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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夜一尸两命,重生后我母仪天下林棠棠秦墨安后续+完结

枫林月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庆元十年,大奉国上京,气温骤降,大雪纷飞。靖北侯府西苑内,雪压弯了树枝,寒风潇潇,炭盆冰凉。林棠棠挺着大肚子双手冻得通红,浑身哆嗦。“嬷嬷......我好冷......去拿点炭火......”她冻得牙根发颤,一开口,差点咬到舌头。“老奴可做不得主,今日府上有喜宴,府中所有炭火,都紧着前厅,哪有你的份呢?”伺候她的王嬷嬷,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喜宴?谁的喜宴?”林棠棠眼眸微惊,府中喜宴,为何她毫不知情?“自然是世子爷娶亲的喜宴啊。”嬷嬷看着她笨重的身子,眼中露出一股鄙夷,“你现在这副模样,出去别冲撞了夫人。”闻言,林棠棠如遭五雷轰顶。她与靖北侯世子杨琛早已定亲,婚期就在四个月后。几个月前,蛮夷突袭北境,父亲北威将军带着几个兄弟与八万将...

主角:林棠棠秦墨安   更新:2025-05-01 10: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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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棠棠秦墨安的其他类型小说《风雪夜一尸两命,重生后我母仪天下林棠棠秦墨安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枫林月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庆元十年,大奉国上京,气温骤降,大雪纷飞。靖北侯府西苑内,雪压弯了树枝,寒风潇潇,炭盆冰凉。林棠棠挺着大肚子双手冻得通红,浑身哆嗦。“嬷嬷......我好冷......去拿点炭火......”她冻得牙根发颤,一开口,差点咬到舌头。“老奴可做不得主,今日府上有喜宴,府中所有炭火,都紧着前厅,哪有你的份呢?”伺候她的王嬷嬷,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喜宴?谁的喜宴?”林棠棠眼眸微惊,府中喜宴,为何她毫不知情?“自然是世子爷娶亲的喜宴啊。”嬷嬷看着她笨重的身子,眼中露出一股鄙夷,“你现在这副模样,出去别冲撞了夫人。”闻言,林棠棠如遭五雷轰顶。她与靖北侯世子杨琛早已定亲,婚期就在四个月后。几个月前,蛮夷突袭北境,父亲北威将军带着几个兄弟与八万将...

《风雪夜一尸两命,重生后我母仪天下林棠棠秦墨安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庆元十年,大奉国上京,气温骤降,大雪纷飞。
靖北侯府西苑内,雪压弯了树枝,寒风潇潇,炭盆冰凉。
林棠棠挺着大肚子双手冻得通红,浑身哆嗦。
“嬷嬷......我好冷......去拿点炭火......”她冻得牙根发颤,一开口,差点咬到舌头。
“老奴可做不得主,今日府上有喜宴,府中所有炭火,都紧着前厅,哪有你的份呢?”
伺候她的王嬷嬷,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喜宴?谁的喜宴?”林棠棠眼眸微惊,府中喜宴,为何她毫不知情?
“自然是世子爷娶亲的喜宴啊。”嬷嬷看着她笨重的身子,眼中露出一股鄙夷,“你现在这副模样,出去别冲撞了夫人。”
闻言,林棠棠如遭五雷轰顶。
她与靖北侯世子杨琛早已定亲,婚期就在四个月后。
几个月前,蛮夷突袭北境,父亲北威将军带着几个兄弟与八万将士奋力御敌,战情紧急之际,她带着寄居在将军府的堂妹从战地逃脱,历经万难,来到京城靖北侯府,请杨琛求见陛下,让朝廷派兵增援。
后来,杨琛便率领兵马去了北地,临行前,救父心切的她,在杨琛的诱哄和半强迫中,把身子给了对方,如今,已有几个月的身孕了。
可今日,杨琛竟然回来了,还另娶他人?那她又算什么?
不行,她要去问个明白。
她一把推开门,顶着漫天飞雪,走到了回廊上。
“林姑娘,世子爷特地吩咐了,你不能走出这院子!”王嬷嬷急忙追了上去,一把捉住她。
“大胆刁奴!我凭什么听你的?”林棠棠发了狠,一把敲在王嬷嬷肘部的麻筋上,王嬷嬷立马松了力道。
她扶着肚子,一脚深一脚浅地朝东苑走去。
东苑内,红绸高挂,桂圆花生满床,喜色无边。
林棠棠鞋靴湿透,身上挂满雪花,推开门时。
正看到杨琛在跟新妇喝交杯酒。
而那新妇,竟是自己九死一生从北境战地救出的堂妹:林娇娇!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怎能如此对我?”
她当下一个踉跄,跌坐在地,那明亮的红色,晃得人眼睛生疼。
“不是让你看住她吗?怎么闹到跟前来了?”好事被打断,杨琛看了一眼低头赶来的王嬷嬷,面上不快。
“是林姑娘太霸道了......非要闹着出来,老奴的手臂到现在还是麻的......”王嬷嬷哭诉。
“呵,都是怀着身子的人,还是这么不安分。”
杨琛放下酒杯,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棠棠,“既然你来了,我便实话告诉你,从今以后,娇娇便是侯府里的主母,你便做妾罢。”
“妾?笑话!我堂堂北威将军府嫡女,做你的妾?杨琛,你不要欺人太甚!”林棠棠怒而惨笑。
“姐姐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嫡女?哼,北威军叛变,将军府一个月前就已覆亡,你还在这里好模好样的待产,那是世子仁慈......”
林娇娇盈盈起身,嘴里的话如同匕首刺向林棠棠,“你父兄都死了,谁会为你撑腰?”
“叛变?死了?”闻到噩耗,林棠棠眼前发黑,双膝一软,身子摇摇欲坠。
一心为国的父兄,怎会叛变?
她不信......
林棠棠扶着门框,缓缓起身,颤身盯着杨琛,“你不是求见陛下,亲自去北境支援父兄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对她嗜血的眼神,杨琛微微侧过头。
“北威军与贼寇勾结,杀良冒功,骗取军费,陛下亲自下诏,让世子前去平叛。”
林娇娇笑靥如花,站在杨琛身侧,“如今,世子凭借平叛功劳,已被陛下升为一品征北大元帅呢!”
“是去平叛,不是救援?”林棠棠一怔,浑身冰冷,她脸色煞白,如被人拽紧了心脏,艰难开口,“你们......出卖了将军府?”
“大胆!”杨琛怒斥一声,睥睨道,“你现在是侯府的人,说话要注意分寸,否则......”
杨琛眼中泛起一丝杀意,他不许任何人质疑北威军谋反一事。
“否则怎样?杀了我吗?”
林棠棠哑着嗓子,恨意疯长,“杨琛,只要我不死,就一定会给将军府讨回公道!”
说完,她眼泪决堤,朝外走去。
“放肆!你想去哪里?”杨琛怒极,大喊道,“来人,给我抓住她,别让她出府!”
外面风雪交加,林棠棠被一拥而上的侍卫压跪在了雪地里。
“放开我!”林棠棠的肚子阵阵发紧,冷风劲劲,仿佛吹进了心里。
她声嘶力竭地挣扎,却毫无效果。
林娇娇撑着一把红色油纸伞,款款走到她跟前,贴在林棠棠耳边,轻语道:“姐姐,你猜得对,北威军并未谋反,但是,有些人需要北威军‘谋反’,而我,只是出了一点点小力,用叔父的笔迹写了一封信,换取了侯府夫人的位置。”
林棠棠脑袋嗡嗡作响。
父亲将林娇娇当亲闺女看待,她写的第一个字都是父亲所教,不想到头来,她却以此背刺将军府。
“林娇娇,将军府的养育之恩,你就是这样报的?就算是一块石头,这么多年也该捂热了......”林棠棠情绪激动,剧烈咳嗽。
“姐姐,寄人篱下怎比得上自己当家做主?凭什么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而不是我?这些年,我在将军府,早就受够了!”
林娇娇眼神猖狂得意,“就因我举证有功,世子娶我为正妻,而曾经高高在上的你,失去父兄庇佑,只配做一个低贱的妾室,你的孩子,也只能叫我母亲。”
闻言,林棠棠只觉得呼吸都苦不堪言,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
这两人,一个是曾经跟她海誓山盟的未婚夫,一个是将军府呵护长大的堂妹。
可是,他们却勾搭成奸,联手负她,要了父兄与八万北威军将士的性命!
轮番刺激下,一股温热的血从林棠棠身下流出,顷刻便染红了她白色的裙衫。
剧烈的疼痛传来,她蜷缩在地上,冷汗直冒。
还没到预产期,林棠棠知道自己要早产了,一只脚已经迈入了鬼门关。
林娇娇看着疼痛不堪的林棠棠,心中涌现一股快意,她勾起嘴角,回到了新房。
“世子,今日是我们的好日子,早些歇息可好......”林娇娇柔弱无骨地攀上男人的衣襟。
杨琛一把揽住林娇娇的腰肢。
新房的门再次被关上。
屋内,罗帐轻垂。
屋外,林棠棠难产倒在雪地里,鲜血染红雪白,触目惊心,刺人心扉。
她如同被风摧残后枯萎的梅,眼睁睁看着,屋内烛光下人影重叠。
切肤之痛,奇耻大辱!
眼角滑落的泪凝结成霜,她呼吸越来越弱,眼中写满不甘。
最后一片雪花飘落,林棠棠意识全无。

翌日一早,东苑。
杨琛正在房中练字。
这是他多年保持的习惯,不管多忙,每日晨起练字静心。
府卫来报,昨日跟踪已经查实,是罗驰的人。
杨琛手上的笔触一停,墨汁滴滴答答地落到了纸上,成了污渍。
“真是欺人太甚!居然敢跟踪世子!”亲随双瑞忍不住抱不平。
“估计,玉佩之事,他还没有释相信。”杨琛皱起了眉头,“究竟罗府失踪了何人,让他如此不依不饶?双瑞,你派人去好好查查。”
杨琛心中起了疑,他与罗驰是一个阵营的人,平常没有利益冲突。
但两人都密切关注的一件事情:北境增援大军的领兵之权。
现在,罗驰老盯着自己,究竟是在找人,还是借找人的名义,与他争夺去北境的领军之权?
虽然尚书吴雄说,他与罗驰两人都被推荐上去了,可诏书却迟迟未见颁发。
难不成这中间出了变数?只能有一人去领兵了?
如此的话......
杨琛心中涌上了一丝危机。
正当他准备出去之时,忽然肚子传来一声叫响,腹痛传来。
他匆匆去了恭房。
片刻后,又呕吐了一番。
不只是他,侯府的各房主子,都遭了殃。
余氏白着脸,躺在软塌上,有气无力。
杨晓的症状轻一些,但也是呕了几回。
周嬷嬷心中纳闷,怎么一夜之间,侯府各位主子都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她神色慌张,呐呐道,“红梅,赶紧找个大夫来......”
“是!”红梅匆匆出了府,就近找了一个大夫。
大夫看到府内这种情况,当下判定是中毒,但是毒源不知。
一时之间,侯府人心惶惶。
香雪站在院门口,看着侯府众人乱作一团,问道,“姑娘,这便是你昨天说的‘好戏’吗?”
林棠棠淡笑不言,悠然在屋内煮茶。
这一幕,落入林娇娇眼里。
她心中纳闷,为何府中只有林棠棠无事?
服过一贴药剂后,她来到了南苑,在侯夫人身边,嘀咕私语。
不久,西苑来了不速之客。
红梅带着一行人,气势汹汹地走进来,“林姑娘,侯夫人有请。”
来者不善。
香雪下意识地挡在林棠棠面前。
“无妨,仲大夫应该到门口了,你将他带到南苑吧。”林棠棠在香雪耳边轻声吩咐,跟着红梅离开。
屋内,侯府的几房太太与小辈都在。
林娇娇坐在一侧。
余氏一见林棠棠,满脸怒容,“林棠棠,你好大的胆子!”
林棠棠不急不忙地开口,“不知我哪里得罪了夫人?还请明示。”
“今日下毒一事,是你做的吧?”余氏尖细的嗓音传来。
“不是我。”林棠棠面色摇头否认。
“那为何侯府的主子们今日都中毒了,你却安然无恙?”余氏方才胃里折腾难受,现下脸色泛青。
她看着林棠棠面色不错,心中的怒火与不爽涌上心头。
“怎么,我没中毒也错了?”林棠棠眼中寒光闪过,嘴角的弧度下滑。
有好处时,侯府总是落下她;碰到坏事时,又见不得她独好。
她又道,“夫人说是下毒,可有证据?”
“这还需要证据?事实摆在眼前,你便是下毒之人。”坐在余氏下首的杨晓,不满地哼了一声。
杨琛默不作声,静静看着。
“杨小姐好本事,黄口白牙,仅凭猜测,便想将这莫须有的下毒罪名加到我头上吗?”
林棠棠面上染上一层薄怒,如剑的目光,盯向杨晓,“若我说,是你下的毒呢?”
“荒唐!不可能!”侯夫人看向林棠棠,面色不善。
林棠棠嘴唇紧抿,“怎么,她可以诬陷我,我不能怀疑她?难道因为杨晓是侯夫人女儿,可以肆意定人罪过吗?那还要律法作甚?”
“休要胡说。你如何证明毒不是你下的?”侯夫人见林棠棠搬出律法,又换了一个说辞。
她的症状最重,说话中气稍显不足。
在场的人,点了点头。
他们需要一个答案。
“春雪,将仲大夫请进来。”林棠棠等的便是此时。
上一世,侯府吃了燕窝羹的人都出现了中毒症状,林棠棠没吃,躲过一劫。
但她也被侯府的人诬陷与刁难,直到仲大夫上门,事情才水落石出。
这一次,她不想再受这冤枉气。
仲大夫是京中最有名的大夫,平常不轻易出诊,如今来到侯府,众人对他多有恭敬。
他细细给众人把了脉,看了各处食物,并无不妥,问道,“最近两日,林姑娘的饮食与府中的饮食,可有何不同之处?”
侯夫人面色微变,西苑的饮食,自然比不过其他房里。
“不同之处多了。不过,昨日他们都吃了燕窝羹,我家姑娘没有。”香雪直言。
“胡说!燕窝是晓姐儿带回来的,她一番好心,怎能怀疑她?”侯夫人下意识地维护自己的女儿。
“侯夫人,有毒没毒,验过便知,不用这么着急。”林棠棠打断了余氏的话,“诸位觉得呢?”
无人反对。
人都是自私的,涉及到自身安全问题,谁敢大意?
最终,周嬷嬷将剩下的燕窝羹端来,由仲大夫细细查验。
白色的银针到燕窝羹里面,成了淡淡的灰色。
杨琛与余氏瞳孔一缩。
“不可能!”杨晓捂着脸,双眼瞪大。
又慌忙走到林棠棠身边,想要拉拽她,“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香雪见状,立马抽出身上的软剑,凌厉的剑风起,逼得杨晓倒退了两步。
“放肆!你一个下人竟敢在侯府行凶!”杨琛起身,将杨晓护在身后。
“她不是行凶,是护主。”
林棠棠让香雪放下软剑,严厉质问,“世子真是好哥哥,明明是杨晓的错,你却迁怒于我的丫鬟,对她动怒;可方才你的未婚妻被别人口诛笔伐,污蔑陷害,你竟一言不发。这侯府还有‘公道’二字吗?”
她一步步走近杨琛,眸中的腾升怒气,映入他的眼中,“你可知,侯夫人此次为何症状最重?因为她吃的燕窝最多!世子,你跟侯府,欠我一个解释。”

说话间,已到用膳时间,杨琛留在余氏房中。
下人来报,林姑娘手上拿着两份礼,前来拜见。
余氏脸上染上一抹得意,看向杨琛,“瞧见没?要好好轻视一番,她才会听话。”
“母亲教诲的是。”杨琛夹着一片鱼肉,放到了余氏碗中。
“让她进来吧。”余氏开口。
以往林棠棠来到侯府,会带上重金或奇珍异宝,余氏内心虽然瞧不上她,可是对她送的礼物,还是十分喜欢。
毕竟,没有人会跟钱与珍宝过不去。
“拜见侯夫人、世子,小女前来,多有叨扰,还请侯府海涵。”
来人是林娇娇,她面上带着病容,因脚伤而走路缓慢。
她递上了礼盒。
贴身伺候余氏的桂嬷嬷打开盒子,是一支成色上等的金簪子,与一根百年人参。
这两样礼用来送人,不差。
可是,与林棠棠往年送的礼相比,便相形见绌了。
候夫人余氏的脸色冷了下来。
“怎么只有你一人来,林棠棠呢?”余氏放下了手中碗筷,语气威严。
“姐姐还在房中练字,可我觉得拜见夫人要紧,便先带上自己准备的礼物过来了。”林娇娇低着头,小心翼翼道。
这是她目前,最能拿出手的东西了。
“母亲,林姑娘脚上还有伤,坐下说话吧。”杨琛让下人拿了一张椅子。
“嗯,你生病了,还特地过来,有心了。”见杨琛开口,余氏也不再多问,收下了礼物。
反正林棠棠还会再给一份,她多收一份,赚了。
她看向林娇娇,“留下一起用膳吧。”
桌上立马添了碗筷。
夹菜时,林娇娇不小心碰到了杨琛的手,满脸通红。
天色渐渐暗下来。
杨琛与林娇娇先后离开。
余氏仍没见到林棠棠,便差人去唤了翠竹过来问话。
“林棠棠进府已有大半日了,都在干什么?怎么也没见她来拜见?”
“夫人,林姑娘一下午都在关着门,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奴婢几次提醒她来见您,她也不理奴婢。”翠竹将林棠棠的动静汇报给余氏。
“真是没教养!”余氏心中的不满增加,“她不来,今日西苑晚膳也不用送了,她饿了,自然会想到我。”
翠竹面上尴尬,低着头,“林姑娘方才已经用过膳了。”
“什么?你送的?”余氏语气不善。
“不,不是奴婢,是林姑娘身边的丫鬟,从酒楼订了一桌菜,带到府里......”翠竹急忙解释。
余氏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林棠棠可是无理,都寄人篱下了,还只顾着吃喝。
她想通过膳食拿捏林棠棠,看来是行不通了,得当面敲打。
“去将林棠棠喊来,我倒要看看,她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准婆母!”余氏怒气冲冲地朝着翠竹喊道。
翠竹应声退下,片刻后,林棠棠便来到南苑。
“问侯夫人安。”她冷冷道。
“你终于来了。”余氏见她两手空空,心中火气剧增,说起话来更加阴阳怪气。
“不知夫人唤我来,是为何事?”林棠棠不理会余氏话里有话,直接开门见山。
“林棠棠,我是侯府主人,也是你的准婆母,你既到侯府,便应先拜见我,这是基本的礼数。”余氏将“婆母”两个字咬得极重。
“是该拜见,可今日我初来侯府做客,只有一个丫鬟指路,并未见到夫人或侯府其他人出门迎客,我以为夫人事务繁忙,不便前来打扰。”
林棠棠不卑不亢,却直接点明:是侯夫人不知待客礼数在前。
哪有准儿媳来府上,无一人迎客的道理?
余氏一噎。
林棠棠居然敢提出异议,不像以往一样赶紧讨好自己?
“本夫人执掌中匮,要应对一府琐事,自是忙碌,哪有时间迎这个,迎那个。”她喝了一口茶,堪堪压住火气。
林棠棠神色嘲讽。
谁不知道,侯府琐事,都是几个管事嬷嬷在打理?余氏只是一个甩手掌柜而已。
她明明故意为之,却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真是虚伪。
见林棠棠不接话,余氏面色更加不虞。
贴身伺候余氏的周嬷嬷,适时开口询问,“刚刚林娇娇小姐来拜见夫人,送了两样贵礼,老身准备将它们放入库房,不知林小姐此次前来,可有要入库的东西?”
这是赤裸裸地在向林棠棠要礼,就如同问她“你带了礼物上门了吗?”一样直白。
余氏悠悠地喝茶,端着婆婆的架子,等待林棠棠的表示。
跟在林棠棠身后的春雪看不下去了。
侯府的人怎么如此厚颜无耻?林小姐到侯府做客,住得差,受怠慢,她们居然还亲自向林小姐讨要礼物?
“入库是主母管辖之事,与我无关。嬷嬷此问,莫非要我越俎代庖,这置侯夫人脸面于何地?”林棠棠刻意曲解,冷冷地回了周嬷嬷。
既然余氏不要脸,她便不给脸。
余氏没听到预期的答案,脸色比炭火还黑,正要出言训诫时,一个小厮匆匆跑进来。
“夫人,不好了!罗将军与公子在书房吵起来了,像是要打架!”
“罗驰?”
“正是!”
余氏心中着急,罗驰是京中力气最大的人,常年征战,杀人如麻。
而杨琛以前从文,只在北威军中呆过三年,怎会是他的对手?
“可知是为何事?”余氏边走边问。
“好像是说什么玉佩,什么人,其他听不清,小的不清楚。”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赶往书房。
林棠棠跟在后面,眼角染开一抹杀气。
鱼儿,上钩了。
这下,杨琛再也无法摆脱嫌疑了。

“世子,战乱发生时,我就离开北境了,只知道战况惨烈,具体情况不知。至于舆图,我脑袋重伤未愈,很多细节记不清了,要慢慢回忆。”
林棠棠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记不清?”杨琛狐疑地打量她,看见她额上缠着的纱布,将信将疑。
“世子若不信,可以去问太子殿下。我当时重伤,被殿下所救,昏迷了三天三夜。”林棠棠神色自然,没有闪躲。
杨琛脚步微踱,这倒与林娇娇的来信内容一致。
“对了,世子,昨日你去行宫接我,是从哪里得知我的消息呢?”林棠棠问道。
“自,自然是在朝堂上知道消息的。”杨琛没想到林棠棠忽然发问,顿了一会。
从他微蜷的手指中,她已经猜到了大概。
“世子,太医说我伤口愈合后,记忆才能恢复一些。”林棠棠打了一个呵欠,神色恹恹,“才说了一会话,便觉得乏力了。”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杨琛盯了她一会,一时没瞧出端倪,离开了西苑。
香雪将捣碎的药汁挤出来,放到碗中,忍不住吐槽,“世子也真是的,林姑娘受伤了,他问都没问,旁的倒是问了一堆。”
香雪以前在外习武,性子直率,说起话来直言直语。
“狗吠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林棠棠走到案桌前,面色忽然一变。
“今日杨琛可曾靠近案桌,或是从我房里拿过什么东西?”
“没有啊,奴婢一直在西苑,世子来了,只是在院子里站了一会。”
春雪见林棠棠面色难看,连忙问道,“姑娘,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我画的一张图纸不见了。”林棠棠眉头紧锁,“可有其他人到过我的房间?”
“图纸?我想起来了,今日姑娘出去买药那会,另一位林姑娘来过,说是找姑娘有事,在这屋里等了一会,不久又匆匆离开了。”
香雪道,“当时她让我出去重新泡了一壶茶,难道,是她?”
她立马反应过来,跪在地上,额头抵地,“是奴婢疏忽,请姑娘责罚!”
林棠棠没有吭声。
好一会。
“那便罚你,守好西苑,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让任何人进入我的房间。”图纸已丢,林棠棠现在要尽快亡羊补牢。
上一世,林棠棠在杨琛领兵前,给了他一卷图纸,让他名声大噪。
这次......
林棠棠坐在案桌,小饮了一口茶,思索对策。
无意中瞥到了门边地上似乎掉落了一物。
春雪将它捡起来,是一枚印信,上面印着“杨琛”两字。
“春雪,给鸽子喂药后,你送过去吧。”林棠棠道。
“是。”
春雪应下。
这厢,杨琛回到东苑之时,看见一抹俏丽的身影。
“林姑娘,你的腿伤好了?”他开口问道。
“世子,我涂了夫人给的伤药,好多了。夫人与世子真是世界上顶好的人,让我受宠若惊。”她说着,眼中还闪着感动的泪花。
这话说得杨琛心中熨帖。
她比林棠棠知趣多了,会感恩,会打扮,更会讨人欢心。
“你们不远千里来到京城,侯府怎会亏待你们?”他心情大好,“林姑娘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有一个东西献给世子,不知......”她看了周围一眼。
杨琛屏退左右。
林娇娇走进房间,将一张图纸交给杨琛。
是一张他从未见过的改良箭矢图!
箭头设计精巧,射箭部位巧设机关,一看便知不凡。
一旦制作成功,或许能成为大奉国最精良的武器之一!
杨琛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图纸是从何得来的?”
“是我自己画的。”林娇娇小心翼翼低着头,“世子看着可还行?”
“不错,很有新意。”杨琛脸上的笑意明显,如果将此图献给吴雄,去北境的领兵之权便再无悬念!
“世子喜欢便好。”林娇娇眉梢带笑,放下心来。
“你献上如此好的图纸,想要何物做报答?”杨琛将图纸贴身藏好,看着她。
“我并无所求。我与姐姐寄居侯府,无以为报,现在,总算是为侯府做了一件好事了。”
林娇娇语气低落,“姐姐近日忧思深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世子海涵。”
“你......”杨琛讶然。
本以为她献图是为了自己,没想到居然是为了林棠棠。
林棠棠对她冷言冷语,她却不计较,这份善良与胸襟,让他高看一眼。
她为侯府做了好事,却依旧这般谨小慎微,让他心生触动。
早已种下的种子,在心中似乎要发芽了......
林娇娇送完图不多留,福了福身子,离开了房间,一副淡泊名利的样子。
转身,却一脸春风得意。
以退为进,这招对付男人最为合适。
她没有林棠棠那样出身,爹娘给她的,空有一副美貌。
但侯府不缺貌美之人,杨琛也不是空看皮囊的世家公子。
他看重的是权势与更上一层楼的功勋。
她要让自己的价值,与他的功勋挂钩。
今日此图,只是她的第一步。
走到东苑门口时,香雪迎面走来。
林娇娇面容一僵。
“林姑娘,你怎么会来这里?”香雪一脸狐疑。
“我,我路过此处......”林娇娇眼神闪躲,找了一个理由,匆匆离开。
“可这里与西苑是两个方向…”
香雪若有所思。
她将印信给到交还时,杨琛已经戴上了披风,正欲外出。
香雪连忙赶回西苑。
她将方才看到的情况,告诉了林棠棠。
“姑娘,我看她神色慌张,莫不是......”香雪声音渐小。
“嗯,我知道了。”林棠棠大脑快速飞转。
林娇娇肯定是去送图纸的。
杨琛收到图纸后去兵部汇报了。
“香雪,速给我我研磨。”她吩咐道。
她写了一张字条,绑到信鸽腿上。
要赶在杨琛汇报之前,将此事告知太子。
图纸上的箭矢,是前世杨琛背刺北威军的重要利器。
绝不能被兵部先制作出来。
不知道,太子会不会有空看这张字条?能否及时截胡?
林棠棠心跳加速,紧张万分,惴惴不安......

就在林娇娇暗暗得意之时,秦墨安对着对着门口的暗卫说,“以后按照林棠棠说的,不让林娇娇再靠近大殿。”
这样的女人,他见多了。
回到浅月阁后,李嬷嬷看着林棠棠湿透的衣裳,急忙迎上来。
“林姑娘,怎么湿了胳膊?太医早上还特地交代,不能沾水......”李嬷嬷喋喋不休,语气中带着心疼。
林棠棠看着李嬷嬷,眼中有一些湿意。
没想到重活一世,她感受到的唯一温暖,是一个相处几天的嬷嬷给的。
“可是弄疼姑娘了?”李嬷嬷见林棠棠不说话,帮忙褪衣裳的动作,顿了一下。
“嬷嬷放心,无碍的。”林棠棠回过神来,自己利落地褪去了衣裳。
只见她的手臂上包着两块轻巧的褐色软甲。
她解下软甲,里面的纱布居然没湿掉一分。
“这是......”李嬷嬷惊讶道。
“这是我娘以前给我做的护手软甲,可以防水防风。”
林棠棠压低声音,“以前我顽皮,冬天也经常会弄湿衣裳,我娘亲怕我着凉,特地给我做了这对软甲。今日我特地戴上,以免手臂不小心碰水。”
“嗯,幸亏了这软甲,不然姑娘可要受罪了。”李嬷嬷松了一口气。
“我晓得,多谢嬷嬷关心。”林棠棠轻声道,“嬷嬷,今后咱们说话的声音小点,隔墙有耳。”
“嗯。”两人对视一眼,李嬷嬷点了点头。
又说了一会话,林棠棠慢慢睡去。
“咕噜噜......”
翌日,破晓时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后,又有一阵轻微的叫声传来。
觉很浅的林棠棠立刻醒了,她起身走入院外,看见一只灰色的鸽子落在院墙下。
它翅膀下垂,耷拉着脑袋,羽毛上带着血迹,无精打采。
“这里怎么会有鸽子?”
林棠棠将它抱到了屋内时,鸽子身上掉下来了一小截竹筒,一张纸条从里面掉落。
她弯腰拾来,无意中看到一个杨琛两字。
林棠棠心中警铃大作。
纸张已被鸽子的血迹染红,大部分字迹已经模糊,依稀只能辨认出开头的署名是杨琛。
这是有人在给杨琛通风报信。
若不是信鸽受伤,这封信只怕已经落入杨琛之手。
字迹苍穹有力,她并没有见过。
这封信是谁写的呢?
林娇娇自幼擅长书法,是她仿造其他人字迹写的,还是另有其人?
她将鸽子包扎后,来到大殿,却被告知太子凌晨时已前往皇宫。
回到浅月阁时,门口停放着一辆马车,车门的红漆掉了几处,露出褐色的木纹。
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林姑娘,靖北侯府派人来接你了。”一个小宫女告诉她。
“这么快?”林棠棠顿住了。
一想到侯府,林棠棠浑眼中只有恨意与冷意。
她还没去找他们,他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林姑娘,我奉靖北侯世子之命,特地接你去侯府。”
老妇的声音传来,哪怕是夏初,也让她的身上也泛起了鸡皮疙瘩。
是王嬷嬷,前世在侯府里监视自己的老婆子,在雪地临死前,羞辱她的人。
王嬷嬷身后跟着几个小厮,走上前来,一脸老气横秋。
“林姑娘!马车都准备好了,快跟我们走罢,别让世子等急了。”王嬷嬷见林棠棠不说话,赶紧跟到她跟前。
“他爱等就等,与我何干?”林棠棠冷哼一声。
王嬷嬷心中纳闷,林棠棠是怎么回事?往年林棠棠回京城探亲,世子都是派她来接的,怎么今日如此冷淡了?
“林姑娘,你这话老奴就不爱听了,世子何其尊贵,怎能让他久等呢?”王嬷嬷觉得林棠棠在耍大小姐脾气。
“你好大的口气。一个奴才,还敢教训我?”林棠棠板着脸。
王嬷嬷满脸胀得通红。
她可是世子身边最得脸的管事嬷嬷,就连侯夫人都不曾对她说过重话,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当众打她的脸!
既然她不识好歹,便休怪自己粗鲁了。
王嬷嬷上前,准备直接架着林棠棠回去。
“放肆!这里是太子行宫!”林棠棠呵斥一声,一脚踢向王嬷嬷的脚窝处,她立马跪在地上。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世子说今日一定要带她回府,你们都忘了吗?”王嬷嬷见打不过林棠棠,连忙招呼着小厮上前。
“我是北威将军府嫡女,未来的世子夫人,你们谁敢对本小姐无礼?”林棠棠丝毫不惧,一脚踩在王嬷嬷的右手上。
王嬷嬷疼得牙呲欲裂。
林棠棠心情舒畅,上一世王嬷嬷折磨她,这世王嬷嬷被她折磨。
见林棠棠凶猛的样子,小厮们踌躇不前。
“我是世子的人,林姑娘,你这样对我,不怕世子迁怒于你吗?”王嬷嬷恨恨道。
“你不过是杨琛身边的一个走狗,见到本小姐不行礼已是不敬,还妄图在行宫动粗,就算杀了你,我也是正当防卫。”
林棠棠一脚又踩在王嬷嬷的做手上,王嬷嬷的手筋断了,大汗淋漓,疼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去告诉杨琛,有什么话,当面跟我讲,而不是让这个上不得台面的老货来羞辱我。”
她扫了一眼畏畏缩缩的小厮,松开了王嬷嬷。
几个小厮拖上脸色苍白的嬷嬷,匆匆离开。
林棠棠松了一口气。
从行宫到侯府不算太远,杨琛很快便会知道消息。
自己如今是将军府的代表,最清楚北境之事,手握舆图。
杨琛为了前途与利益,一定会亲自前来请她。
而在靖北侯府,也有她要拿回来的东西。
她要去侯府。
光明正大的去。
而不是坐着一俩破旧的马车,向前世一样,在侯府受尽折磨。
大奉国,未婚妻家中如有难,暂住在夫家,只要不逾矩,是被允许的。
林棠棠细细思索,将上一世与北境之事相关联的人,都写到了一张纸上。
她靠在窗前,看着树上两只鸟儿打架,心中已有了定论。
在杨琛来之前,她要先准备一个惊喜。
她换了一身男子的长衫,驾着一辆马车,根据太子提供的线索,来到了西京水榭巷转角处。
这里是一栋四进的大院子,里面住着罗驰的外室宋茹儿。
门口有一对石狮子,还种满了花草,看得出,罗驰对这个外室,很上心。
林棠棠敲响了房门。
“谁呀?”一个嬷嬷将门开了一条缝,打量着眼前的陌生男子。
“嬷嬷,罗将军派我来报信,罗夫人已经生疑,派了府兵过来,要将宋小姐与公子都抓走。”林棠棠语气中带着慌乱。
“啊!这可怎么办?”嬷嬷一下子慌了神。
罗驰的夫人,从小被吴雄纵容得无法无天,彪悍异常,若是小姐与公子落入她的手中,绝无活路!
“罗将军特命我将你们接到安全之处,嬷嬷快些收拾行囊吧。”林棠棠安慰道,与她一起进入内堂。
半个时辰后,马车驶出了水榭巷。
出门前,林棠棠身上的一个玉佩,不小心掉到了花厅里。
杨琛此时还不知,一场大祸,将因这个玉佩,从天而降。
林棠棠拉上车帘,嘴角扯起冷意,这里,将是侯府覆灭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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