了清嗓子,一脸为难:“同志,你说的5块钱确实有,但是在咱们这卖不到这个价钱,冲着你熊肉新鲜3块5毛钱,我全要了!”
“太少,最低4块钱。”
赵建国摇头,他本来想卖4块5毛钱,现在看来能卖4块钱就不错了。
王海又给了李大河一个眼色,扁担里四个熊掌真的在发光。
李大河叹了口气,咬了咬牙答应了赵建国的要求。
赵建国却是将对方的举动全都看在眼里,马上也有了想法:“李经理,肉给你,但是熊掌就算了吧。”
听到这话王海瞬间就急了。
他让对方出大价钱,就是为了这四个熊掌。
他脑子里面已经把红烧熊掌做了八百遍了。
现在你不卖了,这怎么可以。
“经理,您跟我来一下!”
说完王海便拉着李大河走了出去。
过了没多少时间,两人又走了回来。
李大河看了眼王海,叹了口气道:“同志,这熊掌你出个价吧!”
赵建国咧嘴一笑,按照记忆有地方的林场曾经开出过的15一斤的价钱收购熊掌。
只不过那是自产自销,价格太低,他的底线是20块一斤。
听到这天价,李大河瞬间就炸了。
20块一斤,你咋不上天呢。
他奶奶的这不是卖肉,是来打劫了。
刚想让人把赵建国撵走,王海却拉了下李大河的衣角:“经理,出去聊聊。”
李大河一愣,皱着眉头跟着离开。
看着王海,李大河眼中满是愤怒:“王海,那熊掌一个也有十几二十斤,岂不是要四五百块一个,这价钱你是要亏死我啊!”
王海却是笑了一下:“李经理,我师父是谁你也知道,这熊掌咱们收了,送过去的话...”
“你是说?”
“这东西要收,砸锅卖铁也要收!”
“你...哎,走吧,去搞价吧!”

1975年冬,
寒风如刀,割裂天地。
东北靠山屯被一片皑皑白雪覆盖。
“娘,我饿!”
皮包骨头的赵小满,可怜兮兮拽着老娘的胳膊。
“家里只剩这点苞米面了,娘要是拿走了,全家都得挨饿啊!”
大姐赵立夏也挡在老娘面前,眼中满是哀求。
刘桂芳面色一拧,一巴掌就扇了过去:“这丫头说什么混话?”
赵立夏捂着脸倔强的看着老娘:“娘,大哥还在昏迷,要是被他知道,您就不怕大哥生气?”
“你大哥个窝囊废,要不是他病了,咱家会饿着吗?还有脸怪我了?”
瞥了眼躺在床上的赵建国,刘桂芳眼中满是厌恶。
如果不是他病倒,自己给老二拿的只能更多。
就这点苞米面,也不知道老二让不让自己进门。
废物。
“娘,你就让我吃一口吧!”
赵小满惨兮兮的拽着口袋,眼里满是对食物的渴望。
“咋就这么馋呢?饿了就喝水,然后早点睡,睡着就不知道饿了!”
“你二哥还等着苞米面做窝头呢!”
刘桂芳一把将赵小满甩开,扛着那半袋苞米面,踩着雪地朝外面走去。
“大姐,我睡不着,我饿!”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苞米面,赵小满撇嘴便哭了起来。
赵立夏摸了下小妹的脑袋,看着昏迷的大哥,眼中满是悲凉。
大哥,你啥时候能醒啊,再不醒真要饿死人了。
......
一阵寒风吹过,昏迷的赵建国缓缓睁开了双眼。
打量着周围的景象,他整个人都懵了。
土坯房,大火炕,还有摇曳的油灯。
突然脑袋一疼,无数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穿越了?
回到了那个峥嵘岁月,计划经济的时代。
父亲赵老三是老红军,打过鬼子,灭过老蒋,干过老美。
复员归来后就成了猎户,但是进山打猎后离奇失踪,只剩下他们兄妹几个和老娘刘桂芳。
没了爹以后,刘桂芳便主持分家。
将大部分家产分给老二赵解放之后,带着两个妹妹跟着自己住。
却从不管家里,整日去帮老二干活,还把家里的粮食偷偷拿给对方。
两个妹妹整日饿的前胸贴后背,敢怒不敢言。
自己染了风寒,躺在床上好几天,现在看来这老娘又去老二那了!
“大哥,你醒了?”
看到赵建国起身,赵立夏瞬间洒泪而出。
她和小妹跟赵建国最亲,如果没有大哥,她们早就饿死了。
“娘呢?”
“大哥,咱娘拿着咱家仅剩下的苞米面去送二哥了!”
赵小满惨兮兮的看着赵建国。
已经十五岁的她因为营养不良,跟个十二三岁孩子一样。
“好啊,真是好啊!”
赵建国身上涌起一股杀意。
他虽然继承了原主的一切,但是对刘桂芳却没有半点情感。
自己都病的起不来了,这老不要脸的还把家里仅剩的粮食拿走。
这是要自己,要全家去死啊。
既然对方不在乎他这个儿子,那也别怪自己了。
赵小满和赵立夏打了个寒颤,感觉面前不是那个和蔼的大哥,反而像一头猛虎。
看了眼打颤的小妹,赵建国像是意识到什么,收敛了身上的煞气,掀开被子就要穿衣服。
“大哥,你别生娘的气,娘说大哥能赚工分,咱们饿不着,所以才...”
赵立夏松了一口气,瞪了小妹一眼。
大哥刚醒你就说这个,万一把大哥气个好歹出来,咋办。
“我知道了。”
赵建国穿好棉袄径直下了火炕。
赵立夏却挡在了门口:“大哥,您就别...”
他现在就怕大哥去找老娘和二哥的麻烦。
到时老娘一顿吆喝,全村人非得戳烂大哥脊梁骨不可。
她饿一顿没事,大哥别出事就行。
带上皮帽,将猎刀揣进怀里,又把仅剩下的几个响雷揣进怀里:“放心,我不去找刘桂芳!”
赵立夏一愣:“那大哥要去干啥?”
“去干啥?打猎呗!”
赵建国拽开大门,迎着风雪便走了出去。
赵小满在后面拍手:“大哥,我要吃野鸡!”
“大哥,千万要小心啊!”
赵立夏看着大哥远去的身影,嘴上嘱咐着,心里却是叹了一口气。
自己这个大哥空有一把子力气,就只会在地里刨食,要是会打猎,一家子也不至于饿成这样。
...
赵建国刚走,院门就被推开,刘桂芳跟赵解放带着大队的王会计一起走了进来。
“娘,二哥,你们咋来了?”
赵立夏看着三人,眼中满是不解。
“大妹,站好了!”
赵解放喝了一声,一脸谄媚的看向王会计:“王会计,你看我大妹,咋样?”
王会计上下打量了一下赵立夏,这妮子虽然瘦点,但是长得还算标致。
不赖。
“那就按咱们之前说的,结婚之后,我就把乡里那个指标给你!”
“那就多谢王会计了!”
赵解放的脸好像盛开的菊花。
“娘,二哥,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结婚?什么指标?”
赵立夏一愣,脑子里生出一个不好的念头。
“大妹啊,哥给你找了门好婚事,准备一下嫁给王会计的儿子王有德。”
听到赵解放的话,赵立夏只感觉五雷轰顶。
村里谁不知道王会计的儿子是个傻子,让自己嫁给王有德,那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回过神来的赵立夏立马炸了,冲着三人嚷了起来:“我不同意!娘,我不嫁!”
“赵解放,你家里都没说清楚找我过来干嘛?真是浪费时间!”
王会计眉头一挑,面带愠色转身就走。
“娘,这次的指标对我很重要,如果去不成乡里,我就不认你这个娘了!”
赵解放却是瞪了老娘一眼,赶紧跟了上去:“王会计,不是你想的那样!”
刘桂芳满脸阴冷,一巴掌就扇了过去:“你个贱骨头,我是你娘,你嫁不嫁由不得你!”
“我不嫁,你要是再逼我,我就吊死在家门口!”
赵立夏捂着脸,神情凄美决绝。
“想死?死了你也得嫁!”
刘桂芳抓起一根棍子,劈头盖脸一顿打。
她长在旧社会,不懂什么叫做婚姻自由。
只知道儿女的婚事,爹娘说了算。
她是这样,自己女儿也是这样。
如果不同意,那就打,打到她同意为止。
“娘,你再打大姐,小心大哥回来翻脸!”
赵小满被吓了一跳,赶紧把大哥搬了出来。
刘桂芳一愣,瞥了眼空空如也的火炕,不由的顿了一下。
但是想到老二走时的话,又恶狠狠的冷喝:“老大回来能怎样,你二哥好容易有这么个机会,要是被你搅合了,老娘非得打死你不可!”
“娘不要再打了!”
“再打大姐就要被你打死了!”
“娘啊,别打了,呜呜呜!”
...
丝毫不知道家里发生变故的赵建国,此时在雪中狂奔,吐出的哈气甚至能结成冰。
虽然那刘桂芳不是人,可是两个妹妹跟原主感情深厚。
既然自己成了赵建国,就不能让她们再挨一顿饿。
前世的他身为某军区特种队员,精通各种战斗技能,丛林作战更是手拿把掐。
七十年代还没有禁枪,也不禁猎,不然他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去哪儿搞吃的。
摸了下腰上的猎刀和几个响雷,赵建国眼中满是郁闷。
如果不是分家的时候把猎枪分给了老二,这次高低他也要猎头熊瞎子回来。
但是逛了半个点,别说兔子,獐子了,就连个野鸡毛都没看到。
他只能踩着齐膝深的雪钻进老林子,继续寻觅猎物。
指尖拂过冷杉树干上的抓痕:
“三趾,深浅不一…是受伤的孤猪?”

赵建国几人开始搬东西。
只要是看的到的,不管是肉还是棒子面,亦或是挂在墙上的辣椒全都一扫而空。
等到他们离开之后,赵解放一把将老娘推开:“滚,滚啊,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解放,你不能这样对娘啊!”
刘桂芳真的要哭了,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儿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想要我接纳你,就把东西都给我拿回来,否则你就再也不要进我的门了!”
赵解放挣扎着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回到屋里,把门摔得砰砰作响。
刘桂芳拍着大门,却是得不到赵解放的回应。
赵建国回到家里,马上让立夏做饭,让小满去找李保国过来。
肉炖上,赵建国则是靠在炕上休息。
很快李保国拎着两瓶酒跟着小满来到了家里。
“老叔,破费了。”
赵建国挠了挠头,倒是忘了买酒了。
李保国撇撇嘴,这酒也不是他买的,是之前从王会计家顺的。
到了屋里,瞅着桌上肉,李保国不由的笑了起来。
这家伙还真是下血本了。
小满在桌子前面,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盘子,舌头在嘴唇边舔了又舔。
“看给孩子饿的,吃吧!”
李保国摸了下小满的脑袋,脸上满是慈祥的笑容。
“大哥?”
小满却是看了大哥一眼。
“吃吧!”
“谢谢老叔,谢谢大哥!”
小满拿起筷子就开始吃饭。
其余几个人也是会心一笑,一起开动。
吃饱之后,赵立夏很懂事的拉着赵小满离开,剩下三人坐在屋子里面。
瞅了眼赵建国和向茹,不说话自己也乐得清闲,端起酒瓶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赵建国跟向茹对视了一眼,也是笑了起来。
玩敌不动我不动是吧。
“老叔,您犯法了知道吗?”
“哗啦。”
李保国手一抖,杯子里的酒洒了一点。
皱了皱眉,李保国用手蘸着酒水,放进了嘴里。
这可是酒啊,平常都舍不得喝,可不能浪费了。
把桌子上的酒喝干净之后,他的老脸黑里透红,怒视赵建国:“老子把你当侄子,你他娘的给老子扣这么一顶帽子?”
赵建国咧嘴:“老叔,你查过公社的帐吗?”
李保国眉头拧成了山疙瘩,看着赵建国默而不语。
查账,他很清楚赵建国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于王德柱同志,他之前也有过怀疑。
只是自己掰着手指头能数到十就不错了,还查公社的帐?
拿出烟袋锅,抖了一下。
抽了一会儿之后他抬头看着赵建国:“公社的帐跟老子有啥关系,凭啥说我犯罪了?”
赵建国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看的李保国心疼的直抽抽。
这可是好酒啊,你就这么糟践了?
赵建国给了向茹一个眼神。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惩治贪污条例》规定,任何公职人员侵吞,盗窃集体财物,以及假公济私违法行为都构成贪污罪,而其上司也将负有渎职的责任。”
向茹小嘴一张,相关法律条文就喷涌而出。
赵建国默默给向茹点了个赞,然后直勾勾的盯着李卫国:“老叔,王会计如果真的贪污集体财产,您身为直属上司,不能尽到合理监管职责,那就完喽!”
李保国真是被这两个小辈给闹麻了。
手里的烟袋锅都要烧没了,他真的没想到这事情还能扯到自己身上。
最后端起酒杯,一口喝完然后砸在了桌子上面:“你们想怎么做?”
“很简单。”
赵建国又给了向茹一个眼色。
他已经从老叔的眼中看到了恐惧。
对方越恐惧,对自己越有利。
“根据《关于统一国家经济部门会计制度的决定》中的条文,一切公有集体应该实行会计和出纳相互分离制度,所以靠山屯由王德柱同志一人兼任是违反国家规定的!”
向茹清了清嗓子,将相关条文说了出来。
“出纳是啥?国家还有这规定?”
李保国一愣。
他连出纳是什么都不清楚,更别说相关的法律法条了。
向茹笑了一下,开始给李保国解释会计和出纳的不同。
其实很简单,会计说白了就是管账,出纳的责任是管钱,钱账分离才能最大程度的杜绝贪腐情况的出现。
“但是咱屯子连识字的人都不多,我上哪再去找个又识字又懂帐的...你小子不会...”
李保国看了下赵建国,又看了下向茹,马上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赵建国点了点头。
老叔不愧是做了这么多年村支书的人。
之前他问过向茹,对方表示别的不敢说,查个账还是没问题的。
只要李保国能让向茹成为公社出纳,那就有资格审核公社往来账目。
王会计的末日就不远了。
“小子,这事我得考虑考虑。”
李保国又抽起了烟袋锅。
多一个出纳,意味着公社就要多支出一份工分和补贴。
再说王会计就算同意了,又该怎么将这个职务拿到自己手里呢?
很难!
赵建国马上就明白了李保国担心的事情,缓缓开口:“老叔,你是担心这出纳最后还是落到王会计人的手里?”
李保国点了点头,他这个村支书可没那么大的权利。
“老叔,根据国家规定,公社大队可以提名出纳的候选人,只要您代表公社推举向茹同志,我就有十成把握。”
“嗯?怎么说?”
李保国看着赵建国,对方却是微微一笑,只说了两个字:“竞争!”
竞争?
李保国又抽了口烟。
竞争倒是个方法,可是这竞争就要有裁判,这该找谁?
总不能从乡里调人过来吧,那自己又落入被动了。
赵建国也猜到了李保国的忧虑:“老秀才,张福安!”
李保国眼睛一亮,怎么把他给忘了。

赵建国不屑的看了对方一眼,直接跨出了大门。
赵立夏抹了把泪就冲了过来:“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
赵建国点了点头,走到李保国的跟前:“老叔,这次多谢了。”
“你小子是怎么说服他的?”
李保国皱着眉头,这王德柱仗着在乡里有人,连自己都没放在眼里,怎么突然就妥协了?
他们在里面到底聊了些什么?
“待会儿我回家炒两个菜,咱们再边喝边聊。”
“恩。”
李保国又看了眼门里的王会计:“都散了吧!”
背着胳膊转身离开。
刘大江扛着枪凑了过来:“队长...那熊...”
“先拉你家去,待会儿再说。”
“恩。”
事情就这么完了,赵解放却不干了,冲着老娘发起了脾气:“娘,这些都被大哥搅黄了,怎么办?”
“反正你也得了那么多肉还有王会计的彩礼,趁着他们还没想起来,赶紧走。”
刘桂芳也有些头痛,王会计怎么突然就转性了呢?
“现在走?难道人家不会去家里要吗?”
赵解放服了,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
“管他那么多?人咱们送上车了,也进了他王家大门了,自己没能耐怪谁?
要是敢来要彩礼,老娘就一头撞死在他家门前。”
刘桂芳扯着赵解放的手就要走,还没走两步就被王全柱拦了下来。
“赵解放,干嘛去啊!”
“全柱哥,我...”
“我去你的。”
赵解放话还没说完,王全柱一拳就砸了过去:“给老子打。”
几个人一拥而上,对着赵解放就是拳打脚踢。
“你们干嘛?我们可是亲家,大不了彩礼还你们,别打了。”
看见宝贝儿子被打,刘桂芳瞬间就疯狂了,之前的豪言壮语全都丢到了九霄云外。
现在别说是把彩礼还回去了,要她的老命也无所谓。
“亲家?亲你姥姥。”
“你个贼老婆子,给我一起打。”
“哎呦,不要打。”
...
赵建国回到家,小满直接就扑了过来。
“大哥,大姐。”
“呜呜呜。”
摸着小满的脑袋,赵建国满脸心疼。
这孩子太瘦了,都快成骨头架了。
刘桂芳真不是人,也不知道王德柱亏了血本,有没有找她麻烦。
估计不可能饶了对方的。
“立夏,带小满去炖肉,晚上加餐。”
赵立夏犹豫了一下:“大哥,肉...肉都被娘和二哥拿走了。”
“...”
赵建国脑子一懵,真的想杀人了。
这贼婆子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啊,看来上次抽鞭子抽的轻了。
“没事,那个肉等会去拿就行了,赵建国同志,进屋,我有事跟你商量。”
说完她瞪了赵建国一眼,一扭屁股朝里屋走去。
“???”
赵建国有些迷糊,让赵立夏带着小满去厨房烧水,自己则是踏着步子进到里屋。
“咋了,向同志。”
向茹瞥了一眼,气鼓鼓的问道:“你到底是咋想的?”
赵建国更迷糊了,什么叫咋想的?
向茹一屁股坐在炕上:“你为啥要跟王德柱妥协,等到公安来了,他的会计就没法做了。”
赵建国笑了一下,坐在向茹身边,用手也搭着她的肩膀:“向同志,其实有些事情想要一竿子杵到底,太难了。”
“把你的脏手拿开。”
向茹啐了一口,脸上也飘起一朵红霞:“打虎不死,必遭反噬,你懂不懂。”
“老弟啊,就算报警又能怎样?王德柱大哥在乡里任职,你猜多久他就能回来?”
赵建国叹了口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看你这么高兴,肯定从他那敲了一大笔竹杠吧,接下来要谨防他的报复。”
向茹皱眉,赵建国说的很对,但是现在不出手,那就意味着彻底走向了对立。
不好办啊。
“放心,他没几天能蹦跶了,到时候可就不是丢官了。”

听着周围嘈杂,赵建国缓缓睁开了双眼。
里里外外围了好些人,脸上全都是兴奋。
看到他醒了,全都激动的凑了过去。
“建国,你这能耐可以啊!”
“猎了这么大的野猪,好本事!”
“赵老大,你是那个。”
...
听着周围人的称赞,赵建国挣扎着站了起来,朝着最前面的老汉走了过去。
“老叔!”
“小子,活够了是吧,一个人就敢进山?”
公社支书李保国狠狠的给了赵建国一下,眼中满是愤怒还夹杂着一丝后怕。
靠山屯的那些后代,他就看这赵建国顺眼。
忠厚老实,吃苦耐劳,关键是这家伙儿身板好啊。
没想到往日看着木讷的小子,竟然不声不响一个人提着猎刀就进山了。
这是运气好,遇到了豺狗子,要是碰上老虎狗熊,真就交代到这了。
气死个人啊!
“这不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吗?总不能让两个妹妹饿死吧!”
赵建国也是一阵后怕,但好在结果不错。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看到胳膊腿都在这,李保国这才放心:“怎么样?没受伤吧!”
“好着呢!”
“哼,下次再敢自己进山,老子非得打折你的腿不可。”
李保国转身,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还愣着干嘛?抬野猪回去!”
得了老支书的号子,周围的汉子找来抬杠,把野猪绑了便朝山下走去。
“你...你没事吧!”
向茹看着满身是血的赵建国,眼中满是担心。
她知道对方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也不会这么危险。
“行,算是我没白救你,待会儿分肉,多分你一块!”
赵建国拍了向茹的肩膀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庆幸。
这荒山野岭的,但凡向茹起一点歹心,冻死自己,这头野猪全都是他的。
不赖,这家伙的秉性不错。
向茹揉了揉肩膀,瞥了赵建国一眼。
这个二货,用这么大劲,也不怕把自己拍死。
一行人闹哄哄的下山,回到村里把这头野猪往水井旁边一扔,看着掀起来的尘土,大家都直呼好家伙。
这野猪膘肥体健,少说也有三百斤,真是头大货。
“大家也别看着了,赶紧把这野猪退了毛,给我留两条腿,再放半扇排骨,剩下的各户分了!”
赵建国提着猎刀,看着众人眼里满是笑意。
倒不是他不想独拿这头野猪,到底是这些人帮忙抬下山的,不分点给对方,他心里也过不去。
“好嘞,赵老大敞亮!”
“分肉了!”
“好久没吃肉了,畅快!”
...
听到赵建国的话,周围人也是一阵哄笑。
这年头能吃上一口肉,简直赛过活神仙呢!
“等等!”
王会计穿过人群,出现在了赵建国的面前。
“王会计,少不了你的份!”
赵建国皱眉,这王会计仗着家里有人在乡里当官,在村里那是出了名的鬼见愁。
他现在蹦出来,怕不是要出幺蛾子了。
王会计看着野猪眼热,脸上却是正义凛然:“赵建国,谁让你私自分配集体财产的!你这是挖社会主义墙角,是犯罪!”
赵建国眉头一皱,知道这货没憋好屁,没想到他是打这算盘。
野猪是自己打的不假,但是被王会计攥在手里,怎么分,分给谁,就全是他说了算。
靠。
老子辛辛苦苦,拼了命才拿下的野猪,现在还要受这小人把持。
感觉到情况风声不对,王会计知道想要独自昧了这野猪不可能了:“当然这肉也不是不分,野猪是集体财产就是大家的,等我称过分量之后在召开大会分肉!”
赵建国撇嘴,但是这会儿他也不想当众翻脸,毕竟现在是公社时期。
权力当真是个好东西,自己想要好好过,还得把权力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行。
“根据《东北林业条例》,个人猎获200斤以上野兽需报备,但可自留30%!”
一个身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不是向茹还能是谁。
听到向茹的话,赵建国眼前一亮。
这小哥们儿行啊,关键时刻还有这手呢?
你拿集体财产压我,他搬出红皮书,看你还怎么昧了老子搏命换来的猪肉。
“哪来的彪子,管我们靠山屯的事,滚蛋!”
王会计转身瞪了向茹一眼。
“我是新来靠山屯的知青向茹。”
对方打的什么主意,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假借分肉,实则想要中饱私囊,这种勾当她见的多了。
赵建国救了自己一命,这个忙她肯定是要帮的。
王会计眼神一冷,原来是个知青。
但是管你是什么,到了靠山屯这一亩三分地,还不是捏在自己手上。
“既然有《东北林业条例》那就按照这位向同志的来!”
老支书看了眼向茹,当场拍板。
他早就看王会计不顺眼,当会计根本就不是为了靠山屯的百姓,一肚子的算计。
“那就把野猪搬到我家里,我秤了就分!”
听到老支书发话了,王会计也没什么说的,就要让人把猪带到他家里。
“既然是集体财产,就该在大家见证下秤重分肉,否则到了王会计家,秤不准不就亏了自己,是吧!”
向茹冷笑,好人做到底,帮人帮到西。
想要偷梁换柱,先堵了你的路再说。
“是啊,向同志说的对!”
“总不能让王会计赔本!”
“对啊,还是当面秤的好!”
...
老百姓也不是傻子,这会儿谁还能听不出来向茹的意思。
“你...”
听着周围百姓的嚷嚷,王会计也有点词穷。
“都别嚷嚷了,就按向同志说的,李老四把你家那杆大秤拿出来,称重分肉!”
老支书笑了一下,给了向茹一个赞许的眼神,趁着他的话拍板。
老支书都发话了,王会计也没什么说的。
瞪了穿着军大衣的向茹一眼,心里也有了打算。
你帮着赵建国说话是吧,那就别怪老子了。
“老支书,知青点也没炕了,照我说就分到赵建国家吧!”
“嗯,就这么定了,赵建国你没意见吧!”
李保国点了点头,赵建国家里贫苦,那么多人都指着赵建国赚工分。
分个壮劳力过去,也能贴补一点。
“这....”
“不好了,赵建国,你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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